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凡一字一頓，眼神狠辣猶如森羅地獄。
“道”字落下，寧小凡猛然擡起腳，一記兇狠的下劈，猶如一柄飽含怒火的戰斧，狠狠劈在顧天宇肩膀上！
“咔嚓！！”
一聲骨骼碎裂的脆響，在房間響徹，顧天宇左肩彷彿被一柄斧頭劈中，一下子癟了下去。
顧天宇斜倒在地上，身體痛得不住抽搐，就跟發了羊癲瘋的癲癇病人似的。他瞪圓了眼珠子，痛得喉嚨裡只能發出“嗬嗬嗬……”的斷氣聲。
從那雙眼裡，寧小凡看到了強烈的求生欲，可他今日，殺意已決！
“咔嚓！”
又一聲脆響，寧小凡一腳踩在他右腳踝上，骨頭和肌腱應聲而碎，混雜着飈濺的鮮血，被碾成一地粉末。
顧天宇就如同一條被活剮的魚，在地上瘋狂抽搐、彈蹦着。
“解氣！”
寧小凡只感神清氣爽，憋得一肚子氣，一朝盡散，念頭都通達了不少。
“噓……”
“別急，遊戲纔剛剛開始呢。”
寧小凡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笑容落在顧天宇眼中，彷如深淵惡魔的微笑。
“嘭！”“咔嚓！”“嘭！”“咔嚓咔嚓！”
一片骨頭碎裂的恐怖聲響，普通人聽見，估計嚇都能嚇死，更不用提顧天宇這個當事人了。
他歪歪曲曲地躺在地上，雙腳、雙手、雙腿、雙臂都被踩爛，甚至那個地方，也被寧小凡碾成了一團血泥肉糜。
期間他痛昏過去十幾次，都被寧小凡強制刺激醒來。
顧天宇總算體會到了，什麼才叫做……生不如死！
“你……你……你到底……到底是誰……你是誰……”
顧天宇宛如一個血人，兩隻眼睛，盈滿刻骨的仇恨。
他想做死得明白點！至少讓他知道，是誰要了他的命！
“怎麼想知道麼？”寧小凡笑着扯下了黑布。
“寧……寧……寧小凡！！！怎麼……怎麼可能！？？這不可能！！！”
“你不是在看守所嗎？！！”
剎那間，顧天宇雙瞳縮至針孔大小，被巨大的恐懼所填滿。
寧小凡只是冷笑，隨即掏出一隻手機，打開錄像功能。
“說吧。”
“說……說什麼？”
顧天宇戰戰慄慄問道。
“把你如何陷害我的過程，一字不漏地交代清楚。”
寧小凡眼神透着一抹玩味兒，“如果你照做的話，我或許還可以饒你一命。”
“你……你發誓！”
顧天宇眼中煥發狂喜，雖然自己四肢被打斷，但活着總比死了好啊。
現代醫學進步神速，說不定他以後還能被治好呢！
“你沒資格和我討價還價。”寧小凡語氣森然。
顧天宇嚇得渾身一抖，猶豫了半分鐘後，他開口道：“四天前，我去黑市找了發哥，想設計陷害你……”
“啪！”
寧小凡一言不合就是一耳光，“你特麼會不會錄口供！具體當事人的身份，具體地點，具體時間，都要說清楚，重新開始！”
“是是是！”
顧天宇捂着臉，使勁吞嚥一口唾沫，繼續道：
“四天前，下午三點左右，我去黑市找到黃天隆，他是混黑的，道上人稱黃哥，我們在華林街的星巴克咖啡見面，我問他有沒有興趣演一場戲，因爲我想陷害清江一中的學生寧小凡……”
……
第一份口供錄製結束後，寧小凡站起身，將手機揣回兜裡。
“凡哥，口供錄完了，你說過不殺我的……”顧天宇驚恐萬分道。
“是麼？”寧小凡回想了一下。
“是啊！你說過可以放我一條生路的！”顧天宇大叫起來。
“唔，好像確實是說過……”寧小凡點點頭。
還沒等顧天宇鬆口氣，寧小凡冷冷一笑，“但是我沒說過，不把你弄成植物人吧？”
寧小凡的眼神，猶如一把鋒利的銼刀，狠狠紮在顧天宇的心上。
“你！！！！”
顧天宇雙目充血，披頭散髮，整個人幾近奔潰。
“寧小凡！你放了我，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我想做個好人，你難道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啊啊啊！！！”
他狀若癲狂的嘶吼起來，強烈的求生欲，在透支着他的生命。
“蛞噪！”
寧小凡用盡全力一巴掌，重重甩在他嘴巴上。
“咔嚓！”一聲，他下顎骨頭應聲碎裂，顧天宇滿嘴吐着血泡沫，任憑他怎麼努力，都再也發不出聲音。
接着，寧小凡用腳把他從地上翻過來，對着他脊柱一陣猛踩。
噼裡啪啦……
脊柱骨粉碎，但他卻沒有死，大腦還保留着意識，能夠感受周圍。
而他的下半生，將會在無盡痛苦、折磨和黑暗中度過，甚至連自殺都不可能做到！
這就是把寧小凡逼上絕路的代價。
血一般的代價！
……
離開顧家後，寧小凡去了天水街，來到黑市揪出了那個黃天隆，逼問出第二份口供。
接着，他又費了一番力氣，找到了那個女孩，錄下第三份口供。
錄完口供後，和顧天宇一樣，他們也變成了植物人。幸運的是，過程沒有顧天宇那麼痛苦。
忙完這一切後，寧小凡回到了家裡，凌晨三四點，別墅內燈火通明。
柳嫣然站在客廳裡給律師打電話，她語速極快，秀眉緊蹙，眼眶通紅，看得出來女人都快急瘋了。
“嫣然姐……”
寧小凡心中某個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他發誓，這一輩子都要好好對待柳嫣然。
最終，他將錄有三份口供的手機扔進了客廳。
“啪嗒。”
手機摔在地上，寧小凡故意去手機店買的諾基亞，質量槓槓的，不怕摔壞。
“誰？！”
柳嫣然迅速轉過身，發現了落在地上的手機。
“呼……”
清冷的街道上，鬼影都沒有一個，寧小凡長呼出一口氣。
手機裡有關鍵證據，相信憑藉柳嫣然的能力，自己很快就能沉冤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