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着看龍江的夜景,人忽會變得渺小,只是滄海中的一粟,卻糾結命運的歹福。
風很大,吹着衣裳鼓鼓作響。
有些男人抽菸是因爲寂寞,或是無聊,而眼前這個男人正在戒菸的路上。
“能不能把你嘴上煙扯掉,瞅着彆扭”,陳真對尹天提着要求,抽又不抽,還捏着姿勢。
兩人從遇見到創辦平安保鏢公司,過去半年,一直都是陳真在前,尹天甘願伏後。
沒有人知道尹天爲什麼如此,是實力嗎,還是真的有所謂的人品暴發。
一山難容二虎,可偏偏這臥着兩條龍。
尹天似沒聽到,望向遠處。嘴上煙輕彈於窗外,至於會落下何處,取決於風的方向。
陳真剛想說道亂扔垃圾不好,尹天卻轉過身來一臉嚴肅,然手輕輕一捏,兩支細小繡花針出現在指間。
“這是要修補衣服?還是扎痧?扎痧是陳真老家的土方子,適中暑時用。
接下來的動作明顯告知猜測不對,繡花針直射他的雙目。
“臥靠”,不過是要你把煙扯掉,咋脾性這般大。
眼睛是人體最薄弱之處,不管煉體還是練氣,都無法使之變強。
成爲了高手對決中,避之或是緊慎的招式,招一出相當於生死戰。
吐槽歸吐槽,陳真的反應一點也不慢,身體瞬移,人消失在原地。
望着牆上擊穿的兩個細孔,內心一顫,要不是突破到天榜,剛剛這一擊,真有可能給他帶來麻煩。
疑看尹天,這傢伙要幹什麼,兩顆繡花針捏回到指間,毫分不損。
看情形這事還沒完,果不其然,尹天再次動了。只不過這次選擇了近身,人一閃,出現在陳真眼前。
左右兩手拍擊陳真兩側太陽穴,這是要迫人性命,難道尹天一直是在隱藏,就是在等待他放下戒備之心時。
容不得多思,空氣涌動,天榜高手已能感知到氣流,對手的每一步都可預判。
可是那也要對方比自己低個段落,唯快不破的真理永遠存在。
閃退不得,後面是牆壁,左右被夾擊,看來要硬上了。
反觀尹天一臉平靜,好像正在做得事輕鬆日常,指間的繡花針已藏而不見。也正是讓人畏懼的地方之一,指不定什麼時侯就會陷入你的死穴。
攻擊凌落,拍向的卻只留空氣,尹天的雙手拍擊在一起。失去目標,沒有驚訝,反而嘴角勾出一絲絲笑。
沒錯,陳真的進攻來了,快準狠,額頭直頂尹天的胸膛。似卷着怒火與決意,毫不掩飾,毫不留情。
“碰”,乾脆的聲音,像是擊鼓鳴聲,完全不敢想象這是肉體在碰撞。
尹天被撞飛兩米遠,輕鬆着地,拭了拭胸前皺起的衣服,才一臉無辜的望向陳真,彷彿在說怎麼來真的。
然這一切只是餘話。尹天沒再進攻,曾黎正向這邊走來,見陳真上廁所遲遲未回,藉口離席,正所謂三個女人一臺戲,何況裡面不只三個。
幾女中她年齡最大,又結過婚,自然不會去爭風吃醋。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比武嗎,需不需要裁判”,曾黎出奇的一句。
陳真對尹天剛剛兇狠的一擊,恰好目睹。
兩人可是平安保鏢的兩根頂樑柱,做爲公司的負責人,可不希望有內訌。
陳真先開口,也感覺到奇怪,懷疑尹天吃錯藥了,吐槽道,“這傢伙大姨媽來了,脾氣燥的很”。
曾黎臉一紅,斜瞪一眼陳真,什麼都敢說。
尹天不慌不忙,甚至憑空多出一支菸,搔首弄姿的吧唧在嘴邊,這是又要挑起某人的心臟。
這回陳真可沒心思,倒留意尹天嘴邊那支菸,很確定就是先前扔出窗外那支,這傢伙怎麼做到的。
尹天好像理解到,笑着晃了晃,細小的指縫間閃過一根耀眼的繡花針。
陳真第一次認真正視尹天,兩人剛見面時,確定還不錯,是個對手。等他提升,到達地榜,再確定時,是個好對手。而現在他是天榜,才感覺對方一直深不可測。
想想自己意外獲得大黑傘,一路開掛,登上天榜。而尹天年齡相當,他怎麼做到的,莫非也有奇遇,看來臥虎藏龍在華夏確實受用。
“別猜了,我只是試探一下你的實力,天榜”。
接着又冒出一句,“不過你的麻煩也要來了”。
陳真完全不懂尹天的話,到達天榜咋還有麻煩上門。
“你什麼時候到的天榜,怎麼不告訴我”,這回說話的是曾黎,臉上除了驚訝還有擔憂。
陳真算是莫名其妙,怎麼到達天榜,不是該慶祝開心的嗎?怎麼這兩人恰恰相反。
曾黎轉身走了,邊走邊挑手機,腳步聲踱踱作響,不像來時着地輕緩。
陳真望向尹天,尋求答案,話說一半留一半可滲人。
尹天一笑,真會發生什麼也不確定,畢竟道聽途說。
見陳真求解的表情,認真說,“也不一定是壞事,說不定還能撈點好處”。
尹天走了,像是一刻也不想多逗留,只是留下一句,“別告訴他人我的實力”。
“呵呵”,陳真冷笑兩聲,這葫蘆裡都賣的什麼藥。自已遵紀守法,敬老護幼,社會的道德標杆,誰還能……。
越想心裡越慌,必須把大黑傘伴在身邊。不對,還要把秦姐實力提高,還有于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