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樂胥娘娘說你身子弱,不讓你圓房。”
“什麼?”白真本以爲新婚之夜可以行周公之禮,怎麼丈母孃還放下話來不讓圓房?)
斟清酒,添紅燭,風月芳菲,錦繡妍妝。
昏暗的新房內繡花的綢緞被面上鋪着紅棗、花生、桂圓、蓮子。
我忍着飢餓,坐在塌上焦急等待夫君來挑我的喜秤,要是從前,我早就起身囫圇吞棗一番,可今天這樣的大日子我不能失禮儀。等了許久,終於有人推開了房門,是芸兒,她端了幾盤酒席上的糕點塞到我嘴裡。我打趣她見利忘義,留我一個人在房內活活捱餓,自己在外面逍遙快活。
“我的殿下,芸兒從沒有丟下你去酒席上歡飲,我可是打發了那些人跑來給你送吃的。”
“算你有良心,本郡主沒有白疼你。”我大口吃起糕點,正當我滿懷盡幸時,門支的一聲開了。
“咳咳咳.....娘子,我來了!”透過聲音感知他有點酒力不濟。我看看他的腳搖搖晃晃走到面前,玉如意挑起喜砰。頓時,我羞紅了臉,不敢擡頭看他。他則是打發扶他進來的那幾個侍從,然後坐在我旁邊。
“咳咳咳......”一本正經盯着我,我仔細端詳他,發現他竟沒醉。
“好啊!竟敢在本郡主面前裝酒瘋,膽子肥啦?”
“我的夫人啊,你在這裡邊安安逸逸的,夫君我可是在外面一個一個的被灌酒,天大的酒量也抵不住啊,虧的夫君我機靈,要不然你可要在這空守三天三夜咯!”
“淨胡說!”他死死盯着我打量,說今日我與往常不同,多了份新娘子的柔靜。他的眼中充滿慾望,然後,他舉起我的下顎,緩緩靠近。
“等等,等等!”芸兒拼命拉住他。
“什麼事?”他皺了皺眉。
“娘娘吩咐我說你們不能圓房,說郡主身子不大好,得喝幾個月的補藥才能......”
“有這事?”他回頭看了看我,半信半疑。
“真的,出嫁那天娘娘親**代的,郡主也在場呢!”眼見芸兒快招架不住他的半句一問了。我也着實納悶她怎麼把鍋甩給我了,我何時聽着她和母妃的竊竊私語,愣是嗯了一聲,沒有底氣低下頭。他見我這樣子,也是順從了這意思,想是丈母孃放話女婿不敢不遵啊 !
眼下尷尬的場面我不知該如何收場,也不好讓他睡廂房吧,新婚之夜新娘讓新郎睡別間,這傳出去他面子掛不住。。
“哎!你睡牀,我打個褥子就行。”他這話有些不情願倒是解我燃眉之急,他溫文儒雅的從榻上拎了一席薄被,鋪在我面前。看來是我小瞧他了,這血氣方剛的他竟把持得住。辦個婚禮規矩着實太多,我一路頂着冠子勉勉強強撐到現在。
卒,我卸下一身裝備,臥在榻中與他談了幾句無關緊要的天就迷迷糊糊睡着了,許是真的被繁文縟節累着了,我竟睡到日上三竿。猛然記起今日要去公婆面前敬茶,哆嗦了一下就大聲喊芸兒。進來的是白真,他端着木盆:“醒了”
我嗯了他一聲,盤問怎麼是他來伺候我洗漱。他不緊不慢將打溼的帕子遞給我,我接過帕子擦拭着睡眼惺忪的眸,然後坐在案前梳妝打扮,他先我一步拾起梳子挽起我的秀髮,搭配簡單的髮飾加以點綴。倒是不失清麗脫俗的自然之感,我催促他快些別耽擱給阿爹阿孃奉茶。他雖說着爹孃不會介意,但因爲我催促得急只能快些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