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鄭玄至驚人消息

如果說長沙郡,多了一個22歲的郡守,這件事情已經非常驚人。很多長沙居民很快就會發現,長沙郡的郡吏,幾乎都變成了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郡丞是個22歲的年輕人,長史也不過24歲,其他功曹,決曹,都尉也都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甚至在軍中,高級官員同樣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很多人都擔心,這羣年輕人是否能夠處理好長沙郡的政務。只是這些士徽就算知道,也不會迴應什麼,時間長了,這些百姓自然知道他們的能耐。如今,他卻在關心別的東西!

“前些日子下面彙報,說洞庭湖內出現水賊。我們的船塢已經修建完畢,第一批五艘運兵船已經建造出來,應該派誰去剿匪好些?”士徽看向房玄齡發問道。

“洞庭水賊主要有三股勢力,其中一股只求財,而且只收一成,不傷害商人旅客的性命,倒還算厚道;一股要財要命,下手毫不留情;最後一股來無影去無蹤,卻只針對地方世家的商船進行搶劫,對百姓秋毫無犯。

問題在於我們並沒有合格的水軍將士,不妨考慮招收向第一股水賊去信,招攬他們到麾下聽用。並引第三股勢力共同對付第二股勢力,等到他們兩敗俱傷之時,趁機把第二第三股勢力全部擊殺!”房玄齡直接提出建議。

按說其實應該拉攏第三股勢力和第一股勢力,不過第三股勢力涉及到一個問題,那就是長沙郡世家的利益。這股水賊長期劫富濟貧,已經被長沙,南郡甚至是江夏郡的世家憎恨,而士徽的階級便是世家,房玄齡顯然是根據這個進行思考。

“錦帆賊……沒想到居然直接從江州那邊流竄到我們這邊!”士徽嘆了口氣,換了個別的賊人,或許他還真的會直接下手,問題是錦帆賊的話,首領應該便是那人。

今年二十餘歲,帶着一幫兄弟遊走在長江之上,搶劫來往世家船隊的財物。按說應該會在三四年內罷手,然後閉門苦讀,之後甚至出任蜀郡郡丞,後投奔於劉表和黃祖麾下,只是都未得到重用,他便是甘寧甘興霸!

“估計這幾年還沉浸在遊俠夢之中,直至三十歲意識到天下大勢,才認真考慮前程……‘魏有張遼,吳有甘興霸’,此等人才豈能不招募到麾下……說起來,第一股勢力,莫非是蔣欽和周泰?”士徽看着手中的情報,思緒卻是飛得很遠。

正史裡面,蔣欽和周泰在孫策投靠袁術的時候,就已經投入其麾下擔任軍司馬。不過演義裡面,卻是設定爲長江江匪,直至孫策脫離袁術,纔去投靠,這就等於便宜了自己。

“想辦法招攬第一第三股勢力,我收到消息,無論是錦帆甘寧,還是那蔣欽周泰,都是難得的大將之才,若能收爲己用,倒也能彌補我軍缺乏水軍的缺陷!”士徽回答道。

“主公,只是如此一來,世家那邊估計會有些意見。”房玄齡提醒道。

“長沙沒什麼大世家,這也是我一早選定這裡的原因,至於那些地方豪強或者士紳,我並未放在眼裡。比起擴充自己的實力,他們的想法毫無關注的價值。”士徽回答道。

他的確出身世家,嚴格來說也是豪強,不過並不意味着他就要完全站在世家這邊。可以在某些地方妥協,比如土地和稅賦方面,也能給予一定便利,但絕對不會以世家爲重。

“那甘寧可不是一般的狂,估計需要一個強力的將軍前去壓制才行。”房玄齡聞言,立刻根據士徽的意思,進行修改,只是如此就需要有個先決條件。

“讓南霽雲和趙匡胤過去吧!”士徽想了想回答道。

選擇南霽雲是因爲他的箭法,隨即選定趙匡胤,則是看重他的人格魅力。他入伍到現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能和過半的將士大成一片,扣除不喜歡他這個性格的,大部分願意和他交朋友。總體來說,他那個人格魅力的確非常高。

另外就是木華黎對水戰有點牴觸,趙雲也是如此。或許是生長在北方的關係,很不習慣船隻在水面上下浮動的感覺。實際上魏文通和趙匡胤也是如此,只是情況相對好些。

“好的,這個屬下立刻就安排!”房玄齡點了點頭,隨即開始彙報下一份的工作。誰也不曾想到,他成爲郡丞不到五天,李巖就已經返回軍中,士元也開始輔助他進行工作。

在五天的時間內,房玄齡已經證明了他的才能,任何事情他都能找到解決的辦法。甚至條件允許,會給出二到五個可選的處理辦法。然後交給士元決定,具體要使用那個最爲理想即可,很多問題都迅速得到解決。房玄齡的政治智慧,也得到了所有人的肯定。

“下一個……昭陵縣令發來求援信函,有南蠻下山搶掠……屬下以爲……”解決了水賊的問題,房玄齡又針對另外一個需要士徽下決定的文書進行彙報。

“嗯,按照你的意思去辦,派遣楊熊和岑溪過去把賊人圍剿便是!看來我剛來,這些蠻族都在欺負我年輕是吧?”士徽聽了房玄齡的建議,饒有興致的說道,雙眼之中殺意一晃而過,就算是房玄齡都能感覺得到。

