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的話,就快點告訴我們啊!”甄宓聽了郭嘉那語氣有些淡然的話,面色非常焦急的對着正在喝着小酒的郭嘉說道。
郭嘉瞟了甄宓一眼,思考了一下,偷偷的將自己的手掏入懷中的衣服內,好像在懷中掏什麼東西,突然郭嘉的動作停了下來,嘴裡唸唸有詞的說了幾句,然後在把手拿了出來,擡起頭看着甄宓等幾女,語氣平靜的說道:“陳留城外,西門十里外的山丘上,快去吧!我感覺他現在應該是不怎麼好!”
“謝謝了!”甄宓等人也沒有半點猶豫,給郭嘉留下了一句話,就帶着身後三女,以及周倉廖化等護衛向着郭嘉所說的地點而去。
“這個白子符,真是豔福不淺啊!可惜命運多舛,真是可惜了!”郭嘉看着已經離開的甄宓等人,慢慢的喝着酒,依舊留在屋子裡,他可不打算出去,畢竟在陳留城內荀彧叔侄和戲志才都是郭嘉的好友,要是被人認出來了,被拉着投靠曹操,郭嘉就尷尬了,郭嘉現在可不想過早的爲人效力!
此時白仁躺在草地上,感受着風吹過自己身上,那種感覺很舒服,也很祥和,白仁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久沒有這樣安靜了。
死了,人到底是什麼感覺,是什麼樣的感受,白仁默默的躺在大地上,看着天空飄過來的白雲,面色有些淡然的笑了笑,自己若是死了,能不能魂歸故里,能不能回到現代再見父母一面,自己還是有許多事情沒有做,自己真的太悲劇了。
“子符,子符!”突然白仁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慢慢的擡起頭,發現曹昂騎着馬正向着白仁的方向趕了過來,而離曹昂不遠處有一輛馬車正向自己奔了過來。
白仁也懶得站了起來,默默的倒在地上,而曹昂來到了山丘,也飛快的下馬,來到白仁的身旁,面色有些悲傷,遲疑片刻,語氣有些試探的對白仁問道:“子符,你還好吧?”
白仁聽了曹昂的聲音,思考了一下,自己都快要嗝屁了,不如和曹昂聊一聊,於是躺在地上語氣平緩的對着曹昂說道:“子脩,躺在我旁邊吧!我和你聊一聊!”
“聊一聊?”曹昂面色有些奇怪的看着躺在地上微微眯着眼睛的白仁說道,最後看着白仁不再言語,於是直接躺在了白仁的身旁。
“夫君?”馬車也來到了白仁的不遠處,可是甄宓正想衝過去的時候卻被大喬攔住了。
“夫君應該有話和曹公子說吧!我們給夫君一點時間吧!”大喬看着躺在一起的白仁和曹昂,面色有些悲傷,但是語氣還是堅定的對着甄宓說道。
甄宓等人於是停了下來,呆呆的看着白仁,不再前進。
“我恐怕只有三天的時間了!”白仁沒有偏頭,而是躺在草地上,語氣平靜的對着曹昂說道,好像要面臨死亡的不是他白仁。
“子符,其實你的時間……”曹昂聽了白仁的話,語氣有些遲緩的對着白仁小聲說道。
“你是說我時間或許一天都沒有了,是嗎?我已經用秘術封住了筋脈,只不過只能堅持三天時間,三天過後,恐怕大羅神仙也救不了我!所以我在最後的時間有些話和你說!”白仁面色有些安靜的對着身旁躺着的曹昂說道。
“三天!子符,你們鬼谷門會不會有辦法,不如我……”曹昂聽了白仁的話,面色有些期望的對着白仁說道。
“鬼谷門,雖然強,但也只是一個普通的門派,並沒有通天之能,我有幾句話和你說!你要給我聽好了!”白仁面色有些安靜的笑了笑,然後默默的說道。
“說吧!我聽着呢?”曹昂有些擔心的看着白仁那蒼白嚇人的臉龐,最後才無奈的對着白仁說道。
