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其實以前我一直想要撮合你跟蒲陽，我覺得你們兩個在一起纔是最合適的。或者說我和你、和他關係都好，我希望你們能在一起，反正你也不需要指望他上進賺錢，而她則能保護你。你們能在一起，我將是很開心。”
聽着秦瑤輕聲的講述，頭靠在一起的沈荷菁一陣驚訝，沒想到他們之間竟然還有這麼一層。
“後來因爲某些原因……就你兩次撞見過的，雖然是練功療傷的性質，可都這樣親密接觸了，多少也會讓我和他的關係起變化。但這並不是我變得不想你和他在一起的原因，只是因爲我的關係，是非常好辦的，我隨時可以重新定位，讓你們在一起。”
“你……”秦瑤講得很自然，沈荷菁卻不禁動容。原來在她不知道的背後，秦瑤默默爲她做了很多，見證了蒲陽是一個不錯的好男人之後，就想要撮合他們，甚至他們在一起了，也可以爲了她隨時退出成全！
這一切只是在背後默默的做，並沒有說，更沒有讓她知道，看來若不是秦瑤後來觀念變化了，可能哪天她真的就和蒲陽在一起了，而她還不知道秦瑤犧牲付出那麼多！
“也不是蒲陽不喜歡你，這傢伙就是個好色鬼，別說是你這麼優秀的女孩，就是隨便有個女的願意跟他，估計他都願意。”
聽着秦瑤埋汰蒲陽，沈荷菁微微輕鬆了一下，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覺得蒲陽是個猥瑣的色狼。不過有了之前的狀況，她沒有再爲蒲陽辯解。
“你發現沒有？之前就是被你撞見了我們那樣在一起，我也是否認和他的關係，而是辯解說只是練功療傷的需要。但你們從蕭杭市回來之後，我就擺出了和他在一起的姿態。”
經過秦瑤的提醒，沈荷菁回想了一下，好像就是那時候的轉變。“嗯。”
“那是因爲我發現那次你們出差經歷了很多事之後，你對蒲陽的感情有了變化，確切點說不再只是感激，而是關心好奇乃至喜歡上了他。”
“有嗎……”沈荷菁自己也不確定。
“這就讓我必須做出一個抉擇，而此刻我發現蒲陽不適合你，跟你在一起，是禍害了你。我不想你受到傷害，所以出來證明我和他已經在一起，那樣你就自然會成全我而會剋制自己。”
沈荷菁略微有點迷糊，爲什麼會這樣的轉變呢？真的不是因爲她自己的緣故？
秦瑤瞄了一下餐廳蒲陽的背影，低聲問道：“我這樣問你吧，如果沒有我的關係，我是說假設我沒有跟他在一起，你會喜歡蒲陽嗎？”
“我……”沈荷菁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們兩個就在一起，她不能去破壞！這個假設的前提根本不存在，就好像假設明天太平洋的海水都幹了一樣，這是不可能的。
“好吧，我換個問法。蒲陽那個地方頂着你的時候，你除了有點緊張害怕，是不是還有心跳加速的刺激？後來你看到他幫你擦拭身體卻沒反應，是不是有點失落？”
“啊！”沈荷菁的臉刷的一下紅了起來，這叫人怎麼好意思回答啊！她之前能大膽的說出細節，是逼到沒有辦法了，爲了把他們的關係解釋清楚了，硬着頭皮說的。現在已經過去了，可沒有勇氣突然的承認這一點。
“得，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你。”
“沒有！只是你這問題太讓人難爲情了。”沈荷菁勉強辯解了一下，隨即發現一隻手摸在了她的胸前。
“看看，只是說一下，你的心跳已經加速了。這可不僅僅是難爲情吧？”
在沈荷菁大窘的時候，秦瑤說出了她的重點：“也罷，既然你是喜歡他的，他也喜歡你們，你們今天又意外的肉帛相見、肌膚相親了。那我就不幫你做決定，把這個選擇權給你吧。你想不想跟他在一起？”
沈荷菁果斷搖頭！
選擇權給她，她當然是放棄！怎麼可能爲了自己而傷害了好姐妹？這分明是秦瑤要把蒲陽讓給她，她要是接受了，如何能夠心安？
“別急着搖頭，我把這個選擇權給你呢，其實對你是一個艱難的抉擇。因爲……”秦瑤嘿嘿一笑：“我不是重點，我不會跟他結婚的。但他不是普通人，這你已經知道了。你不知道的是，他們一家世代遺傳就不是普通人。”
“哦，我知道一點，我父親說他叔叔就是一個高人，沒想到他也是高人。”沈荷菁有點納悶，這是一回事嗎？爲什麼要放在一起說？
“問題就來了，因爲他們家世代遺傳都是高人，這基因、nba什麼的……”
“dna……”
“嗯，反正就是這麼一個意思。就是他們像熊貓一樣稀有，繁衍後代也像熊貓一樣難。所以他叔叔就想了一個辦法，多教女朋友，通過更多的播種，來擴大受孕的機率。並且也以同樣的方式要求蒲陽，這傳宗接代是頭等大事，比行俠仗義除魔衛道更重要，因爲只要留得青山在就不怕沒柴燒，一旦斷了香火，那以後就沒了。”
