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唯,你的意思是說……你懷疑你身後有人故意推你下去的?!”
安橋北瞬間明白了孔唯的意思,吃驚地問着孔唯。
“是啊我本來是這麼想的。我當時很明顯地感覺到,我的身後好像是有人在我的腳下不經意地絆了一下,我這才整個身體一下子往前傾倒摔下去的……可是,站在我身後的人……”
孔唯說到這裡,馬上欲言又止了,低下頭去,滿臉的糾結。
安橋北顯然是還沒有完全明白和理解孔唯在糾結些什麼,安橋北也並沒有馬上想起來,公司慶功晚宴的那天晚上。站在孔唯旁邊和身後的人都有哪一些。
當時孔唯出事兒,安橋北滿心滿眼都只有孔唯一個人,當時安橋北就只盯著孔唯一個人了,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孔唯的身邊還有哪些人……
“你身後的人?我想想……”
安橋北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怎麼想也都沒有想的起來,當時孔唯的身後到底站着什麼人。
“唉,唯唯,我這怎麼想也想去不起來啊,當時我一聽見晚宴會場有公司同事在大聲呼喊說有人從樓梯上面摔下來了,我就馬上過去一看,發現是你之後,我這腦袋馬上就蒙掉了,滿腦袋都是你。我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去看你身邊周圍都有些什麼人呢……”
“哦……”
孔唯見這樣提示安橋北。他也沒有明白,孔唯也不好意思一下子就那麼突然地跟安橋北說她懷疑把她絆倒摔下去的人,就是祁連慧。
畢竟,祁連慧曾經是安橋北的小姨子。論跟安橋北的相處時間,祁連慧要比孔唯多出不知道多少倍來了。
跟安橋北從認識到相識相熟的時間,孔唯還只能按月來算,可是人家祁連慧早已經是可以按年來算的了,即便是安橋北不喜歡祁連慧,即便是安橋北對於安橋北沒有什麼男女之間的那種感情,可是。孔唯看得出來。安橋北還是非常地關心和照顧祁連慧的。
每一次看到祁連慧,即便是祁連慧任xìng妄爲做出一些什麼讓安橋北爲難的事情來,安橋北都是以他最大的包容寬泛和忍耐來對待祁連慧,能不臉紅脖子粗的就絕對不會臉紅脖子粗,能不動怒就不動怒。
對於祁連慧,安橋北就好像是在照顧自己的親妹妹一樣地疼愛和包容,是那種對於親人的好。孔唯雖然不懷疑安橋北對祁連慧的好是不是出於愛情,但是單就是安橋北對祁連慧的這份親情xìng質的好,就也讓孔唯倍感壓力。
正是因爲安橋北不會輕易地去懷疑和傷害祁連慧,所以,當孔唯的腦中產生一個想法,懷疑是祁連慧在自己的身後搗鬼的時候,她的心裡面也是矛盾的,她既想弄清楚真相,又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安橋北。
孔唯知道,自己如果將自己心裡面的疑慮說給安橋北聽,那就意味着自己跟安橋北之間的感情將要經歷一些或大或小的考驗了……
這就跟賭博一樣,跟買彩票一樣,跟下注一樣,每一種投資都是有風險的,賺就賺大發了,而一旦賠了,那便一定是賠得傾家蕩產,血本無歸的。
孔唯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先不跟安橋北說了,等到她先把事情的真相給弄清楚再說,不然,一旦要是自己想多了多慮了,人家祁連慧根本就沒有存心想要給自己的腳下使絆子,最後證實只是一場誤會,那麼,不但是對人家祁連慧造成了一定的叨擾,自己也會因此而感到愧疚,並且,安橋北也一定會覺得她是小心眼兒,覺得她非常狹隘,嫉妒心強,爲了一點自私的小心思,竟然還誣陷別人害自己。
“呵呵,那也可能是我多想了,沒事兒的,反正這件事情也過去了,我這現在不也是挺好的麼?好胳膊好腿兒的,不過就是額頭上留下點皮外傷,對不對?呵呵……”
孔唯假裝笑得非常地瀟灑輕鬆,把心裡面的疑慮都給緊緊地壓下去了,本想着這件事情就這麼含糊其辭、一推二抹地過去,可是,她的眼睛卻出賣了她…………
“唯唯……”
安橋北用溫柔的眼神緊緊地盯着孔唯,犀利地說道:“唯唯,你看着我的眼睛……”
“幹嘛啊?”
孔唯哭笑不得地開始裝傻:“你幹嘛啊,讓我看着你的眼睛幹嘛啊?”
“唯唯,你難道自己都不知道嗎?你是個特別不會撒謊的人,你撒謊的時候眼睛就會像天上的星星一樣,一直在眨,一直在閃,眨啊眨的,閃啊閃的,眼神飄忽不定的……”
“哪有啊?”