白仁心中終於放鬆了,自己終於可以把這些需要藏住的秘密說出來,不禁露出一絲安慰的笑容,語氣平靜的說道:“子脩,你的命門是在宛城,你若是此生一去宛城,恐怕九死一生,答應我,你這一生不要踏入宛城境內一步。”
“這……這,我知道了!”曹昂聽了白仁,有些嘆氣,看樣子白仁已經病入膏肓,說話都昏昏沉沉的,不過曹昂爲了安慰白仁還只能隨口附和道。
“還有,別看明公現在和袁紹關係親密,到時候明公佔據河南之地,袁紹佔據河北之地,兩人之間必有一戰,到時誰勝便可一統北方,成就王霸之業,只不過雖然袁紹是大敵,都是有一人遲早是明公的心腹大患。”白仁面色平靜的躺在草地上,可是語氣卻非常嚴肅的曹昂說道。
“心腹大患?此人是誰?”曹昂聽了白仁的話,雖然現在認爲白仁有些胡言亂語了,但還是好奇的對着白仁問道。
“劉備,劉玄德,若是有機會,你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將此人殺了,否則後患無窮,後患無窮,子脩你懂了嗎?”白仁語氣非常嚴肅的對着曹昂說道,他要爲曹昂以後的路指出一條安定的道路。
“我知道了!”曹昂聽了白仁的話,心中出現了無限的疑問,這劉備到底是誰?我可是沒有聽過這個人的名字,子符說的真是真的嗎?
“你可以走了,我想靜一靜!”白仁偏過頭看着曹昂那有些懷疑的目光,無奈的嘆氣道,然後對着曹昂說道。
曹昂看了白仁有些不耐煩的樣子,只好無奈的點了點頭,於是慢慢起身離開了白仁,側身來到甄宓和大喬身旁,在他們身邊說了幾句話,然後騎着馬往城裡而去。
“走吧!”大喬看着曹昂已經離開了,於是和甄宓等三女來到了白仁躺着草地旁,輕輕的坐了下來,然後默默的沒有說話。
白仁感受到了動作,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默默的說道:“都說了,叫你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你們怎麼就是不聽呢?我就是個將死之人,你們守在我的身旁,實在太不值得呢?”
“可是你說過了,要娶我的呢!”甄宓眼圈有些微微發紅的對着地上假裝滿不在乎的白仁說道。
“我和你就一個婚約,我立即解除,你回到甄家,你不愁嫁不出去,嫁不到一個好夫君,何苦守着我呢?”白仁忍住了心中的悲傷,面色假裝有些淡然的說道。
“我和夫君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這又怎麼辦呢?”大喬看着白仁那假裝不在乎的樣子,面色非常認真的對着白仁說道。
“那又怎樣,在我們家鄉,這樣的事情也有,你有姿色,不愁嫁不出去!你還是找一個能好好照顧你的人吧!”白仁有些悲慘的笑了幾聲,然後眼角劃過一絲淚水,忍住悲痛的說道。
“可是你曾發誓給我們一個婚禮,你可還記得,只要你完成這個誓言,我就不再纏着你,可好!”大喬看着白仁那像哭又像笑的表情,默默的垂着淚水,語氣有些哽咽的對着白仁說道。
“這……”白仁聽了大喬的話,面色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也答應過我,我也是這個要求,只要你完成了,我必然也會離開,從此不再爲你傷心,爲你心痛!”甄宓在一旁哭的想一個淚人一般,最後忍住心痛,狠下心的對着白仁說道。
“我也是!”步練師默默的用袖子遮住了臉,不過聽着她說話的氣息,看樣子也是哭的很厲害。
“你們說好了,只要我完成這個約定,從此我們便是陌路人!”白仁最後忍住心痛答應了他們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