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聽證證人
童真真猛得點頭,沒想到換來君冷澈一句,“以後再告訴你。”她鼻子都差點氣歪了。
“不說就算了!”童真真轉身跑回車子旁,“送我回家!”
君冷澈看着嘟着嘴生氣的她,心底一片柔軟。不告訴她經過,是因爲在他的心裡,他不想讓她知道兩人的第一次見面是因爲堂弟秦向陽。
從小,君冷澈就照顧秦向陽,就是上了軍校也經常會關心堂弟的狀況。自從秦向陽上了初中,他聽到最多的名字就是“童真真”。在秦向陽的嘴裡,童真真集聚了世上所有的優點。
於是,有一天,君冷澈決定到秦向陽的學校看一下這個女孩子。
在走過這條巷子時,君冷澈聽到了吵鬧聲。他停下了腳步,看到巷子裡圍着一些人。
“拿來!”
“憑什麼?!”
“小心,老子給你們放血!”
……
君冷澈發現是兩個女孩被四個流裡流氣,留着洗剪吹髮型的男生給攔住了,看起來是要其中一個女孩的包。
兩個女孩背對着君冷澈。他只能看到一個是短髮的,正護住一個長髮的女孩子。
“呀,你們看,有警察過來了!”短髮的女孩喊了一嗓子,指着巷子的另一頭。男青年都心虛地扭頭看。
趁這個時間,短髮的女孩拉着長髮的女孩,掉頭就向自己的方向跑過來了。
君冷澈一眼就注意到了短髮女孩額間的紅痣。
短髮女孩拉着同伴跑出了巷子,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猛得停住,眼睛放光,一臉興奮地說,“兵哥哥,那幫混蛋,就交給你了啊!”
一臉驚慌的長髮女孩拉了拉她的手,“真真,我們不認識他!”
“我叫童真真。”短髮女孩伸出手來,一把抓住君冷澈的手,握了兩下,“行,這回我們就是朋友了。你幫我們擋住他們啊!”
“給老子站住!敢騙我們?!”這時,那幾個男生緩過神來,意識到上當了,叫囂着追了過來。
短髮女孩拍拍君冷澈的肩,衝他眨眨眼,“靠你了啊。”
說完,短髮女孩拉着同伴就跑了。
這個女孩就是童真真嗎?君冷澈一下子跟堂弟嘴裡的那個愛打抱不平,熱情的女生聯繫起來了。真是有意思,當時他如是想。
不負她的所望,君冷澈收拾了那幫小子。他手上殘存的溫度,讓他記住了她。
“你送不送我?”童真真可不是君冷澈肚子裡的蛔蟲,此時看到他站在那,一動不動,喊了一嗓子。
看他沒有回答,童真真轉身就跑了。
君冷澈看到童真真的背影,與記憶中的重合起來,心中不由暗想,難道冥冥之中,真有緣分之說。
正當他準備追上童真真時,手機響了。
接完電話後,君冷澈的神情又嚴肅起來。他看了一眼童真真遠去的背影,上了車。
擺脫了君冷澈的童真真倒了幾次車,天黑透了纔回到了家。
她還沒來得及坐下喘口氣,手機就響了。
陌生來電?童真真看了一下來電顯示,等鈴聲固執地響了有一分鐘之後,她才接通。
“真兒~”
切,是龍天禹,這個混蛋害死自己了!童真真氣不打一處來,“龍天禹,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真兒,你別生氣,我會處理好的。以後不會有媒體打擾到你的。”電話那端的龍天禹急急解釋道。
“是嗎?那最好。我們都結束了,各過各的日子吧。”童真真一點也不想和他有半毛關係。
“真兒~”龍天禹低低地喚了一聲,充滿了祈求,“你可以原諒我嗎?當時的我,是迫不得已。到現在,我都……”
童真真可沒有興趣聽他懺悔,忙掛斷了電話。
不想,龍天禹又打了進來。
童真真只有關了機。
正在吃泡麪的時候,童真真聽到了敲門聲。她端着碗,湊到貓眼處。
咦,怎麼是秦向陽?童真真奇怪地打開了門。
“太好了,真真,你沒事。”一臉緊張的秦向陽看到她後,舒了一口氣。
“我有什麼事?進來吧。”童真真側過身子,請他進屋。
秦向陽坐下來之後,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啊?”三年同桌生活,童真真對他的習慣還是熟悉的。
“你……你沒受到騷擾吧?”秦向陽擔心地問。
童真真揚了揚眉,不知他是指什麼。
秦向陽看懂了,索性就把話挑明瞭,“真真,我知道你不會做小三的。那些媒體有沒有煩到你啊?”
真不愧爲老友啊,童真真很感動他對自己的信任和關心,“沒有。謝謝你。”
她的這聲“謝謝”,反倒讓秦向陽侷促起來,“我們不是朋友嗎?怎麼這麼生疏?”
