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啓三年,陵國皇帝,陵瑞兆登基。同年,陵瑞兆改國號爲祥兆,寓山河永固,百姓安居樂業,天下永在,望盛世太平,一片祥瑞之兆。
祥兆二年,國內百姓安居樂業,皇帝治理有方。同年,冊封南國遺孤,南雅茹,爲淑妃。特賜甄姬姓,此後名叫,甄姬雅茹。入甄姬一族。當然,南國以是前話,滅國已有二十餘載。不過,宮裡很少有人清楚淑妃的身份,也只敢私下嚼舌根子,有些官員暗地裡聯合上奏章無效,知道的也差不多都被滅口。就這樣,日子一復一日的度過,談論此事人越來越少,也就慢慢不爲人知曉了。
祥兆四年,陵國國力強盛,外族皆不敢侵犯。祥兆五年,冊封左丞相之女左傾顏爲皇后。同年,皇后誕下皇子陵楚,皇帝大喜,冊封爲太子。
二十年後
“咔哧”只見一位宮女用手輕輕推開大門,門立刻發出了類似於支離破碎的聲音。看來,許久沒人來了,看這院落裡遍地都是隨風吹楊的枯枝落葉,亂七八糟的東西散落在院子各處,牆角的蜘蛛網,以及隨便一模,手上竟都是灰塵,這位宮女心裡明白,這裡這麼久以來她是第一個人進來的。
她不慌不忙,提了提肩上的包袱,上前了幾步,向屋內的人行李“奴婢瑜然扣見蕭婕妤”。
屋內並沒有迴應,瑜然等了一會,便自個兒起身,先是把包袱放一邊,自顧自的收拾起院落來。
“誰叫你亂動的”。突然,蕭婕妤從屋子裡走出來,蕭婕妤,一身破布,頭髮亂糟糟。臉上髒兮兮的。跟五年前,那個美豔動人的蕭婕妤完全判若兩人。
瑜然對視的那一刻剛好對上蕭婕妤的眼神毫無波瀾,卻讓人覺得經歷生死。瑜然,趕忙低頭,畢恭畢敬“奴婢,看這院落太髒了,要是打掃乾淨,主也能住的舒服一些”。
蕭婕妤冷笑一聲,上下打量了一眼瑜然”來我這,別人都求不得走,我這種人這輩子就是冷宮了,沒啥出息,你倒是稀奇,更何況我這平日裡也見不得待見,俸祿剋扣,伙食隨意都是家常便飯”。
“回主兒,嬤嬤安排奴婢前來伺候你”。
蕭婕妤沒有說話,轉身欲回屋。此時,大門又一次被打開,來的又是一位小宮女。
“奴婢,靜兒參見蕭婕妤”。
蕭婕妤感到有一絲不可思議“你們倒真的是稀奇,今兒個,來了不少人,要想走就走,別打擾我清淨”。
蕭婕妤說完,回屋了。屋外,靜兒起身,走到瑜然面前,想拉起了她的手臂,可被瑜然一下躲過去了。
“你怎麼走那麼快,不過呢,以後我們就一起幹活了”。靜兒前半句有些抱怨的意味,可是後半句,卻是笑嘻嘻,彷彿瑜然是她親姐姐一樣。
瑜然沒有理會她,而是自顧自的幹起活來,靜兒見瑜然沉默寡言,立馬走到面前,喋喋不休起來,聽的瑜然那叫一個煩。
“...幹活”。
瑜然心裡煩悶的很,她一開始已經用攢了小半年的積蓄全部拿給嬤嬤,希望能夠安排到得寵的主那去。結果呢,事違心意,半路殺出了冤家,沒辦法人家錢財豐厚,因爲一些口舌之爭,便安排到了這,至於,靜兒這個呢,是她覺得不公平,上前說了幾句,結果也淪落至此,倒也是個直心腸。
瑜然默默的嘆了一口氣,罷了,既來之則安之。
此刻,屋內,蕭婕妤望着屋外幹活的兩人,神色凝重,看了一會,她便去睡覺了。
一時辰後,便是酉時。送飯的人也來了,靜兒瞧見,開心的跑過去接着,還不忘謝過來人。摸了摸有點餓扁的肚子,急切的打開了。一瞧,臉色刷的一變。
“哎,我想問這...是不是,送錯了”籃子裡都是一些清湯寡水的,那個飯聞着還有點餿了。靜兒趕忙拉住要走的那人,詢問道。
“哼,怎麼住冷宮也想吃什麼山珍海味,真把自己當主了”。那人後面聲音增大,像是故意說給裡屋的蕭婕妤聽的。說完,拂了拂袖子,便走了。
靜兒有些難爲的看向了瑜然,眼神裡充滿了不知所措。瑜然也看着她,並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什麼。很快,屋裡的蕭婕妤走了出來,上前,一把拿過靜兒手中裝有飯菜的籃子,一臉的若無其事,彷彿剛剛那些話沒有聽見一樣。
“小主,這飯...”靜兒拉住了蕭婕妤,小聲說道。
“有的吃就不錯了,你們不要吃就自己餓着吧”。說完,蕭婕妤就自己進屋了。
靜兒走上前想找瑜然搭話,瑜然趁靜兒開口之前,把她剛剛扔掉的掃把遞給了她。示意她繼續幹活。
一炷香後,院落也就被打掃出來。此時的院落雖不及往日那般蕭條,倒也因此有了些生機。年年歲歲,花開花落,打掃雖是幾時,卻人恰似不是從前人。今夕何夕,似乎,在訴說着之前的繁華。
而後,瑜婕和靜兒來到了偏房,一開門,迎面撲來的灰塵嗆的兩人直咳嗽。
“瑜然,咳咳咳...”靜兒咳了好一會繼續說道,她的語氣中好像有一股失落“這裡到底多久沒來人了啊”。
瑜然摸了摸桌上已經積層的灰塵,她能明白靜兒的失落,也許有那麼一刻,兩人都有心照不宣的意見一致,那便是,從此很難有出頭之日。
瑜然皺了皺眉,沒有說話,而是去尋了兩塊抹布和兩把掃帚,遞給了靜兒。靜兒有些垂頭喪氣的接過了,顯然有些吃不消了。無奈不想和灰塵打交道,只得接過。
是夜,兩人剛剛打掃完,靜兒已經累的不行,躺牀就睡着了,興許是太累了,還打着呼。瑜然心裡有些煩悶,倒也不是因爲靜兒,就是莫名的煩悶, 便出門打算吹吹冷風,找了一處僻靜的地,坐着,擡頭看向月亮。
也許,在這深宮中唯一的思念方式會不會就是望月,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隔山隔水,難相見。
同在月亮下,共同望着月亮,也許也能借此寄託自己的思鄉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