他可不是士燮,這裡也不是交州。服從的直接漢化,不服從的殺光,這沒什麼好說的。

到了傍晚,近期需要關注的問題,已經全部得到解決。其實更多瑣事,比如訴訟方面,比如民事糾紛問題等,決曹判定之後,大部分都由房玄齡審覈和批覆處理。唯有涉及刑事,而且情況非常嚴重的,纔會出面解決。尤其是涉及到地方豪強和士紳的,房玄齡甚至親自拜訪,通過口才和政治智慧進行說服和妥協,從而讓事情得到解決。

期間有一個地主不給面子,房玄齡略施手段,引得那地主家的佃戶全部成了自耕農。即將豐收的田地,頓時無人耕種。下一步按照他的計劃,還會說服周圍的幾個地主,聯合收購這個地主家的田地,直至逼得這個地主賤價出售土地,遠遁他鄉爲止。

從這件事情不難看出,房玄齡真要對付某人的時候,根本不存在婦人之仁。

士徽回到府中,家中僕人紛紛彙報,不多時一個身影出現在大廳之中,這不是旁人,正是士徽的恩師鄭玄。三天前他就來到臨湘,然後住進了士徽的府中。

士徽上前問安,然後邀請恩師一起共進晚餐,同時在晚飯之後,把今天的一些政務拿出來分享,同時也是請教一下,學習一下鄭玄的政治智慧。

“哈哈,房喬的想法不錯,只是有點鋒芒過露,不過他本來只是二十來歲的年紀,不懂得圓潤變通也不奇怪。引得其他地主收購他的土地是好,只是如此一來只會讓其他地主的勢力擴充,以後難免尾大不掉,施壓並且收服爲上,比如說讓那地主家的子嗣出仕,又或者與之聯姻,不過若要聯姻,則最好確保對方對你真的有用!”鄭玄笑着點評道。

不愧是六十對歲的老人家,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年紀上去,除非是那些熊老人,否則大部分性格會變得沉穩,人也會變得清心寡慾。這樣更能客觀的去分析問題,同時豐富的經驗和知識的累積,也能更全面的看待問題。

“嗯,回頭要稍微調整一下!那房喬,恩師是否要見上一見?”士徽點了點頭,隨即出面詢問道。他還記得,房玄齡一直想要拜會一下鄭玄。

“他既然以前在我門下聽過幾天書,那麼也算是我記名弟子,讓他來把!”鄭玄點了點頭,倒也沒有拒絕。這三天聽士徽介紹,覺得這個房玄齡到是個人才。

“說起來,恩師過來三天,一直沒說爲何過來。之前不是聽說您和家父,在交州辦學,鼓勵百姓前來聽課嗎?”士徽隨即提出疑問,以鄭玄的年齡,本來應該不會到處亂跑纔對。

“唉……說真的,這個還要怪你!”鄭玄看向士徽,“你不是幫忙招募了上百萬的人口嗎?最初沒有覺得怎麼樣,後來接觸下來,發現了兩個問題!”

“哦,招募的平民出現了什麼問題?”士徽頓時緊張起來。

“第一個問題!”鄭玄嘆了口氣,“他們的資質都很差,若從軍最多隻是能做到屯將。繼續上去,則是對士卒的不負責任;而若從文,也只能說能滿足啓蒙的學習,想要出仕爲官,很難,太難了!這樣天賦的百姓,本來也不少見,但超過百萬人都是這樣的資質,你到底是在何處招募來的?”

“啊!?”士徽聞言頓時一驚,他也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仔細一想似乎也不奇怪,畢竟他招募到的,的確只是‘平民’。按說四圍有超過50點以上,60點以下的都算是白板級的人才,這意味着他們在‘正常’的狀態下,有一技之長,所以纔會如此。

那麼換個角度來說,是否四圍一輩子都不會超過50點的,才能算是‘平民’。最初他還打算,在平民裡面,找到一些出色的研究人員、武將甚至是文官預備,但鄭玄的話,直接讓他這個美夢破滅。

平民就是平民,招募一百萬,一億甚至是兩億都是平民。他們只是非常優秀的執行者,但絕對不會是合格的策劃者。

“難怪要設置客棧,沒有客棧就算我招募幾百億人口,也沒有可以駕馭他們的官員!”士徽頓時明白,這個客棧的出現,絕對不會是給他招募高級人才的。

“這個問題其實還不算什麼,另外一個問題比較嚴重一些。”鄭玄看向士徽,只看他現在這個表情,鄭玄不難猜出,他顯然知道什麼。

“願聞其詳!”士徽恭順的回答道。

“這也是地方縣令彙報,我們才發現的一個問題,那就是在這些平民之中,有不少有着明顯異族的外表,他們顯然不是漢人,哪怕他們說漢話,口音如同在大漢居住了很久很久。我和刺史詢問過,才知道他們的確來自化外之地,只是多年在大漢居住,已經具有大漢的籍貫,已經算是真正的漢人。”鄭玄緩緩說道。

這個問題讓士徽有點頭皮發麻,因爲他根本不知道這些平民,到底是如何被系統招募出來的。他最初以爲是克隆人一樣的NPC,但如今看來,裡面的水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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