雖然擊退了西涼鐵騎，而且虎豹騎無一人傷亡。
這場仗，說是虎豹騎完勝也絲毫不爲過。
但……輜重營和步卒死傷就尤爲慘重了。
在西涼鐵騎肆意劫掠的情況下，步卒和輜重營早就被鐵騎的馬蹄踩的一團糟。
輜重營死傷過半，死傷一萬人！
步卒死傷更是高達兩萬人！
而西涼鐵騎，在此之前損傷不過二百人而已，而且大部分都是步卒，很少有騎兵。
畢竟步卒對戰騎兵的時候，就是天然的劣勢。
到了虎豹騎來了之後，西涼鐵騎才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短短兩刻鐘的廝殺，就讓西涼鐵騎折損了五千步卒和三千騎兵。
如果不是韓遂和馬騰見勢不妙直接撤退，虎豹騎全殲西涼兵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比起曹軍的傷亡，這點根本算不上什麼。
關鍵是，輜重營死傷一萬人！
這次派來的輜重營人數非常多，有足足兩萬。
如今直接折損過半，怎能不讓曹純心疼？
“老子一定要讓那馬騰血債血償！”
曹純咬牙切齒，一拳打在了牆壁之上，震的整座牆搖搖欲墜。
一旁的曹仁苦笑道：
“子和，是我們失算了。”
“那西涼鐵騎的捷徑，據我和曼成猜測，應該是在通往漢中的山中。”
“他們極有可能就是從漢中一路過來的。”
姜維聞言，頓時不由得一怔。
山裡？
要是這樣的話，這捷徑可就完全不好找了！
這漢中和西涼交界的山脈地勢複雜，若是想在其中找到一條隱蔽的小路，簡直就是難如登天。
就算能找到，也要花費不少的時間和精力。
但對於現在的好奇來說，時間格外寶貴，根本無法浪費。
尤其是眼下輜重被盡數搶走，這無異是加大了西涼鐵騎反抗的能力。
若是如此的話，只怕是根本無法再進行攻打西涼了。
虎豹騎輜重不足，若是派來輜重，還會被西涼鐵騎突襲。
這樣誰能頂得住？
總不能讓虎豹騎不衝鋒了，先將輜重護送到西涼邊境？
西涼軍必然不會坐以待斃，他們經常打游擊戰術，難以捉摸。
若是以守代攻，一樣也不可。
如此一來，虎豹騎倒是成了雞肋之師。
“伯約，眼下我等應該怎麼辦？”
“總不能就這麼撤兵吧？”
“下次攻打西涼，就遠遠沒有這麼好打了！”
曹純不由得急切的道。
饒是曹純久經沙場，但這種計謀相關的事情，還得指望姜維。
姜維卻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如今進退兩難，還是上書丞相，根據丞相的意思來吧。”
“若是攻，乾脆帶着乾糧，一路打到西涼老家。”
“輜重營眼下卻成爲了拖累，步卒的話緊跟步伐佔領城池，如此還有一戰之力。”
“若是退，必然要退的乾淨利索些，在退之前安排士卒勘察西涼鐵騎前往漢中的捷徑。”
這，是姜維深思熟慮後做下的定論。
儘管此次出戰曹純是元帥，只要曹純選擇後便可行了。
但姜維沒想到輜重營和步卒損失居然如此慘重，若是再冒險攻城或是盲目退兵的話，都是不合理的。
眼下倒是不如直接問問丞相，等待丞相的命令。
“也只能如此了。”
曹純嘆了口氣，無奈的道，宣來一個斥候，將書信寫下交予曹操。
若不是無路可走，曹純斷然不會選擇如此。
“衆軍收拾收拾，準備入城，先給傷兵治療。”
姜維一邊吩咐着，一邊幫忙一同攙扶傷員。
曹純見狀也趕忙一同來幫忙。
而虎豹騎，則是分出一萬來看守周圍，警戒西涼軍捲土重來。
其他的則是紛紛下馬。
這次傷亡雖大，但比較令人欣慰的是傷者多，死者少。
三萬的傷亡，只有六七千已經沒救了。
剩下的兩萬三左右的士兵，大部分是重傷，或許還有治癒的機會。
眼下還是得韜光養晦。
雖然輜重都被搶走，但好在李嚴醒來之後，自告奮勇率軍去取。
這次，就不去漢中了，而是往東取糧。
漢中的滿寵則是嚴防死守，仔細注意着北方西涼的動向。
不過，令姜維感到疑惑的是，之前還特別活躍的西涼，如今卻又沒了動靜。
不光如此，彷彿也沒有絲毫打算將城池奪回的想法。
倒是之前的空城補足了兵力據守，防止虎豹騎入城。
“莫非那馬騰認定我等會退軍，所以不會再來戰了？”
曹純眯起眼睛冷冷的道。
在曹純看來，馬騰此舉就是看不起自己。
姜維搖了搖頭道：
“將軍，小子認爲不然。”
“這馬騰也想來奪回邊境，但是他應該是有心無力了。”
“要知道，這西涼本身就是多個部族聚集在一起，十分混亂，各族都有首領。”
“只不過董卓死後，這西涼主要的決定權歸於馬騰而已。”
“這些部族野心勃勃，這次足足二十萬的西涼兵力，必然是各大部族都出兵了。”
“恐怕，導致他們不出兵的，應該是分贓不均。”
聽到姜維的分析，曹純才恍然大悟。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西涼缺糧，非常缺糧。
這次所有部族都同意，就是因爲搶的是輜重營。
這樣一來，既然能拿到糧食，還能變相阻止虎豹騎的腳步，簡直就是一舉兩得。
佛足額的話，僅憑現在的馬騰和韓遂二人，根本湊不出來如此多的兵馬來突襲輜重營。
更何況，還是在前方有西涼士兵看守的情況下。
這也就說明，姜維說的極有可能！
當年西涼入主長安，也是氣勢洶洶，兵多將廣。
但是當董卓死後，這些西涼勢力便開始了分裂。
呂布自立。
張濟身死，李傕郭汜二人反目成仇。
……
諸如此類，原本聲勢浩大的西涼軍只是因爲統領者董卓被刺死，因而亂成一團。
如此想來，西涼部族的首領狀況可見一斑。
這麼多糧食，必然是要進行分的，有的人想要多分，其他人肯定不願意。
因此不難推斷出，這種情況很有可能！
“將此事稟報給丞相，由丞相來定奪，我等是否應該繼續進軍西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