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小心撞到她，再說寒衍及時扶了她，不是也沒出事兒麼？”
她急忙推了下沈寒衍的胳膊，後者清清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卻是不幫腔，杭氏更加着急了，額頭冒出了冷汗，她說：“媽，您不是也不喜歡那個溫蔓嗎？”
“老大家，你以爲我不懂你那麼點兒心思？”沈老太太眼眸一眯，一看便是個狠角色，杭氏緊攥着手掌心，背後起了一身的冷汗。
“溫蔓肚子裡的孩子就是顆定時炸彈，你擔心它一出生就會成爲沈家的第一繼承人，到時候你在背後做的那一切就白費了是吧？”
“不、不是，我沒有那麼想過……”
杭氏結結巴巴，臉上早就嚇得褪了色。
沒想到老太婆竟然全都知道！
從他們給沈慕白下套開始，她就一直知道，只是從未出言阻止，等同於默認了他們的做法。
沈老太太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她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斜睨着杭珍，道：“我不喜歡溫蔓，和你對她下黑手，完全是兩碼事，老大家，你就這麼迫不及待要除掉她？”
沈老太太也是個護短的人，即便她自己心裡對溫蔓不滿意，可她也見不得旁人在背後耍陰招，尤其是杭氏，這人一肚子壞水，整日裡與老二一家作對，沈家的水被她越攪越渾。
杭氏被她噎得臉色灰白，比吃了屎還要噁心。
沈寒衍看了她們二人一眼，心裡冷笑。
明明兩個都不是什麼好人，都想着置溫蔓於死地，這會兒竟然一個比一個能裝，呵，搞笑！
“我出去透透氣，你們聊。”沈寒衍撂下這句話便離開了。
房間裡頓時就只剩下沈老太太和杭珍二人，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杭珍自認理虧，匆忙別過視線，一個字也不敢說，連大氣都不敢出。
沈老太太的手指輕輕敲着紅木椅子扶手，目光如利刃一般在她身上游走。
屋子裡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杭珍捂着自己的心口，生怕自己的心臟會被嚇得破體而出。
“老大家，你就這麼希望寒衍坐上總裁的位置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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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珍一震，整個人如雷轟頂：“不，不是，我從來沒敢那麼想……”
“現在房間裡就只剩你我二人，跟我還不說實話，你是想要我將今天下午在院子發生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訴慕白，你才放心？”
沈老太太淡淡挑眉，一句話便捏住了她的七寸，杭珍緊攥着手掌心，索性也不躲躲閃閃，點頭義憤填膺：“對，媽，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不想再瞞着您，寒衍自幼離家，一個人在外打拼二十八年，我們欠他一個名分，更欠他一個合理的解釋，不是麼？”
“……”
“我確實是看慕白不順眼，可能因爲他不是我所生的，所以對他怎麼也喜歡不起來吧，但是寒衍是我的親生骨肉，我不可能不爲自己的兒子着想。媽，您捫心自問一下，這次如果不是顏清的婚禮，您可能會讓寒衍從國外回來嗎？而要不是這次慕白捅出了簍子，您怎麼可能想得到自己還有一個孫子？又怎麼會召開記者發佈會公開承認寒衍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