沈荷菁的臉色變得很不可思議起來，天底下竟然有這樣的事？竟然以這樣的理由讓自己多交女朋友？這未免太瞎了一點吧？
“不管這是不是真的，其實你想要說的是……蒲陽不僅僅你一個女朋友？”聰明的她，馬上舉一反三的領悟到了潛臺詞。
秦瑤沒有否認：“女朋友不女朋友的，只是一個名義上的名分，確切點說，他擁有不止一個女人，以後也必然不止一個。這不是愛情的問題，而是他家族世代揹負的責任，關係和影響很大。要他只有一個女人，或許只有你能迅速受孕成功，生出一個小孩。”
沈荷菁的情緒已經迅速的冷卻下來，理智在快速上升。“趕緊不顧一切的生出一個小孩來挽住一個男人的心……呵，我還不至於如此。而且真有這樣觀念的人，就算給他生了一個孩子，他也會以想要多個孩子爲由繼續亂搞。”
秦瑤不置可否：“沒錯，所以我覺得他已經不適合你。他不能給你一個幸福安定的婚姻和家庭，跟了他要看運氣，可能一輩子都懷不上孩子。能跟他的，都是不在乎這些的。我之前就覺得不能禍害了你……但，剛纔我在想，你畢竟是你，我就算再爲你考慮，也不能代替你做決定，那是不正確的。所以我把他的秘密跟你說了，給你一個選擇的權利。”
沈荷菁不由得扭頭望了一下餐廳方向，看着蒲陽的背影，她的心情複雜了起來。這事情鬧的，峰迴路轉啊！
“你說他的女人……有我認識的麼？”她忍不住好奇，難道真的還有人願意不計名分的共享一個男人？她覺得秦瑤是在開玩笑，以這樣的方式轉移她的情緒。
“除了我之外，還有兩個，檀馨和小白，你好像沒有見過。不過你見過的……柳芊蕁……”
“那個女警察？怎麼可能！”沈荷菁很吃驚。
“我是說柳芊蕁和蒲陽應該也是互相有意思，但她和你一樣，也是不適合的，最後的結果只能是說清楚、放棄。還有一個，馬小竹，你見過的。”
沈荷菁再次吃驚：“那不是他表妹麼？”
“只是避免別人說閒話的一層名義，實際上是一直輔助蒲陽家的一位高人的孫女，他把小竹送來蒲陽的身邊，是爲了跟隨學習，而他和蒲陽的叔叔，應該都是樂於看到小竹成爲蒲陽的女人。只是蒲陽現在是把她當妹妹看待，小竹應該也是崇拜依戀居多吧。”秦瑤聳聳肩。
“……”沈荷菁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關係好複雜啊！
蒲陽在那邊聽着很無語，這是被黑慘了！剛認識沈荷菁的時候，就沒有一個好印象，後來是經過那麼多的事情，救過她的性命，纔得到改觀，現在估計又會是到了另外一個很慘的底線了。
不過他也沒有太在意，沈荷菁是夠好，他也是喜歡的，但並不屬於他，想太多隻會徒增煩惱，相比他更不想失去了秦瑤，那纔是屬於他的。
“爲什麼你們能夠……能夠做到那樣？這就是愛情的偉大？這都能夠包容？愛情不應該是專一的嗎？”沈荷菁喃喃，像是詢問又像是自語。
秦瑤笑了笑：“誰知道呢？可能各有各的原因吧，小竹是從小就被她爺爺給薰陶得近乎於洗了腦，對蒲家人是非常的崇拜；小白是爲了感恩蒲陽救了她，只願意爲奴爲僕侍奉；檀馨……也是大概類似的原因吧，也和小白類似，她們都不求女朋友的身份，能跟隨在蒲陽身邊就可以了。至於我吧……”
她琢磨了一下，或許以前也沒有特別考慮這個問題。
“愛不愛的，也沒有那麼嚴格的定義，不是非要專一什麼的，婚姻纔要專一，那是法律強制的。我是大家感覺對了就在一起，就算他有別的女人，我也能接受，更別說他還有不得已的原因。如果感覺不對了，那就算大家只是一對一的相敬如賓，那樣的愛情也沒有意思。”
“你倒是豁達。”沈荷菁苦笑了一聲，望着好友的笑容，她不知道該祝福還是該替她惋惜。
“不管怎樣，這件事我已經藉着這次機會，跟你攤牌了。選擇權我已經授予了你，你不要是你的事，你願意我也歡迎。就先這樣吧，得吃飯上班去了。”秦瑤把話題引了回來。
沈荷菁輕嘆了一聲：“我還擔心因爲這事破壞了你們的感情，沒想到你們的關係那麼的……特殊。那這算什麼？是我吃虧了，被你男人白碰白摸了。”
兩人剛纔的一番深入交談，彷彿好姐妹的閨房夜話，如此話題下來，她的人也輕鬆了，直接以半開玩笑的方式化解之前問題的尷尬。
“那沒辦法，你當時也沒叫人，現在沒有證據嘍！不過你要是覺得委屈了，我可以讓他被你碰回摸回！便宜你，加倍都可以！”秦瑤大方的笑道。
沈荷菁一陣羞赧，推了她一下：“你以爲都像你呀。”
“其實我還有個秘密一直沒有告訴你……哎呀，不說了，不說了。”秦瑤是想起了當初在醫院她還昏迷時候的事，但如果現在告訴她這個秘密，保準讓她吃不下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