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燎的心情總算好了一些。他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個道理,左銘風剛死,貝伊若一時接受不了也是情有可原,沒關係,他可以等,等貝伊若忘掉左銘風那一天,至少,他現在已經得到了貝伊若這個人不是嗎?
左燎看着貝伊若的眼神越發溫柔起來,他動作輕柔地將昏倒在地上的貝伊若抱了起來,貝伊若可真瘦呀,看來自己以後要好好地給她補補……
他想,他懷中這個自己心心念唸了許久的女人,終於是屬於自己得了。
左燎滿心歡喜地帶着貝伊若回到了自己的住所,輕手輕腳地將她放在了自己的牀上。
貝伊若緊閉着眼睛,捲翹的睫毛偶爾微動,十分惹人憐愛,她的眉頭緊鎖,似乎還沉浸在失去左銘風的痛苦中,及時此刻她不省人事,卻還心繫着左銘風嗎?
左燎不由有些吃醋,想到貝伊若不顧自己的性命一心想爲左銘風殉情的事,他的心底就抑制不住的發堵,他就是太在乎貝伊若了,之前左銘風在的時候他得不到她,現在左銘風走了,他是一定要讓貝伊若成爲自己的女人的。
現在,貝伊若就在自己的生活的房子裡,躺在自己的牀上,她的人已經是屬於自己得了,至於心,總有一天,貝伊若會向自己打開心扉的。左燎這樣想着。
“叮咚!叮咚!”正在思考時,門鈴響了起來,將左燎的思緒拉了回來。
左燎三步並做兩步走到門口,打開房門,赫然站在門口的,是一名年輕的男子。
“李醫生,快進來。”左燎趕緊招呼醫生進門,也不過多廢話,迅速將他帶到昏睡不醒的貝伊若的身邊。
被叫做李醫生的男人擺好所帶的醫療用品,便給貝伊若做起了檢查。
“李醫生,她這是怎麼了?”左燎擔憂地詢問情況,對於貝伊若,他還是很關心的。
李醫生搖了搖頭,“沒有什麼大事,就是傷心過度,加上情緒太過激動引起的暫時性昏厥,睡一覺就好了,這是我給她開的一些藥,記得讓她按時吃。對了,驗血結果要過幾天才出來呢。這只是我的初步臨牀判斷。”
“沒事就好。”左燎長吁了一口氣,他生怕這次的事件對貝伊若打擊過大,造成她的健康問題,那他肯定會心疼不已。
“好,那我就先走了,這些藥的使用方法都寫在這張單子上了,你記得看一下。”李醫生一邊說着,一邊收拾醫療用品,準備離開。
“好,那就不送了。”左燎接過李醫生給的單子,隨之爲他開門。
李醫生走後,左燎臉上漾起狡黠的笑容,貝伊若沒事,左銘風又死了,這對他來說,簡直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事情。
想起左銘風在自己眼前死掉的場景,左燎的內心裡就不由得升騰起一股快意,是那種長期被壓迫着的終於得以釋放的快感。
從今以後,不管是公司,還是貝伊若,都將是他的囊中之物,再也沒有人會跟自己搶它們,自己終於成爲了人生贏家。
左銘風一死,公司順理成章得交到了左燎的手上,沒有了左銘風的牽制,左燎很快現出了原形,開始在公司作威作福起來,跟之前火鳥裝出的謙遜有禮,禮貌待人的形象簡直是判若兩人。
回到公司的他不僅待人蠻橫無理,對下屬大呼小喝,處理事情更是憑一己之見,絲毫不徵求其他董事及員工的意見。
這不,他纔回來公司幾天,整個公司就被他搞得烏煙瘴氣,沒有一點秩序可言。員工們雖然對他的處事方式頗有微詞,卻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大家心裡都明白,現在公司是掌握在左燎的手上的,他們如果敢違揹他的意思,那結局只有被炒魷魚的份兒。
但還是有幾個有血性的元老級別的公司董事不堪左燎的羞辱,橫了心的要辭職。
“這是我們幾個人辭呈,你過目一下,沒什麼問題的話,我們一會兒就收拾東西走人!”領頭的長老一把將提前寫好的辭呈扔到左燎的辦公桌前,眼底滿是對左燎的憎惡。
左燎若無其事地將辭呈打開,像看無關緊要的破爛一樣隨意瞟了一眼,然後才擡頭看向一羣公司長老,“怎麼,在我的管理下,乾的不舒坦了?”
聽到這話,一羣董事不由自主地冷嗤,顯然左燎是說了一句廢話,如果不是他在公司興風作浪,他們怎麼可能會辭職,畢竟他們都在公司幹了這麼多年了,怎麼說也是有感情的。
“總之我們就是不幹了,你籤一下字,大家都解脫。我想你也不想留着一羣軀殼吧。”領頭的董事直直地看着左燎的眼睛,想離開公司的意志十分的堅定。
“好啊,要離開是吧,看一下這個,如果看完這個你們還想離開,那我是沒有二話的,我希望你們最好不要後悔。”左燎一邊說着,一邊從抽屜裡抽出一份文件,扔到董事們的跟前。
領頭的董事打開文件,是一份左燎還是火鳥時跟他們簽訂的文件,上面鮮明標註着違約者賠償一百萬。
霎時,一羣老董事們都愣在了原地無法動彈,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當初不經意簽下的一份合同,竟成了如今拴住他們的牢籠……
“你!你早就預謀好了對不對!當時裝出謙遜有禮的樣子,騙取我們的信任,就爲了今天,能夠以此來威脅我們?”領頭的董事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因爲憤怒,語氣不停地顫抖着。
左燎頓時就笑了出來,“是你們自己太傻,還要怪別人給你們使手段?當初你們可是心甘情願簽下這份合同的,怨不了別人。每人一百萬,留還是不留,你們自己決定!”
“你!你太卑鄙!”一羣董事痛心疾首,對自己當初做出的無知行爲感到懊悔不已,一百萬對他們來說都不是小數目,本來離開了公司,想要再找到工作就不是簡單的事情,如果再背上一百萬的債務,那他們的後半生幾乎就是在還債中度過了……
“怎麼樣?考慮好了嗎?是離開還是繼續留在這裡受我約束?如果你們想離開,我沒有二話,立刻就在你們的辭呈上簽字,如果你們覺得自己沒有能力償還違約金的話……”左燎停頓了一下,做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董事們最後還是妥協了,他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看向左燎道:“是我們衝動了。以後會繼續爲公司效力的。你就當剛纔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吧。”
左燎滿意地笑了,這個公司,沒有人可以違揹他的意思,他想讓誰走,誰就得走,他不想讓誰走,那麼那個人就必須得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