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鬼配窮鬼，絕配啊！”
高曼出聲譏笑，尖尖的下巴高高擡起，噁心得寧小凡胃裡翻滾。
“呵呵，蘇若溪，還以爲你找了什麼富二代男朋友呢……沒想到竟然跟你一樣是個窮貨。”李靜雯輕掩嘴脣，咯咯笑道：
“其實你呀，姿色也不差，找個有錢的男朋友當飯票多好，頂多每星期被搞幾下，又沒什麼的。”
“靜雯，你忘了，這小窮鬼怎麼可能接觸到富二代圈子？”高曼冷笑道。
“是的哦。”
李靜雯點點頭，旋即又笑道：“要不這樣吧，蘇若溪，你叫我一聲大姐，我就給你介紹幾個富二代。怎麼樣，這買賣划算吧？”
兩個人一唱一和，蘇若溪臉色憋得通紅，氣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你們兩個……立刻給我滾出去！！”
寧小凡拍桌而起，怒聲大喝。
“什麼！？”李靜雯笑容戛然而止，震驚道：“你……你敢讓我們滾出去？”
“耳朵聾了是吧？”
寧小凡強忍怒火，對一旁服務員道：“這兩個人嚴重影響我用餐了，讓她們馬上滾出去！”
“先生，我……我不敢啊……”
服務員哭喪着臉，嚇得瑟瑟發抖。
高曼可是飯店經理的侄女，平時來這裡吃飯都不要錢，她一個小小的服務員，哪敢趕高大小姐出去，除非她不想幹了。
“你好大的膽子！”
高曼頓時惱火，拿起桌上一個玻璃杯，就往地上一摔。
啪！
一片粉碎，服務員都嚇了一大跳，趕忙勸道：“高小姐，別動氣……”
“滾開！”
高曼一把將她甩開，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寧小凡唾罵道：“窮逼，你好大的膽子！你知道本小姐是誰嗎？信不信老孃讓你滾出去？”
“你找死……”
寧小凡咬牙且此，剛準備動手，蘇若溪卻跑過來攔住他，眼眸泛紅道：“小凡哥，我們去別家吃吧。”
說完，小妮子就牽着寧小凡往外走。
“想跑？”
高曼柳眉一挑，趕忙從沙發上躥起，“嘭！”的一聲把門重重關上。
她堵在門口，傲然冷喝：“今天不把話給我說清楚，誰都別想走！”
李靜雯也拎着lv包包走過來，冷哼道：“侮辱了曼姐想一走了之，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兒？”
蘇若溪氣的全身發抖，貝齒緊咬道：“高曼！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們惹不起你，還躲不起你嗎！”
小妮子跺了跺粉腳，氣得眼淚直打轉，卻拿兩個人沒辦法。
一種從貧窮而來的深深無力感，油然而生。
高曼卻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她抱着手臂笑道：“讓你男朋友下跪道歉，我就放你們走。否則，我就叫保安狠狠揍你們一頓！”
“高曼，你……你欺人太甚！”
蘇若溪終於忍不住了，兩行清淚決堤而下。
“閉嘴！賤東西，輪得到你說話嗎！？”
高曼狠狠瞪了她一眼，語氣刻薄嚴厲，彷彿尊貴的皇后訓斥一個犯了錯的卑賤宮女。
李靜雯也冷笑不止，“哎呀行了，蘇若溪，大家都知根知底的，你在我們面前裝逼有意思麼？聚香園吃頓飯人均兩三千起，更何況這裡是雅座，價格還要貴上三成！
你平時做的那些兼職，一天到晚累個半死，一個月的工資恐怕也剛剛夠吃頓差點的吧？
說白了，像你這種low逼，是沒資格來這麼高端的地方用餐的。讓你男朋友道個歉，然後滾蛋吧！”
話音剛落，寧小凡驟然出手。
“啪！”
“啪！”
兩記清脆嘹亮的耳光，響徹包間。
高曼和李靜雯慘叫一聲，各自倒在地上，搽着厚厚粉底的臉上，有五道清晰的紅印子。
“你……你瘋啦！！”
服務員猛然回神，朝着寧小凡大呼小叫。
“我寧小凡從來不打女人，但是你們這種沒教養的賤貨，我就替你們爸媽好好管教一下！”
寧小凡淡淡出聲，眼眸冰冷。
“小凡哥？”
蘇若溪停止哭泣，怔怔着望着身邊的男人。
“你個窮癟小子，竟然敢打我！老孃從小就沒——”
“啪！”
一記耳光打斷了她的話。
“啊！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和這個小騷——”
“啪！”
又是一記耳光！
“嗚嗚嗚……你等着，兩個賤貨！你們等着……”
高曼滿臉淚花，眼線都哭花了，捂着臉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了。李靜雯也是嚥了口唾沫，畏懼地望了一眼寧小凡，然後跟了上去。
“小凡哥，你怎麼能打人呢……”
蘇若溪雖然家境平窮，但教養比那些富家公子小姐不知道高出多少，蘇寬從小就告訴她，打人是不對的。
“我打人了嗎？”
寧小凡攤了攤手，一臉驚奇，“我明明就扇了兩條母狗啊，哪裡打人了？”
“噗呲！”
蘇若溪見他那認真的模樣，破涕爲笑。
一旁的服務員搖頭嘆息，你們還有時間開玩笑？待會兒，你們估計哭都來不及。
隨後，寧小凡牽起蘇若溪的小手，溫柔笑道：“別怕，若溪，我在這裡。”
“嗯！”
蘇若溪重重一點頭，鼻子又酸了起來。
兩人走出去的時候，聚香園二樓入口，一個西裝革履、梳着大背頭的男子皺眉走了下來。
高曼立馬哭哭啼啼地衝了上去。
“姑父！姑父……我被人打了！”
高曼一把抱住西裝男子的大腿，鼻涕眼淚稀里嘩啦就下來了，瞬間吸引了大廳裡二三十個客人。
“小曼？”
羅興全一愣，趕忙將高曼扶了起來，“怎麼了？誰敢打你！”
高曼臉上閃過一道狠厲之色，轉身指着寧小凡兩人道：
“那兩個窮鬼！”
說着，她拉着羅興全大步走過去，有人撐腰，她膽子自然大了起來。
“姑父，這兩人是鄉下來的窮鬼，來我們聚香園肯定是想鬧事，你快幫我狠狠揍他們一頓！”
羅興全眉頭一皺，目光打量了寧小凡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