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丘被哥哥壓制,被迫答應了他,不說出他暗中修習暗黑術的秘密。
但是紙永遠包不住火。
時隔不久,白青的秘密就被父親白尚發現了。
白尚作爲執掌者,嚴密關注着青丘的一切動向,尤其是暗黑術。
當手下專司負責調查暗黑術的典刑官來報告說白帝宮方向發現似乎有人在修習以靈養靈術的時候,白帝第一反應就是想到了白青,然後纔是難以置信的想法。
“帶我去看!”白尚沉思片刻才命令說。
他知道事涉白帝宮,典刑官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是不會來報告的。而且,極有可能,他們已經知道是誰了。
白尚來到現場,一看就很明瞭。
正是初夏,正是草長鶯飛的季節。這裡卻草木枯萎,花樹凋零,一片荒涼。
很明顯的被人吸取了精華的樣子。
這還不算,現場還發現了許多被吸去精血,乾癟空洞的鳥禽屍體和小型的走獸殭屍。
這更是以靈養靈術的明證。
“有沒有發現是誰?”白尚沉重了語氣問。
他已經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來報告的典刑官和手下二人面面相覷,然後說:“請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白尚感覺更加沉重。於是幾個人暗中隱藏,靜靜等待。
來的果不其然就是白青。
只見他還機敏地躲躲閃閃,四下觀察,看看安全之後,這纔開始挽起靈決,修煉起來以靈養靈術。
隨着靈決的運轉,白青周圍起了巨大的旋風。
旋風攪動了更大範圍的空氣。於是周圍風聲鶴唳,花草俯倒,樹木亂晃。
不久,就從四面八方,飛來許多的鳥;跑來許多的老鼠,野兔,小松鼠之類的小動物。
一個個就像是喝醉了酒,服食了迷魂藥,跌跌撞撞地飛的飛,走的走,都向着旋風中心過來了。
淡黑色的煙霧籠起,將白青罩在裡面。
白青繼續運轉了靈決。
旋風就將飛禽走獸裹挾了進去,變成了更大的旋風旋轉個不停。
白青就在裡面貪婪地吸食着動物們的精神元氣。
暗中看着一切的白尚受到了十萬點暴擊。
他的心臟在急速又激烈地顫動不已。他都要給顫暈了,窒息了,死了!
一時之間,白尚鐵青了臉,眼前金花亂晃,不知該怎樣處理此事。
這可是他千辛萬苦,苦苦盼來的兒子。還是大兒子,將來他的帝位繼承人。
這也是他的夫人差點送了命換來的兒子,是他們夫婦倆的心頭肉,掌中寶。
但是,青丘早就要明文法典規定不需修習暗黑術,違者當衆斬首不赦免。
他也很清楚,暗黑術的無限危害。
眼前現場的一片狼藉血腥恐怖就是最有力的明證。
作爲青丘執政者,他無權徇私,也不敢徇私。
多少雙眼睛在暗中或者公開地盯着他,等着他開這個徇私舞弊的口子,好挖開更大的徇私的口子。
好久,白尚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
“畜生,你好大的膽子!”白尚凝聚了全部的靈力,揮動雙手,將一股颶風暴般的靈力擊向了白青。
正在專心致志地吸食靈物精華的白青猝不及防,就被強大的靈力風擊中,像斷線風箏一樣地直直飛出去,摔在了地上,口吐鮮血,受了重傷。
掙扎着擡頭看,這才發現自己暴怒中的父親,凶神惡煞般矗立在自己面前。
“將白青押進監獄,公審之後當衆處決!”白尚咬牙下了命令。
典刑官就照樣吩咐了屬下。屬下就要將重傷的白青帶走。
“等等!”白尚突然心中一動。
他想起了以往白青犯錯,總是會拿白丘來定罪的事。
這一次,錯太大,成爲了罪惡犯法,就絕對不允許暗中頂替。
看着白青嘴角滲血,臉色蒼白,白尚一陣難過。
眼前晃過夫人的臉,他都有些心軟了,不忍心了。
但是,有錯不懲,就會成爲更大的犯錯理由。也會成爲法律不公的開端。
白尚再次咬牙,拿出了一把短劍,當着他的典刑官和屬下的面,走向了白青。
“你以往不聽我萬般叮囑,總是玩弄小聰明,卻總是拿你的弟弟白丘來定罪,屢教不改。致使今日犯下如此大錯,法不容情,勢難赦免。
想到你總會說動白丘來替你頂罪,別人又總是難以分清你們兩個。典刑官和兩位屬下作證,我要將你毀了容。
一來免得你再鑽了空子逃脫。二來也是將你從白帝家族族譜上除名驅逐之意。
從現在起,你不再姓白,也不叫白青,你給我白帝家族如此抹黑,你就叫黑戒好了。你的名字,你的繼承人位置都會送給你的弟弟白丘。你只有一個結局,那就是被當衆斬殺。”
“君父饒命,君父饒了我吧!”白青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地苦苦哀求。
但白尚又怎麼能,怎麼敢饒了他呢!
唰唰唰!
白尚睜圓了眼睛,緊咬了牙頜骨,迅疾無比而又狠狠地在兒子白青臉上劃了好幾劍。
白青頓時血流如注,蒼白的臉變得血腥而恐怖,慘不忍睹。
毀了容的白青被典刑官等人悄悄帶回了白帝宮的監獄看押,只等幾天後公審處決的日子到來。
白尚卻單獨從別的路回來。
白尚想要瞞着夫人。
他知道,夫人一旦知道了,定會痛心痛肺,豁出命來替兒子求情。
那將是一個天大的難題。
沒想到,就在白青被帶回來的路上,卻被路過的白丘無意中看見了。
看着滿臉是血,被人架着拖着,往前去了的白青,白丘呆住了,感覺到大禍臨頭了。
於是沒等別人反應,他已經一溜煙兒地跑去了母親那裡。
“救命,母親救命!”十四歲的白丘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他可是用了生平最最快的速度。
“青兒,怎麼了,什麼事這樣慌張啊?”
出身世族大家的白夫人望望白丘身後,還氣定神閒地看着兒子慢悠悠說話。
她又一次錯將白丘認作了白青。
白青跑來,後面又沒有人追趕,自然是爲了白丘。可是一向持重的白丘能有什麼事呢。說不定又是白青淘氣,捉弄她這個當母親的。
這樣的事,又不是一次兩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