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開學第一個月的月底,都是校慶的時候,學校通常都會舉行大型的活動,而今年教務處下來的公文是大型的交際舞會。
開學的時候活動的負責人就開始準備了,現在剛好是一個月,活動基本上都準備完了,就等學生們參加了。
這種貴族學校的不僅僅只是一個學校的活動,更是社交和人脈的積累。
這是身爲一個家族和企業的繼承人需要承擔的責任。也可以說是是他們享受榮華富貴的代價。
很多人從開學就爲着這件事做準備,來這裡,甚至他們的使命不是讀書,而是結交對家族的企業有幫助的人。
有人要求他們不惜一切代價去爲了利益不折手段。
錢無窮盡,就像慾望一樣越來越大,越來越多。尤其是那種位於中游的企業總想着得到的更多一點,爬的更高些。
這些好像的就是這個圈子裡的通病一樣。孟翔雨是,路塵也是。
教室裡孟翔雨沉默着坐在窗邊看着窗外一動不動。此刻他的臉上一改往常陰邪的樣子,眼神也是從未有過的安定。
那個樣子像充滿朝氣的青年,與平常的樣子真是天壤之別。
文集是坐在教室的另一邊,她只要微微一動,眼神像後一看就可以看到他。
今天他的心情看起來不錯,整個人看起來都是明朗的。是他設計的服裝作品在米蘭獲得了大獎的原因嗎?
總是時刻關注着他,可偏偏卻一直跟姐姐對着幹,運氣怎麼這麼不好?
想到這裡,愁眉苦臉的。卻見他忽然笑了一下,站了起來,先是掏了掏口袋,最後不知道拿出了什麼東西,倒進了旁邊兩個人的杯子裡。
是路塵和程靜的杯子。
孟翔雨若無其事的坐了下來,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這麼喜歡整人嗎?是什麼把他變成這個樣子的,看着他文集忽然好心疼,他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這時候程靜剛好走進來,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
文集看着她桌子上的杯子想過去告訴她,可是看了看坐在她旁邊的孟翔雨動了動卻沒有說出來。
“我還是下課偷偷倒掉吧。”文集這樣想着,一不留神程靜已經杯子拿起來了,要看就要喝下去了。
“唉,不要。阿靜這水不能喝。”着急之中,文集一邊喊,一邊跑過去拿下?程靜手的水杯把水倒掉。
“這邊的水杯都被放了東西,不能喝了。”文集說着,她能感覺到孟翔雨看她,心裡很是不舒服。低下頭想避開他。
程靜看着地上被倒掉的水,也低着頭不說話了。
孟翔雨則不滿的皺了皺眉頭,看着文集很掃興的轉過頭。
快上課了,都陸陸續續來了教室,這時候文夜跟路塵也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看着幾個人這麼坐着,路塵也沒有在意,自然的拿起杯子就要喝水。
“這水不能喝,被他放東西了。”程靜忙拿過他的杯子道。
“誰說我放東西了,沒事我那麼無聊幹什麼。”孟翔雨一轉身否認道,整個人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文夜一看便明白了又發生了什麼,不客氣:“放沒放你自己清楚。”
“你這個女人,我放沒放關你什麼事,你怎麼這麼愛多管閒事,天天閒的吧你。”孟翔雨不客氣的站了起來,大聲道。
“這水又不是你喝,你瞎吵什麼心。”孟翔雨一手拿過程靜手裡的杯子放在桌上,剛好放在路塵面前,看着他。
好像他是要讓路塵喝了。覺得這樣真是丟面子。
路塵看了看放在自己面前的水杯,又看了看孟翔雨就知道他怎麼想。覺得夠朋友就喝了,就算水了有東西他也不會鬆口。
又狠又陰險,孟翔雨可不是什麼好人,沒有一點溫度的冷血動物,又很少動腦子,什麼都乾的出來。
路塵好像沒有一點猶豫,拿起他的杯子,就要喝。好歹都是這麼多年的兄弟了,他們之前還是有些東西的。
他只是沒有想到孟翔雨居然做的出來。看着他。
眼看着他就要喝下去了,程靜不樂意的搖了搖頭,想說不要,可是看着他又說不出來,一着急,奪過他手裡的杯子就把水都喝了下去。
“你……”文夜生氣的看着她,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半天才又看她,忍不住說她:“你傻呀,不知道里面有東西呀,怎麼就喝了。”
路塵站在一邊看着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誰都沒有想到程靜會忽然這麼做,驚異的看着她。
孟翔雨在水裡放的是瀉藥,兩杯水就分了一包,真不少。
程靜在旁邊位置坐了下來,文集和文夜也都緊張的陪着她。
沒多一會,程靜肚子就開始難受起來,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也不顧得上課就朝外面跑去。文夜也緊跟着她,生怕她遇到什麼事情,在出意外。
路塵雖然坐在教室裡,可是心也早已飛出去了,一直擔心的看門口,恨不得自己也出去。
折騰過來折騰過去,整整一節課都沒有消停過。
程靜被折騰的整個人都跟虛脫了一樣,臉色都是蒼白的,就連額上都滲出了密密的汗珠。
“還難受嗎?我在醫務室裡給你買點藥,先吃了,等一會好點了,再過去好好看看。”文夜一邊幫她擦頭上的汗,一邊說着,看到她這樣又氣又心疼,“怎麼就那麼傻都喝了。”
路塵也實在坐不住了,鈴聲剛一響就往出跑,教授還沒有出教室他就跑了出來。
看到文夜一個人坐在那裡,着急的問道:“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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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洗手間裡,剛吃了藥。”文夜一點也不想搭理他,不知道爲什麼從心裡討厭他。大約是因爲他跟孟翔雨走的近,又是因爲是他害的程靜被欺負的。
話剛說完,程靜從洗手間裡走出來。
看着她發白的臉,整個人都軟軟的,站都站不好的樣子真是叫人心疼。
“怎麼樣了?”路塵走過去還沒有問完,程靜又轉身進了洗手間。
“路塵,你在這假惺惺的幹嘛,都是你一直害她,你何必這樣做。你要是關心她,不如去教室跟你那個好兄弟說清楚。”文夜看着他的樣子越看越生氣,走上前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