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將兄妹二人扶起,然後深深嘆了一口氣:“哎!你母親受了致命傷,老夫也無能爲力呀!”
聽了老頭子的話,兄妹二人感覺到非常的絕望,陳子晴更是傷心欲絕的大哭了起來!
陳子風抹了抹眼淚,眼中流露出的是滿滿的恨意,是對黃向天的很,更是對黃家整個家族的很。
父母都是死在黃家的手裡,是黃家讓自己家破人亡,陳子風心裡暗自發誓,必須讓黃家血債血還!
老頭兒見陳子風流露出的神情,問道:“你想報仇?”
陳子風點頭道:“殺父弒母之仇不共戴天,我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老頭兒:“你拿什麼來報仇?你經脈寸斷,如果沒有續脈丹,你永遠也報不了仇!”
陳子風看了看老頭兒,欲言又止。
老頭兒彷彿明白陳子風想說什麼,開口道:“老夫太窮,你也別指望我,續脈丹無比昂貴,老夫喝酒都差錢兒,根本就買不起。”
陳子風沉默片刻問道:“那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老頭兒斬釘截鐵道:“沒有!”
聽了老頭兒肯定的話,陳子風無比沮喪。
“不過。”老頭話鋒一轉。
“不過什麼?”陳子風急忙問道。
老頭兒:“續脈丹我等肯定是買不起,但是一些大門大派從來不缺此等丹藥,你可以加入那些大門派碰碰運氣。”
陳子風:“碰運氣?這樣行嗎?再說那些大門派門,也不是那麼容易進去的,如今我經脈寸斷,恐怕……”
老頭兒笑鄭重道:“老夫在玉劍峰有個故人,老夫提前跟他說聲,讓你們進入玉劍峰問題不大,在此之前還是先處理你母親的後事吧。”
聽到這話,陳子風情緒再次低落下來,老頭兒說的對,當務之急還是先處理母親後事要緊。
陳子風環顧四周,找了一處自認爲是風水寶地的地方,走了過去。
駐足的地方,是一片空地,旁邊只有一個大樹獨立生長着。
陳子風在靠近大樹的一塊地上,用木棍刨了起來。
一旁老頭兒搖了搖頭,隔空在陳子風不遠處轟出了一拳。
巨大的爆裂聲,伴隨着大地微微震動,嚇陳子風一跳。
轉頭看去,只見不遠處一塊地面凹下去一個大坑。
這時,老頭子突然開口道:“你這麼挖下去要挖到什麼時候。”
“前輩好意我心領了,這是我母親,我想親手將她葬下。”陳子風眼神堅定。
老頭兒也沒多說什麼,自顧自的走到篝火前躺下來。
陳子風依舊用樹枝刨着,用手把泥土一捧一捧的往外扔。
不久,陳子晴也跟陳子風一起挖了起來。
只是,兄妹二人一邊挖一邊着流眼淚,兄妹的眼淚滴遍了坑裡每一寸土地。
三個時辰後,兄妹已經把坑挖好,此時二人手上已經傷痕累累。
陳子晴用心給李元芳整理遺容,陳子風在一旁靜靜地看着。
不久之後,兄妹將挖出來的泥土,緩緩的覆蓋在李元芳身上,每撒下一捧泥土,兄妹便是更傷心一分。
等徹底看不見母親面容,兄妹更是抱頭痛哭了起來。
一切忙完,天已經快亮了,兄妹二人在母親墳墓前呆到天亮,只爲多陪母親一會兒。
天大亮的時候,在老頭兒的帶領下,兄妹告別母親就此離開,只是離開之前,陳子晴沒忍住哭了起來。
在陳子風的安慰下,陳子晴也是慢慢的忍住了哭聲。
這時老頭兒突然說:“玉劍峰在雲瑤城,哪裡可是姜國邊境,靠近火焚國,路程遙遠,你們必須乘坐飛船過去,我們還是回到天墉城。”
‘飛船’是一種外觀酷似船的飛行法器,是這個世界主要的交通工具。
這類飛行法器主要掌握在第一商會‘萬寶閣’手裡。
萬寶閣是這個世界最大的一家商會,沒有之一。
陳子風也是在天墉城見過飛船,更是知道一張船票的價格,一張船票可是要五十枚金幣,陳子風全身家當也不過四十五枚金幣,根本坐不起。
聽老頭兒說要坐飛船,陳子風有些尷尬道:“呃……可不可以騎馬呀?”
老頭兒詫異道:“騎馬得騎到什麼時候?猴年馬月啊?”
陳子風臉一紅:“呃……我也想坐飛船,可是……沒錢。”
老頭兒:“罷了罷了,你們的船票我買了,竟然比我一個叫花子都窮。”
陳子風:“……”
這時,老頭肚子咕咕一叫:“呃……你們有沒有帶吃的呀!”
陳子風:“……”
隨後從隨身包袱裡拿出三塊燒餅,一人分了一塊。
都啃完燒餅後,三人隨之趕路,談不上吃飽,能充飢就行了,因爲陳子風也沒剩多少乾糧了。
兩三個時辰的狂奔,現在走回去需要半天。
陳子風突然問道:“呃……前輩,我們就這樣走回去?”
“不走回去難道你想飛回去?”老頭兒反問。
陳子風:“呃……前輩不是萬法鏡強者嗎?帶着我們飛回去吧!”
老頭兒: “怎麼帶?一手一個提回去?”
陳子風:“……”
五個時辰後,三人走進天雍城,此刻已到午時。
老頭兒帶着兄妹二人,沒有直接去天雍城碼頭,而是進了一家酒樓,看着酒樓的裝潢,還是比較高檔的那種。
老頭兒剛踏進酒店大門,就被一名守門的夥計攔了下來。
“哪來的叫花子,滾一邊去!”
老頭沉着一張臉:“你說誰是叫花子?睜大眼睛看看,我可是萬法鏡強者,不信問他們”說着,指向兄妹二人。
陳子晴瞪大眼睛點頭,陳子風一陣無語。
聽老頭兒怎麼一說,夥計還仔細觀察老頭兒一會兒。
隨後不耐煩道:“你不吹牛逼會死啊!還萬法鏡強者?哪有萬法鏡強者混成你這樣啊!趕快滾蛋,別耽誤我們酒樓做生意!”
此時,陳子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丟人啊!
見夥計不信,老頭兒也沒再解釋,從懷裡摸出一個錢袋子晃了晃:“看到沒?我有錢!”
只是老頭兒拿出來的錢袋子,有股濃郁的臭味兒,酒臭跟汗臭味兒夾雜在一起十分難聞。
見狀,夥計也不好在說什麼,本來開門做生意,何必跟錢過不去。
夥計用手在空氣中揮了揮,旋即就換了一幅笑臉:“三位,裡邊請!”
老頭兒重重哼了一聲,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