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羲和凌寶鹿一起抵達練舞室，這位芭蕾舞蹈家是一位華僑，中文名叫做姚清雅，歸國已經十年了，一心想在國內把芭蕾舞這一舞蹈發揚起來，所以纔會收一些成績優異，天賦異稟的孩子免費教他們。
凌羲和凌寶鹿就坐在練舞室旁邊的休息椅上，看着寶鹿在姚清雅的指導下轉圈。
寶鹿是姚清雅所有徒弟當中年紀最小的一個，也是她比較滿意的一個，因爲她最滿意的，還是廖驚鴻，自從收了廖驚鴻爲徒之後，姚清雅在她的身上花的心思最多，去年姚清雅還帶她去法國參加比賽，廖驚鴻不負所望，取得了亞軍歸來。
只是今天，姚清雅沒有像往日那樣對廖驚鴻，每次走到她身邊的時候，姚清雅眼裡都有一絲似有似無的失望。
“好了，今天就排練到這裡吧，下午不要來了，凌寶鹿，廖驚鴻，你們兩人到我的辦公室來一下。”上午十一點半，姚清雅結束了這一天的排練，讓其他的徒弟們回去，把廖驚鴻個和凌寶鹿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好的老師。”凌寶鹿點頭，轉頭看一眼廖驚鴻，“驚鴻姐姐，一起去吧。”
“好。”廖驚鴻點了點頭，而後朝凌羲看來，那眼神有些複雜，凌羲琢磨不透，只朝她禮貌地點點頭，而後起身，走到寶鹿身邊，三人一起朝姚清雅的辦公室走去。
“驚鴻，這些照片，你要怎麼跟我解釋？”姚清雅將一疊照片拿到廖驚鴻的面前，“芭蕾是很神聖優雅的舞蹈，我不希望有些人來跳芭蕾，只不過是爲了提到自己做一下骯髒事情的身價。”
凌寶鹿個子高，稍稍旁觀一下，就能看到廖驚鴻手中的照片，小姑娘只瞥一眼，臉色都變了，照片裡，廖驚鴻居然跟一個男人摟摟抱抱，實在是太少兒不宜了。
“寶鹿，你眼睛看哪裡？”姚清雅見凌寶鹿竟也去看那些照片，頓時嚴厲地斥責她。
“對不起老師。”凌寶鹿趕緊把視線收回來。
“驚鴻，你是我最滿意的學生，原本我是想要帶你去意大利參觀今年芭蕾舞盛會的，現在我猶豫了，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這些照片是怎麼回事？”
“老師，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廖驚鴻拿着那些照片的手垂了下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想起昨晚那麼屈辱的一:夜，她恨不得自己就此死去好了。
可是她不能死，她要是死了，媽媽怎麼辦？弟:弟怎麼辦？
“也就是說，這些照片是真的？”姚清雅眼裡失望至極，原本只是懷疑而已，心裡也希望廖驚鴻能給她一個解釋，只要她的解釋是她能接受的，她就不會把她開除。
可……
“是的，這些照片是真實的，老師，你應該知道我家裡的情況，我爸爸欠了很多錢，我媽媽病了，我弟:弟還要上學，還有我的學業，也不能中斷，老師，對不起，如果你要開除我的話，我不會有怨言的。”廖驚鴻擡着頭，雖然眼淚已經在眼裡打轉了，卻一直倔強的沒有讓它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