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王府內。
衆女各個有些哽咽,面前空有一桌子菜,卻無人動筷,紛紛垂頭有些啜泣。
“額,”楚昊那叫一個無奈,又不是自己怎麼樣了,怎麼還哭起來了。“好了,此行有趙雲等衆將軍保護,會平平安安回來的。”
衆女一聽,更是帶雨梨花起來,不多時小喬更是揚起小腦袋,閃着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巴巴說着:“夫君,你,你能不能不要去打仗,瑩兒好怕。”
其餘衆女也是紛紛擡起了頭,一連希冀的看向楚昊,她們並不在乎楚昊的疆域有多大,她們只想自己夫君能好好的,平平安安的。
楚昊狠狠吐了口氣,沒有說話,而是緩緩的將衆女攬入懷中,神情中多少帶上了一絲壓抑,不過更多的卻是決然。
安穩固然很好,可有些時候還不是安穩的時候,若是自己不去,幽州一些世家說不定會死而復生,耍一些幺蛾子也說不定。
.....
次日清晨,廣陵城門處。
無數百姓夾道歡送,和藹可親的臉上帶着對楚昊無上的崇敬。
至於此戰,兵力自然不是從廣陵調動,這要是從廣陵調度,那得多遠?兩千多裡,不得累死?正是如此,楚昊只是帶了五千鐵騎,和三千弓弩營,輕裝簡行直奔幷州。
至於周瑜的三萬甲士,則是徐州兵勇,各個身經百戰,以一當十。身上刀甲都是其他諸侯夢寐以求的,奈何他們可沒這麼多錢,更沒有這麼多鐵匠。
一時間,數萬甲士啓程,讓無數百姓注目,其中不乏是他們的親人。
不過他們也清楚,如今天下一半已經落入了他們的王手中,要不了多久天下將結束戰亂,恢復太平。
......
數日後,幷州上黨和太原的交界處,涅縣城內。
縣衙府堂內,此時曹操一把撕碎手中書信,旋即老眼一翻,有些踉蹌的顫吼道:“楚昊,我和你不共戴天。”
說完,曹操白眼珠一翻,直接倒地下去。
他恨呀,他將自己孩子,自己的愛姬都送去了廣陵,就是爲了苟一波偷個幷州,可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楚昊竟然以防止下屬國發生叛亂,主動出兵保護。
這,這特麼簡直無恥,更是讓駐守邊界的徐晃不知所措,此時飛馬急報曹操,詢問解決辦法。
當然,要是讓曹操知道,他的愛姬在到廣陵的第一天晚上,就主動去勾搭楚昊,不知會不會在噴血三尺。
與之同時,堂下衆將紛紛惶恐上前,更是不斷呼喊主公的聲音。
......
片刻,一間廂房內。
此時衆文臣武將焦急等待着,畢竟曹操將書信給撕成碎片,他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曹操那不是多大的雙目陡然射出精芒,旋即直接坐了起來,臉色陰沉,只是淡淡說道:“水,給我水。”
“快,快給主公取水。”司馬懿連忙喊道,一旁許褚也是快步上去,取出水壺就欲倒水呢,曹操卻一把將水壺都給奪了過來,接着咕嘟咕嘟喝的滿須都是。
曹操陰冷低眉不斷喘着粗氣,司馬懿看了看,旋即輕聲問道:“主公,可是許昌有和變故?”
語出,足足過來近十息,曹操再度怒不可遏的暴喝顫音道:“楚昊小兒卑鄙無恥,竟然說怕我治下發生反叛,特遣十萬大軍要我爲守護許昌,真的卑鄙~”
此時的曹操,被氣的鬍鬚亂顫,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之人。
“守護許昌?”堂下衆人紛紛一愣,接着虎癡許褚不由皺眉喝道:“他姥姥的,這個楚昊,我們的城池要他守個屁啊!”
頓時間,衆武將雖然沒有許褚粗魯,可也都各個不忿,紛紛喊喝着。
而此時,司馬懿一對陰騖的雙目卻是閃過一絲精芒,旋即沉聲道:“主公,恐怕楚昊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什麼意思?”曹操眉目一緊,沉聲問道。
“主公,在下所料不錯,恐怕楚昊已經知道主公謀取幷州,而且他此舉的目的,最多隻是牽制主公,實則他的目標和主公一樣,都是...”說到這,司馬懿神情陰騖,伸手指了指腳下道。
“你的意思是,楚昊也想謀取幷州?”曹操雙目再度一緊,有些陰冷說道。
“不不不,楚昊志在天下,只是眼下他最好取幷州罷了。若我所料不錯,此時冀州張遼應該已經有動作了。”司馬懿看了看東面,神情有些凝重道。
“張遼?他要攻打併州?”曹操說完,神情中更是凝重,若是張遼真的發兵,還真的不太好辦了。
“恐怕已經出發了。”司馬懿微微搖頭,說着。
曹操此時頭腦有些清醒過來,彷彿一切的一切都這麼清楚明瞭,一雙老眼緩緩沉下,接着開口道:“仲達可有妙計,能助我奪得幷州?”
“難!按照廣陵出兵時間來算,張遼應該已經整軍出發,估計再有兩三日,便該率軍抵達上艾,而主公想要謀取幷州,必須在這兩三日之內,派一支奇兵,奇襲沾縣,取下上艾。
太行山層巒疊嶂,古今更是被分爲八逕,每一逕都是軍事要道,而上艾位於八逕之一的井逕,只要拿下上艾,扼守住井逕,三十日之內,張遼進不了幷州。”司馬懿聲音凝重,他也清楚讓張遼進幷州的後果。
聞言,曹操用力點了點頭,神情凝重,司馬懿所言的確不錯,一旦拿下上艾,張遼縱有千軍萬馬,也難踏入幷州一步。
“至於許昌方面,主公可回信,讓他們以沒有尋到主公你爲由,不能擅自做主,儘可能拖延時日。以楚昊的爲人,應該不會強行攻入許昌。”司馬懿再度開口道,神情中多少帶有一絲的不太確定。
曹操陰騖的雙目沉思片刻,旋即擡頭看向堂下衆將,沉聲道:“曹洪樂進聽令,命你二人即刻領三千鐵騎出發,務必星夜兼程,給我拿下沾縣,守住艾口,不得有誤。”
二人頓時一眼,旋即一同出列喊道:“末將領命!”
不過就在這時,一道拉長的聲音傳出,聲音帶着急促,頓時讓堂中人神情沉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