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城,四歲便達到了一煞的境界,還在魔城祭壇問功中獲得了上等魔功,年僅八歲,如今實力已達五煞的頂峰!”
這消息十分簡短,但卻在長老心中重重地打了一拳,段城,正是那日柳萬鴻身後那個小孩子,此時長老手中拿着的正是他的訊息,長老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當然這是沒人看到的時候。
這個段城就是此次柳萬鴻的一大底牌,基本上柳萬鴻認爲自己已經吃下五煞這一場的勝利,當然他也不是憑空妄想,上等魔功確實值得上這份傲氣。
上等魔功到底有多強,這也只有擁有的人才清楚。
“到達八煞可能還有一定的距離,在比賽開始前我倒可以儘可能地提升自己的實力了。”
此時的袁巡正坐在練功房中打坐,他運轉着自己的魔功,在他的丹田中那七團暗紅色的魔煞氣正是他實力的象徵,定睛一看,袁巡的魔煞氣中流轉着一絲絲的鮮紅色,這代表着他的魔氣殺傷力比較高。
這也很契合他的上等魔功,而且袁巡已經修煉了這麼久了。
......
“轟——”
後山上的樹林中突然傳出一道悶響,在那響聲傳出的地方,一棵樹應聲而從中間爆開了!
“這就是破世!這破壞力真是驚人。”看着眼前被自己打爆的樹幹,畢陽有些自豪地說道,雖然此時他還沒有將破世完全修煉完成,但他已經能施展出七七八八的威力了。
“部落中已經決定派王興和王濤參加擂臺賽了,現在的我還沒有完全的把握可以戰勝他們。”畢陽心中也是明白,畢竟這中間還差了一煞魔氣的差距,要憑藉功法來彌補難度可不小。
破世的施展是十分直接直白的進攻,沒有走任何的取巧,這樣的功法若是搭配上一把趁手的武器威力定當翻倍。本來這等功法與鈍器倒是頗爲相符,不過在畢陽的心中卻是更加喜歡刀這種兵器,刀,乃是兵中之霸,這倒也蠻適合的。
“你想要練刀?”聽到畢陽的話,白宏長倒是有些意外,白宏長所使的武器正是刀,白宏長的刀同樣是霸氣十足。
之所以找到白宏長,一方面也是畢陽與他的關係比較好,以前畢陽去山上鍛鍊身體時經常路過那塊白叔鎮守的裂谷邊緣區域,這一回生二回熟的,白叔也很喜歡畢陽這個小傢伙,覺得他很有毅力,這兩年畢陽的鍛鍊他可是全都看在眼裡的!另一方面,這確實也是畢陽所認識的最強的使刀之人了。
“其實倒也沒有那麼多的技巧什麼的,最重要的,是你要與刀有感應,相互之前不是主人與兵器的關係,而應該是夥伴關係,先得抱着這樣的心態,你纔有可能發揮出刀的最大威力!”
聽到白宏長的話,畢陽略有所思但又不是特別明白。
“我先給你一把刀吧,你先拿着練,記住,從現在開始不要離開它!”白宏長接着說道,語氣突然嚴厲了幾分。
說完他就從裡屋拿出了一把被牛皮包着的刀,看樣子有些年頭了。
“它叫‘千絕’,是我以前用的一把刀,它如今已經承載不了我的魔氣了。不過七煞以下用着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原來修煉者使用武器也是有一定的講究的,因爲要將魔氣灌注到武器中的緣故,因此武器必須得能承受得住魔氣的加持,這就很考驗煉器師和取材了。
畢陽接過了這把刀,入手只覺刀的分量還是在的,不至於輕飄飄,但也不會說特別沉重,舉個例子,因爲魔氣一直淬鍊着肉體,畢陽如今單手起碼得有一百斤的力量,但是如若手持一把一百斤的大刀,畢陽儘管可以揮動它,但是速度卻是會慢,招式也不穩定。
畢陽嘗試將魔氣注入千絕之中,只見千絕表面的顏色逐漸起了變化,而且隨着魔氣更多地注入,刀身還有些散發出魔氣的感覺,一刀劈下,只打出十分微弱的刀氣,甚至可以忽略。
“已經蠻不錯的了,第一次就可以順利地使用出來,有的人光是琢磨如何運轉魔氣注入刀中就要琢磨個好幾天呢。”白宏長有些欣慰地笑道。
可是在注入的過程中畢陽自己卻感覺十分地輕鬆,他覺得魔氣反倒是與平日他施展破世所展現出來的不同,顯得十分溫和,很輕易地便轉移到了刀身上。
離比賽還有六天,如若我可以用刀將破世完整地施展出來,興許在五煞境界的比賽中有一線勝算!
然而此刻的畢陽並不知道,柳萬鴻手下這位天才——段城的實力。
萬山部落的驛站......
“長老。”一個小孩子對着柳萬鴻行禮道,此人正是段城。
“此次擂臺賽以你的實力應該不難吧。”柳萬鴻有些似笑非笑地說道,他萬山部落覬覦祭壇已經是很久了。
不過就在這時,柳萬鴻突然感應到什麼,他有些奇怪,但是並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什麼。
沒錯,柳萬鴻感應到的正是暗族的氣息,那日暗族城堡中所派遣的人終於來了。
森林中。
白宏長早已準備就緒,在暗族一露面的時候就把他們逮個正着!
