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唐門之前一番大亂，幾乎所有弟子都喪生了，這一批弟子是我從頭開始培養的，沒有傳承也沒有根基。唐門背後就是蜀山和劍閣，腳下是苗疆，強敵環伺必須要儘快發展，我不得不這麼做。”
唐楓曄嘆息了一聲道。
“不得不這麼做？所以你就用毒藥強行提升他們的修煉速度，但代價就是毀了他們的丹田？”
寧小凡又看了幾眼，轉過頭來道：“依我看他們丹田在密宗小成的時候就已經萎縮成了這個樣子，估計極限修爲也最多就是半神，運氣好點能衝擊到神境，那就是到頂了，終生修爲都再難寸進。”
“能有這個修爲，在世俗界已經可以稱王稱霸了，他們又不是每個人都有進隱界的心。”
唐楓曄丹鳳眼一瞟：“第一批弟子我用的是百鍊金蠶毒，這種毒素可以快速擴張經絡，修煉一日千里。但看每個人的天賦，天賦高的經絡後續萎縮會慢一點，天賦低的萎縮的就快。”
“但這樣也算可以了，可以跟帝國的靈克賓相提並論。”
“靈克賓？”唐楓曄似笑非笑：“你這是在罵我。”
“靈克賓怎麼就罵你了，這是誇你ok？”
“世人只將唐楓曄比作帝國靈克賓，可有人將靈克賓比作華夏唐楓曄？”
唐楓曄的問話，寧小凡愣住了。
貌似……的確沒有！
靈克賓的鼎鼎大名，在整個地球都是無人不知的。
但是唐楓曄，抱歉，除了華夏，還真沒什麼人知道。
不過，他倒是也想看看，靈克賓、唐楓曄，這兩位奇才如果要是碰撞在一起，會產生什麼火花。
在他看來，唐楓曄代表傳統華夏的武道力量，而靈克賓則代表西方科技的先進技術。
兩者碰撞在一起，一定會極有看點！
“你覺得你如果和他較量一番，孰強孰弱？”
寧小凡打趣地問。
“你最近在隱界變得越來越無聊了。”唐楓曄瞥了他一眼道：“關公戰秦瓊，難說勝負。”
“這怎麼叫關公戰秦瓊？你倆可是一個時代的人物，要是想較量，機會多的是。”
“我爲什麼要去和一個虛擬的東西較量？”
唐楓曄不屑地道。
等會。
寧小凡愣了一下：“你知道靈克賓是什麼？”
“我不知道，我也沒見過，更不認識。但我多少也聽唐無雙講起過幾句。我們唐門的諜報曾經也是天下無雙的，也不遜色於秦家影衛。但後來隨着一系列變動，就不如影衛手眼通天了。”
唐楓曄說着飲了口茶潤喉，繼續說道：“我雖然不感興趣，但唐無雙師兄對靈克賓倒是頗爲推崇，還曾說，如果可以，倒是也很想和這位靈克賓見一面聊一聊，沒準靠着西方先進的科技力量，能對振興唐門有益。”
“然後呢？”
“唐門內部的聲音當時很不統一，大多數還是對靈克賓不放心，怕此人刁鑽詭譎，所以唐無雙後來也就作罷了。不過他還是做了一些對靈克賓的調查，據說他現在的形態已經接近於量子形態了，你說他是一個意識也可以。”
寧小凡有些詫異，唐楓曄還懂物理？
他還以爲唐楓曄只知道畫符製毒呢。
“我曾經見過他幾次，不過他都是用假面具示人，真身從未出現過。不過他至少已經活了數百年了，如果他是真人，還真的難以做到。”
寧小凡道。
“不知道你們爲什麼都覺得他恐怖，在我眼裡他不過就是一個隨時可能消失的東西。”
唐楓曄對於這些人從未有過害怕。寧小凡甚至沒想過，他害怕誰。哪怕當初唐門內亂，唐楓曄遠走金陵避禍，也不是害怕，只是尋機反擊而已。
“還是說說洪教吧。這可又是一個瑪雅神族式的恐怖對手，黑暗世界也好，世俗界也好，都是它們對付的對象，據說跟影武者聯盟打起來了，還有一個半步築基被影武者聯盟斬殺，在幽靈島梟首示衆。”
寧小凡不想繼續糾結靈克賓的問題了。
“這個洪教我也聽說了，是秦家影衛通知我這個消息。不過最近世界風起雲涌，先是你寧逍遙帶走大批望族子弟加入隱界，後有明末清初便銷聲匿跡的洪教再次現身，我置身世界之中，覺得很有意思。”
寧小凡心道你還覺得有意思，沒準哪天這洪教抽風直奔巴渝來，看你到時候還覺不覺得有意思。
他這話絕對不是危言聳聽，洪教這瘋子一樣的做法，鬼知道會對哪裡下手？話說回來，哪怕是洪教中人跟靈克賓和瑪雅神族掐起來，寧小凡都不覺得奇怪。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這次來燕京只帶了眼睛和耳朵，嘴已經留在巴渝了。我不準備發表什麼意見，但也不一定會接受你們的建議。唐門是我唐楓曄的，沒有人可以指揮我。”
唐楓曄的話，讓寧小凡忽然感覺有點遙遠。
這小子，總讓人看不透。
但話又說回來，他要是能讓人看透，那他也就不是唐楓曄了。
……
唐楓曄說的沒錯，現在世界，的確風起雲涌。
洪教高手出世不過一週，已經陸續惹了黑暗世界的影武者聯盟、黑暗泰坦和滴血棺木、神國等諸多老牌殺手組織。
曾經暫時解散，爲對付靈克賓和瑪雅神族而黑暗世界暫時成立的幽靈梟首組織再次重組，以九頭蛇的首領拉彌亞爲首，開展對洪教弟子的報復行動。
而在此之前，流沙組織的首領血影，卻已經遠赴華夏，參加了此次龍嘯與秦丞共同舉辦的世俗大會。
與會者達到了前所未有的規模。這個前可以追溯到起碼三百年前。
除了華夏六大望族的家主，正道有：
白馬寺明凡住持、崑崙門虛無子掌門、蜀山玉心掌門、龍虎山張修臣天師、蓬萊仙島宗泰清長老，這些都是熟面孔。
此行還有來自烏斯藏的小乘教扎西、多吉兩位法王；海外南國大乘教的定清和聽濤法師，都是新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