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亭,從名字就知道,此處乃是一個送別的地方。位於京城之外三十里,是各種狗大戶的離別之地。入眼之處,鬱鬱蔥蔥,長亭之旁,還栽種着一棵棵柳樹。
儘管此時,尚是冬天,外邊更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可是長亭之內,卻是一副溫暖如春柳樹招展的世界。不用說,這肯定又是法術的威能。
當然了,也只有林揚這樣的狗大戶,纔不在乎這麼點兒花費,在這種地方送別。
此時,林揚站在長亭的邊緣,淡淡的望着外邊的雪景,和亭內的柳樹,也不得不感慨,和前世比起來,這些仙人們,也很是會享受嘛。
而且,由於原料是靈氣的緣故,因而完全做到了所謂的無污染。當然了,也就是多花了點兒錢財罷了。非有錢人,不得享用。
至於長亭之外,則是有着近萬人,站立在那裡。其中,有五千老兵,有五百羽林衛,還有三千多工匠,以及五百士爵。
“飛鵬,這麼早就走了?”史阿此時,還是一副短打,顯得很是精幹。只不過,一身氣息,卻時有時無,林揚知道,這是時不時的天人合一的結果。這就表明,史阿距離突破宗師,已經不遠了。
“是啊,江東畢竟有些遠。從京城到那裡,怎麼說也有個萬兒八千裡的。而且,我還帶了許多工匠,即便有着足夠的馬匹,估計也需要兩三個月的時間才能到達。只希望,不要誤了春耕。”林揚淡淡的道。
畢竟,開發殖民地,不對,應該說是開發封地,最重要的就是要自給自足。能夠在封地之中解決的,就儘量不要花錢。
否則,你糧食要花錢,各種兵器甲冑要花錢,百姓使用的農具,你也要花錢。萬事萬物,你都要花錢,那你還開發什麼封地?
只有投入,沒有產出,誰能受得了一直把錢投入到無底洞之中?歷代以來,開發江東失敗的,也不是沒有這方面的原因。
因此,在林揚看來,自己首先不能誤了春耕。哪怕收穫不大,但是也要有收穫。這樣一來,才能讓領地之中的子民們,更有信心。畢竟,在開拓之初,信心是很重要的。
其次,自己就要想方設法,搞出一些能夠賺錢的東西來,儘量作到收支平衡,哪怕只是賬面上的。在原身的記憶之中,那裡的好東西,可是不少啊。
“也是,你的領地太大了,而且還在南方,實在困難多多。相比而言,我的就省事兒多了。看着你每日裡的各種準備,我才知道,開發領地原來竟然如此困難。”史阿有些慶幸的道。
就像史阿所說的那樣,他對於開發領地,是真的興趣不大。不過,人各有志。如果不是原身的記憶之中,此方世界,在未來劫數重重,困難多多的話,林揚又何必如此呢。
伴隨着不斷地聊天,時間不知不覺之中,就過去了很久。擡頭看了看天,衆人便也只好分離了。
“飛鵬,這是我的一點兒心意,你就收下吧。江東不比中原,那裡很是荒蕪,更重要的是,那裡的世家們,比較排外,而且各種勢力,可謂是錯綜複雜。”
頓了頓,蔡琰接着道:“歷代以來,江東開拓失敗,不僅僅是天災的緣故,更有人禍。此去,你定要小心,小心,在小心。”
說完,便直接拿出了一枚香囊,而後不知突然想到了什麼。俏臉一紅,而後接着道:“這枚香囊,你還是隨身帶着吧。裡面蘊含着大量的浩然正氣,平日裡可以增進你的儒道修爲。關鍵時刻,更是可以發揮出我父八成實力的一擊。”
而後,林揚便小心翼翼的接過了香囊。整個香囊表面乃是金絲所繡,上面更是有着一副頑童遊樂圖。整體材料,乃是蜀錦所制。整體而言,散發出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而後,林揚竟然直接閉上了眼睛,而後很是失禮的聞了聞。然後,高興的道:“不錯,真香啊,文姬的手藝真好。”
也不知道,是在說香囊香還是在說什麼。而後,便直接佩戴在了腰間。
至於一旁的蔡琰,則是直接紅着臉,低着頭,似乎地上有什麼好看的東西一般,一副我什麼也沒聽到的樣子。而史阿則是擡起頭,很是認真的仰望天空,似乎天空上有什麼好東西一樣。
就在場面有些尷尬之時,蘇青兒火急火燎的從一旁趕了過來。即便隔着老遠,都能聽到那急促的呼吸聲,似乎很着急似的。
到來之後,直接看了一眼林揚腰間的香囊,而後直接提醒道:“少爺,時間已經到了,再不走的話,說不定就要耽誤一天了。而且,少爺想要香囊可以直說嘛,我也有啊。”
說完,便直接從自己的腰間,取下了一個香囊。而後,當着蔡琰的面,親手掛在林揚的腰帶上。緊接着,還示威一樣的,看了蔡琰一眼。
不得不說,這就有些尷尬了。看着此時蘇青兒憤怒的小臉,林揚總有一種,揹着老婆去偷晴,而後被當場抓姦的感覺,這真是,真是難受香菇啊。
看來,齊人之福,不好享啊。自己果然沒有那種,虎軀一震,魅力四射,瞪誰誰懷孕的本領。別說開後宮了,就是眼前的這兩個而已,自己就有些搞不定了。
話說,遇到這種情況該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
似乎是看出了林揚的窘迫,史阿及時的開口了。
“咳咳,是這樣的,飛鵬你在傭兵聯盟之中的等級,已經再次提升了。已經達到了郡一級的程度。說起來,在江東之地,已經是最高的幾人啦。”
“等到你去了江東之後,完全可以隨時隨地的找當地的負責人,打聽情報。同時,還可以免費查看許多郡一級的情報。相信如此一來,也會方便許多的。”史阿笑着道。
聞言,林揚連忙附和道:“是啊,多謝史兄了。對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就先走了。”說完,還面帶歉意的看了蔡琰一眼。而後,便逃也似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