“暗族雜碎,你們竟還敢來犯。”把刀拔出,白宏長端端正正地擋在這羣正打算潛行前進的暗族探子面前,氣勢十足,面上沒有任何表情。
“咻咻咻,嘰嘰,沒想到這麼快就被逮到了。”那幾個暗族中有一人說道。“不過今日你想留下我們,那要看你有多大本事了!”
白宏長表情突然凝重了一下,如果對手存心要跑倒是有些棘手,不過他畢竟是九煞強者,而且身爲懲戒者必然是有些手段的。
只見他拿出了一個像令牌一樣的東西,上面用着十分飄灑的字體寫着“懲”字。
看到這個東西的時候,那適才講話的暗族的眼神陡然變化了起來,臉上升起了一股怒火。
“重傷了老七和......不管是不是你,你就到黃泉裡面和閻王喊冤吧,懲戒者,今日是你運氣不好!”他惡狠狠地瞪着白宏長怒道。
那令牌正是懲戒者的信物,可以短暫地封鎖這片領域不讓暗族逃出,不過實力強勁的仍然可以直接破開封鎖。
等他摘下兜帽,露出真容,原來竟然是一個老頭,他笑得十分奸詐,臉上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表情,也不見怒火,顯然剛剛那番話只是在他的心中說的。
“接招吧!”白宏長此刻已經沒有時間多思考了,暗族與人類的仇恨不是那麼簡單的,身爲懲戒者,這些年他所斬殺的暗族,從暗族手中所救下的人,已經不來百來人了!
他運轉魔功,右手一甩,魔氣瞬間注入他的刀,只見他一個箭步直取暗族老頭而去,那暗族老頭也不示弱,左右手結出法陣,從那右手的法陣上噴出一道黑焰,橫橫地衝向了白宏長。
白宏長往左一閃,隨後往後一蹬,以一個側面的方位殺向了老頭,老頭見狀左手法陣一轉,又是一道黒焰轟向白宏長,不過顯然此黒焰沒有右手的熾烈,因此白宏長直接迎了上去,一刀將黒焰斬滅。
不過等白宏長斬滅了那團黒焰之後,那老頭竟然從原位消失了,留給白宏長的,只有刻在地上的一個魔法陣,白宏長驚道不好,隨後身形暴退而去,但還是受到了這個魔法陣升起來的火柱餘波的傷害。
“嘻嘻嘻......”那老頭又開始陰笑了起來,看他的樣子似乎感覺將白宏長玩弄於股掌之間了。
“魔煞四錐!”白宏長開始動用功法了,在白宏長的四周忽地出現了四支暗紅色的尖刺,而後便直直地往老頭那裡刺去,老頭看到來襲的尖刺,有些不慌不忙地結起了法陣,欲抵擋來襲的尖刺!
然而令老頭沒有想到的是,前一秒那四支尖刺還在一同與自己的防禦陣法相抗,後一秒竟有三支往旁邊飛竄,從另一個角度刺向自己!老頭被這突然的變化嚇到了,心中大喊不好。
這尖刺竟像有靈智一般,顧不了那麼多,但老頭顯然也是久經殺戮,他很果斷地放棄了原位,放下一小法陣然後往後方躲去。
那小法陣似乎是有着替身的功效,因此尖刺狠狠地刺向了它,法陣碎裂,但同時老頭也是噴出一口血,顯然替身與本體是有一些聯繫的,法陣被破壞,本體也會受損!
這下可把老頭激怒了,他不再是看似一臉從容地陰笑了,而且怒視着白宏長。
“一起上。”老頭對着其餘幾個暗族說道,本來老頭是打算隨便玩弄一下白宏長然後便逃之夭夭,但現在他已經知道白宏長是傷了老七的兇手,再加上自己這麼狼狽,所以已經起了真正的殺心了。
白宏長倒也是不懼,右手握刀,殺向了暗族衆人!
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飛來幾道石柱,上邊纏繞着魔氣,一下子封住了暗族和白宏長,將他們圍在中間。
“是那監督者。”等看到來人,白宏長才知道。
監督者面無表情,大手一揮,一道紅光射出,那暗族老頭連躲的空間都沒有,頃刻便屍首分離!
僅僅是一瞬間。
這一幕不僅暗族衆人被嚇到,連白宏長也十分驚訝,頭上冒出了一絲冷汗,沒想到這監督者的實力如此強大!
剩下的幾人也被輕鬆掃盡,此次暗族被全殲!
對於白宏長他們來說,可能只是斬殺了幾個暗族的探子而言,但對於那城堡中的暗族少年來說,這又是一樁奇恥大辱!
“砰——”
一陣爆裂聲的聲音從城堡中傳了出來。
“六......我!等着下地獄吧,人類雜碎!”那暗族少年再也不是那從容的樣子了,他此時咬牙切齒,方纔用手錘爛了身邊的桌子。
“殿下,別緊張,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看那老傢伙能不能成,成了也沒關係,我們還是可以上去滅了他們,若是沒成......”
少年身邊那老頭說到這,臉上突然開始升起一股詭異的陰笑,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