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擱在桌上的槍在手裡轉了一圈。
槍身上鑲了鑽，度了金，看起來十分奢華。
“都站過去吧。”
看來，他是一早就準備好了。
一聲令下，二十個美豔的女人紛紛走到三十米開外的位置，將手中的蘋果放在了頭頂上，因爲害怕，女人們的身子微微的顫抖着。
雷鷹慢慢站起來，對着槍口吹了一下，自信的笑道，“我不信這個世界上還有人的槍法能比我更好，五分鐘的時間，看誰的命中率更高，怎麼樣，凌少敢不敢賭一把？”
牧天凌依然低頭撥弄着手指上的玉石戒指，墨綠色的翡翠玉石雕刻成象徵着伊斯家族的薔薇花，均勻完美的色澤，一看就知道是世界上極其罕有的珍品。
一聲低笑溢出，“賭注是什麼？”
雷鷹沉默了一下，銳利的鷹眸目光直向站在牧天凌身旁的女人，目光在她幾近完美的臉龐上流連了幾秒，眸底閃過一絲迷戀，“如果你輸了，我要你身旁這個女人。”
杜嫣兒愣住，一絲驚訝和惶恐浮現在她水霧迷濛的眼眸裡。
她一臉緊張之色，忙低頭看着牧天凌，楚楚可憐的叫了一聲，“少爺。”
不會的，她跟在少爺身邊已經整整七年了，少爺一定不會答應雷鷹的要求的。
可她心裡爲什麼會害怕？
“如果你輸了呢。”
牧天凌終於擡起頭，深邃俊美的五官，冰冷淡漠的雙眸裡一絲感情也沒有，渾身上下都透出淡漠疏離的氣息。
雷鷹哈哈大笑兩聲，雙眸仍是毫不避諱的緊緊盯着杜嫣兒，一臉勢在必得的表情，“你可以向我提出任何條件，只要我能做到。”
牧天凌脣角輕勾，微微眯眼，“聽起來似乎很誘人。”
“我雷鷹說一不二，凌少，爽快點，要不要賭！”
“好。”
“少爺。”
杜嫣兒驚愕的瞪大眼，眼眶瞬間泛紅。
牧天凌起身，從她手裡接過香檳，動作極其優雅的一飲而盡，大手輕撫過她柔嫩的臉頰，“嫣兒，還記得你決定留在我身邊的時候，都說過什麼？”
杜嫣兒愣了一下，雙眸頓時黯淡下來，輕輕點了點頭。
少爺，嫣兒生是你的人，死也是你的鬼，我這條命就是少爺的，從此以後，我只爲少爺活着。
七年前，她跪在伊斯城堡門外，乞求能留在他身邊。
拋棄她所有的驕傲，自尊，甘願成爲他的女奴。
牧天凌微微一笑，“很好，記住，當你做了決定的那一刻，你就沒有任何說不的權利了。”
杜嫣兒委屈的咬緊了脣，“是。。少爺。”
“砰砰砰。”槍聲不斷。
雷鷹止不住臉上得意的笑，哈哈大笑起來，興奮的吹起了口哨，“凌少，你輸了。”
撿回來的子彈，六枚金色的，四枚銀色的。
只要是混黑道的人都知道，飛鷹盟老大雷鷹的子彈是特別訂做的，每一枚子彈都鍍了金。
“少爺。”管家手託銀盤，神色恭敬的遞上熱帕。
牧天凌熟稔接過，擦了手，轉身，俊眉輕挑，“是，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