孔唯繼續嘴硬地掩飾着,安橋北依依不饒:“怎麼沒有啊?!就有啊……唯唯,你知道嗎?就是因爲你心裡面發虛,所以你纔會眼神躲閃我的!”呆巨系巴。
“哎呀哎呀,我心裡能有什麼事啊?真的沒有什麼事情瞞着你啊?”
“快說,你不說我就走了啊,再也不搭理你了!”
安橋北說着便把孔唯的手一撒,轉身就要往外走。
“哎呀,你回來!”
孔唯被安橋北逼得沒有辦法,便跟安橋北交代了:“我就是還是覺得那天晚上我身後還是有人在我腳下絆了一下的,百分之九十九的肯定,只是我還找不到什麼證據來證實罷了……我現在就是覺得心裡面挺害怕的了……”
安橋北說完,便轉身回來了,走到孔唯的身邊來,輕輕地坐下來,用手輕輕地摸着孔唯的頭髮寬慰安撫着說道:“唯唯,別怕,這不是有我在這兒呢麼?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害怕啊……”
“我就是擔心以後還會不會再有什麼事情發生……”
“沒事兒的,唯唯,如果你真的覺得是有人暗中傷害你,那我們就去查一查,弄清楚這件事情,揪出那個人,以後就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好不好?咱們是可以報警的啊……”
“報警?!”
孔唯一聽到“報警”兩個字,便一下子睜大了眼睛:“不可以,不可以報警!先弄清楚再說吧……”
安橋北感到很奇怪,不知道爲什麼孔唯再擔心什麼害怕什麼,看的出來,她好像是有些什麼顧慮。
“爲什麼不能報警呢?”
“因爲……”
孔唯吞吞吐吐糾結着自己到底該不該說,安橋北卻等得很有一些着急了,催促着問道:“怎麼了,唯唯?因爲什麼啊?”
“總是這麼拖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安橋北是個那麼認真的人,他弄不清楚的,便一定會不放棄地問個清楚明白,自己瞞也瞞不住,乾脆便告訴他了吧,興許,他也是會相信我說的呢?”
孔唯想到這裡,便索xìng乾脆跟安橋北坦白說道:“其實站在我身後的那個人,就是祁xiǎojié……”
“祁xiǎojié?!哪個祁xiǎojié?!”
安橋北一聽到“祁xiǎojié”三個字,就立馬在腦海當中浮現出“祁連慧”三個字來,因爲姓“祁”這個姓氏實在是人數不多,而安橋北所認識的姓祁的人當中,也就真的只有祁連欣和祁連欣姐妹倆,還有他的前岳父了。
而能夠出現在艾斯特公司內部晚宴會場之上的“祁xiǎojié”,那邊百分之百地一定是祁連慧無疑了。
“祁xiǎojié啊,那還能有哪個祁xiǎojié呢?咱們倆都共同認識的‘祁xiǎojié’,難道還有十個八個的麼?”
孔唯嘟着嘴巴,不解地反問安橋北,安橋北這下可終於明白了:“唯唯,你說的祁xiǎojié,就是祁連慧?!”
“是啊……當然是她了,橋北,你怎麼今天反應這麼慢半拍兒呢?”
“不是我慢半拍兒,唯唯,是我真的不相信連慧她會做出這種害人的事情來,這已經涉及到道德的問題了啊,連慧她雖然是個xìng上很有一些強勢又好勝,可是,我也因爲連慧她姐姐而認識連慧這麼多年了,從她還是一個十**歲的單純學生的時候就認識她了,到後來又跟她姐姐結婚,我們又成爲了親戚,對於連慧,我還是十分了解的,她的脾氣呢,平時是有一些大,然後個xìng又是爭強好勝的類型的,比較強勢,比較得理不饒人,可是,這些都只是一個人個xìng上面的小小缺點不是嗎?誰還沒有一點自己的個xìng呢?這個世界上這麼多的人,誰還沒有點屬於自己的xìng格特點呢?你說是不是啊,唯唯?就像你,就像我,也是個xìng之中都是缺點和優點兼具並存的,我們都不是什麼聖人啊,怎麼可能個xìng都那麼地完美呢?對不對?”
安橋北一聽到孔唯懷疑的人正是祁連慧,便馬上噼裡啪啦地說了一大堆的話來,句句聽來都是在替祁連慧辯駁和解釋,孔唯早就已經料想到安橋北一定不會這麼輕易地就相信她的話,可是,孔唯卻也萬萬沒有想到,安橋北的反應竟然會是這麼地強烈這麼地機敏,他爲了祁連慧,竟然會這麼着急心慌…………
“他這樣地在意祁連慧麼?”上司大叔成婚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