原來這些年,秦向陽還一直記得她們是朋友呢。童真真心裡暖暖的。再感謝就是矯情了。她站了起來,“小陽子,你吃了沒有?我這裡有泡麪。”
“行,我這才下的火車,真有點餓了,來一碗吧。”秦向陽爽快地拍了一下桌子。
童真真高興地給秦向陽去下泡麪,特意給他加了兩個荷包蛋。
所謂的朋友,不相見,不代表忘記。
看着童真真笑眯眯地坐在對面,看自己吃麪,秦向陽有種時光倒流的錯覺。一碗泡麪,吃起來就像天下最美味的佳餚。他的心底彷彿有什麼東西在發芽,生長起來……
接下來幾天,童真真再沒受到記者的圍攻,應該是龍天禹兌現了他的承諾。可是,流言卻沒有隨着當事人的偃旗息鼓散去,反而衍生了n個版本。
過自己的生活,讓別人說去吧。童真真對於自己身後的竊竊私語,置之不理。
沒想到,被小三風波還沒有過去三天,童真真又被以協助調查爲由,被請往部隊醫院。請,是客氣話,她覺得更像是被押送,因爲自己左右都站着一個撲克臉的軍人。
部隊醫院有請?童真真直覺地想到了君冷澈。這傢伙自從上次小巷一別,好像就人間蒸發了。這回又關自己什麼事呢?
厚重的醫院大會議室門一打開,童真真就收穫了齊刷刷的注目禮,人頭濟濟的室內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還好有呼吸聲,不然還以爲到了蠟像館。
這麼大的陣勢啊~童真真沒想到,自己一下子成了受人矚目的關鍵人物。掃過一張張嚴肅的面容,她覺得一定有大事發生。
“童小姐,請坐到前排來。”低沉渾厚的男低音,吸引了她四處亂掃的目光。
童真真定睛一看,正前方的右側有一排桌子,後面坐着兩個年紀五十上下的中年男子,都是綠色軍裝外披着白色醫生大褂。
進醫院大樓時,童真真看了一眼牆上的醫職人員的介紹表,很快就認出戴着無框眼鏡的中年男子是喬院長。他一頭的黑髮梳得紋絲不亂,看起來斯文有禮,脣角的微笑,有禮有度,但有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意味。
坐喬院長左手的,應該是莫政委,板刷頭,鬢角染上歲月的風霜,國字臉,濃眉大眼,目光炯炯,厚嘴脣,臉龐上剃得發青的絡腮鬍印子,一臉正氣,坐得筆直,帶着長期軍旅生涯的鉻印。
迅速地打量了臺上的院方領導,童真真含笑點頭,昂着挺胸地走向前去。
童真真正準備坐在唯一的空位上,卻接觸到一雙熟悉的寒冰眼。隔了三個人的位子上,赫然端坐着君冷澈。
想想之前,他好歹從媒體人中救過自己,童真真衝他笑了笑。卻不知,她燦然的笑容落在旁人眼中,顯得是一種親近。
聽了一會,童真真明白了,這是一場部隊醫院內的晉升軍階的聽證會。
“下面,請君副主任上臺。”喬院長聲音朗朗地說,鏡片後一道閃電劃過。
童真真不得不承認,一身軍裝的君冷澈鎮定自若地站在講臺中間很帥,如一杆標槍,挺直不屈,英姿勃發,堅毅的眼神透着冷靜和堅強。
接下來,喬院長提議在座的諸位都可以表述對於君冷澈從上尉晉升到少校的意見。他話音未落,就有人站了起來,認爲君冷澈在個人作風上存在問題。
“提意見是好的,但是請以事實作爲依據。”莫政委聲如洪鐘的聲音在會場內嗡嗡迴盪。
接下來,那人竟用投影放出了童真真主頁上的幾條微博,並已被譯成中文,都是她批評姓君的是禽獸的。
不會吧?這不是侵犯她的**嗎?好在沒寫被他終結處子之事。童真真有點惱火地糾起了眉頭。
“這些能說明什麼?微博裡提的是姓君的而已。”君冷澈面不改色,嗤之以鼻。
“三天前,xx派出所有一條告人非禮的記錄,可是清楚地記下了你的名字,還有受害人的名字。”那人扔出一個重磅炸彈,並手指童真真,“這位受害人,童小姐,就坐在那。請問,如何解釋?!”
會場裡一下子沸騰起來了。童真真敏銳地注意到那人與喬院長短暫的眼神接觸,以及後者嘴角微微一翹後的迅速復原。看來君冷澈得罪了這個院長。
另一邊,莫政委濃眉蹙緊,一派擔憂。
喬院長等了幾分鐘,在衆人的議論越發厲害時,才站了起來,平穩地說,“安靜一下。這事,可以請童小姐說明一下嗎?”
於是,童真真再次成了全場的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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