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抽完最後一口旱菸,將煙屁-股隨手丟掉。
然後回頭了看了眼屋內抱着自己哥哥大哭的封西,長嘆一聲,朝着自己家走去。
紀不同忙跟上老人跟上他的家中。
兩人一起走到老人院中,紀不同還想詢問下村長是否認識那個怪物,可是看着老人那憔悴的身影,欲言又止。
準備從自己房間的窗戶中鑽進去,繼續休息。
老人看着準備鑽進房間的紀不同,思緒良久,叫住了紀不同。
“稍等小哥,一起去我房間中聊聊吧”
紀不同停下腳步,轉身看向老人,點了點頭。
兩人一起從從窗戶鑽進房間。
紀不同看着比自己房間多了一些雜物的房間,並不像老人外表邋遢那樣。相反房間內整潔乾淨。處處透露着生活的氣息。
老人點燃一盞煤油燈,微弱的燈光照亮整個房間。
紀不同走到桌子邊上坐下,看着老人那略顯孤獨的身影,脫口詢問道
“老丈,你家就你一個人嗎?你的子女呢”
老人沒有說話,走到一個衣櫃前,從裡面拿出一物,紀不同藉着燈光,看着老人拿着的好像是一個相框。
老人盯着相片,嘴角慢慢上揚,彷彿想到了什麼美好的事情。
珍重的拿着相框,做到紀不同的對面。
“是我對不起你們啊,如果當初不是因爲我,你們也不會落此下場,小俊也不會變成如今這樣”
老人陷入深深的自責中,說着說着,落下了眼淚。
老人拿出手帕將臉上的淚珠擦去,隨後將手中的相框遞給紀不同。
“小哥,你不是想問我爲什麼認識那個怪物嗎?這便是原因。”
紀不同結果相框,看到那照片上兩個大人,一個小孩。兩個大人相擁着抱着一個小孩子,小孩子大概五六歲,拍照的時候還手拿着一根糖葫蘆,臉上洋溢着開心的相容。小眼睛透露出古靈精怪,十分可愛。
相片上的男人年紀大約二十七、八歲左右,蓄着一頭短髮,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襯衫袖口捲到手臂中間,露出小麥色的皮膚,眼睛深邃有神,不是太多突出的外表,卻透露出幾絲幹練。
紀不同看着相片上的男子,不知道爲什麼總感覺這個男人自己好像在哪裡看到過。
當紀不同看向位於小男孩右手邊的女人的時候,腦海中響起了一句詩句“嫺靜猶如花照水,行動好比風扶柳。”
女人並不是多麼的漂亮,嘴角含笑,眼睛充滿幸福的看着男人和小男孩。無不透露出女人獨有的溫雅。
“老丈,這?”
紀不同朝着老人問道
老人掏出碎菸葉,捲起了旱菸,卷好後遞給紀不同一根。
然後點燃自己手上的一根,吸了一口後,對着紀不同說道
“照片上的那個小男孩便是你看到的那個怪物”
紀不同聽到這大驚失色,一個鬼靈精怪的小男孩怎麼會變成那中可怖的模樣。
老人繼續說着
“他不是什麼怪物,他是我的孫子莫才俊,他爲什麼會變成那個樣子說來話長”
老人述說着自己的經歷
原來老人名叫封金,十年前還不是封門村的村長,而照片上的女子便是他的女兒封月。
而那個男人不是封門村的本地人,是再一次逃難中來到封門村。
當時封金的老伴看他可憐便收留了他,也許是日久生情,男人便跟他的女兒兩人互生愛意。
農村嘛,也沒有考慮太多,只要自己小孩子喜歡就好,於是在一個黃道吉日中,兩人完婚。
不久便誕下一個小男孩,取名莫才俊。
一家人過着男耕女織的日子,雖然生活清貧了些,但是卻也生活美滿。
可是好久不長,六年前突發大水,封金的老伴被大水捲走,到現在也沒有找到屍首。
而農村又相對迷信,當時的村長便慫恿村民說是因爲外來人,觸怒了本地龍王,要把男人趕出村中。
而老人當時也是被哪些人蠱惑,便相信了他們的言論。
不過不管怎麼說,他畢竟是自己的女婿,便在離大山山頂處搭建了一個木屋。
紀不同想着那個木屋,可能便是自己剛來到這個世界呆的木屋,幾年過去了,怪不得那麼的破敗。
可是誰知道突然有一天夜裡,小男孩想找自己的父親,便偷偷跑了出去。
誰知那天夜裡突然天降大雨,封月被雨聲吵醒,發現自己的兒子不在自己身邊,忙出去尋找。
老人第二天醒來準備叫自己女兒和小孫子吃飯,發現都不在屋中。
便發動村民尋找,由於在夜晚的大雨,導致山體滑坡,許多山路特別不好走,而當時還在下着雨,想清理出路面十分困難,於是衆人便準備等雨停了再尋找。
封金當時也以爲女兒和外孫去山頂找女婿了,不會有什麼事情。
大雨整整下了三天,終於天晴了,村民再次上山尋找,最終在半山腰處發現了三人的屍體。
山體滑坡將一家山口埋在泥土裡面,兩個大人用自己的身軀爲小男孩撐起一片空間,讓滾落下的山石不會砸傷自己的孩子。
但由於滾落的山石確實太多,還伴隨着雨水,所以導致這處小空間成爲了密閉空間。
小男孩由於氧氣供給不足,最後死於缺氧。
由於一家三口的死亡,村民們對封金懷有愧疚感。便在老村長去世後推舉了他做村長。
就在封金剛當村長一年,村中莫名會有村民失蹤,而且還都家中有小孩子的家庭。
一時間村中人心惶惶。
封金讓村民組織夜晚巡邏隊,可是依舊沒用,相反情況更加變本加厲。
巡邏隊組建後,每逢半夜,村中都會莫名出現小孩子的哭聲,然後就會有村民暴斃在家中,而死者身上沒有任何傷口,只有後脖頸有一個黑手印。
封金看情況不對,便在一天夜裡他帶着巡邏隊巡邏。
那天夜裡哭聲又出現了,封金讓巡邏隊成員分散開,以便抓到兇手。
而封金再走到一處小巷中便於到了兇手。
正是自己那應該已經死去的小外孫。
封金看到自己的小外孫喜出望外,但是曾經那個依偎在自己懷裡的叫自己“爺爺”的小男孩,此刻正怨毒的看着自己。
封金怕引起村中的恐慌,也沒有將兇手是自己外孫告訴自己村民,因爲當時他外孫樣子已經沒有一點生氣。
紀不同看着對面悵然落淚的老人,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了。
如果當時他不聽信村民的蠱惑,自己的女婿也就不會被逼遠離村子。
如果他的女婿不離開村子,也許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一切。
唉,都是可憐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