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桎梏一刻不敢停,幾日兼程,終於在靈仙花開的前一天趕到了山腳下的小鎮。
可是剛剛靠近小鎮時,月桎梏感覺到這個小鎮一片死氣沉沉,有很重的煞氣傳來。月桎梏輕輕皺了皺眉,示意雲墨跟緊自己,這裡顯然有些古怪。
三人下了飛劍,改爲步行進入小鎮。
可當他們走進小鎮,那陣煞氣又突然消失了,一切又恢復了正常。
即便如此,月桎梏依然感覺到有哪裡不太對勁。不遠處有個客棧的燈籠還亮着紅光,月桎梏帶着錦欒和雲墨走過去,此刻還未入夜,按理來說客棧還該開着大門接待客人。可是月桎梏一連走了幾家客棧,都是如此情形。
雲墨走上前去拍了拍門,沒有任何人的迴應。可是雲墨可以清晰的從門外聽到裡面傳來磕磕碰碰的聲音。
於是單手捻了一個訣把門強行撞開走了進去。月桎梏扶着錦欒,也緊跟着走了進去。
這時,那磕磕碰碰的聲音再次傳來。
“小師叔,是櫃檯後面。”雲墨看了一眼月桎梏,月桎梏用嘴比了個小心的口型。雲墨點了點頭,抽出自己的佩劍,向櫃檯後面走去。
當雲墨繞到櫃檯後面,他迅速的將劍逼了上去,櫃檯後面的人被嚇的噗通一聲跪倒了地上。
“大爺!大爺!饒命……饒命啊!”
雲墨這才趕緊收了佩劍,將店小二從地上服了起來。
月桎梏問了才知道原來剛纔魔教之人來過,在他們進入小鎮之前剛剛走。
月桎梏心裡猜想多半他們也是爲了靈仙花來的。路過這裡,順便吸食了幾個人的精魄。
想到這裡,月桎梏知道事不宜遲,他必須馬上前往西靈山,一定要趕在魔教之人前面拿到靈仙花。
想來魔教這些餘孽這麼多時間不活動,又突然出現在這裡,他們必然預謀着什麼大計劃。
確認了小鎮的安全,月桎梏便馬上帶着雲墨和錦欒上路了。
錦欒走了這麼長時間,此刻已經疲憊不堪,於是趴在月桎梏的背上睡着了。月桎梏一面揹着錦欒,一面駕着飛劍。
越靠近西靈山那裡,周圍的煙霧變的越濃厚,最後伸手不見五指。爲了安全起見,月桎梏讓雲墨上了他的飛劍,以免走散。
這樣三人一劍,行進自然就慢了許多。越往上走,山上的樹林就越濃密了些。月桎梏儘量保持着劍身高於樹木一尺的高度行進,可是隨着深入,月桎梏漸漸感覺到有些吃力。這片樹林處處透露着些古怪。
雲墨也感覺出了月桎梏的異樣。小聲喊了聲:“小師叔。”
“此地甚是古怪,我看,前面的路要步行上去了。你背好錦欒,跟在我身邊。”
“恩。”
月桎梏將月白提在胸前,左手在劍身上輕劃,便有一滴血融入劍身,又一聲輕咒,一股淡紅色類似薄紗一般的透明光束便緩緩籠罩在了他們三人周身。
雲墨看的目瞪口呆,這等以血爲咒的咒術,雲墨還是第一次看見,能修煉到這等程度的人,必然是已達到常人無法到達的修仙境界了。雲墨甚至不敢確定,自己的父親究竟是否能做到這些。
月桎梏的守護罩剛剛完成,遠處便一片狂風大作,一陣龍捲風迅速的呼嘯而來。眼看着就要撞上守護罩,月桎梏心念不好,大概是自己在這裡動用法術,招來的這等邪風。
可是眼看着他們就要被這龍捲風捲入其中,現在想要收回再躲閃已是來不及,只能和它硬碰硬,許還有絲生機。
當龍捲風咆哮襲來,錦欒只覺一股大力欲將她撕裂,疼痛的感覺讓她從昏睡中清醒了過來。
睜開眼時,入眼的便是雲墨隨風飄舞的黑髮以及運足內力拼命護她周全的模樣。月桎梏擋在他和雲墨的前方,努力的維持着他們周身的防護罩。
眼看着月桎梏又將自己的手掌劃破,鮮豔的血色浸染了整個防護罩。防護罩的顏色也由原來的淺紅色漸漸變得鮮豔了起來。
看着眼前拼命護着自己的二人,錦欒從沒有過的幸福和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