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完全可以殺了這個人。
“小丫頭是爲陣中之人而來？”老者驚訝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爲那一身滔天駭然的血色殺意驚然的同時，爲這個人想要殺自己的心而驚懼，忍不住開口轉移話題道。
“老頭，你害怕了！”寧小冉淡淡的開口，微微轉動自己的手腕，一柄內力凝聚而出的長劍，被她握在手中。長劍翻轉一個劍花，她冷眼看着老者，傲冷的開口：“還是打一架吧！不打一場，你也不會死心！”
音落，劍出。
老者看着全身上下鋒利如同一把劍的寧小冉，只得動手。然而越是動手卻越是心驚，驚眼前這個年齡不過只有十六歲女子，竟然有不輸自己的一甲子內力。
長劍交匯，原本該迸射出無盡殺意的利劍，卻輕描淡寫，美輪美奐，如同舞者的綢緞，綿遠無力間，暗藏着看不見的殺意。一招一招，直逼命門，招招奪命也就罷了。
偏生執劍的人，更是一個瘋子，不惜以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不帶一點兒防守，只一位進攻，進攻，再進攻！
劍氣相撞，迸射出的細碎劍氣，將兩個人的衣物劃破。
周圍的建築與大地，更是帶着道道深刻的劍痕。
“我認輸。”悠然子向後一退，大聲喊道。
也顧不得，自己一把年紀，被個小丫頭逼迫到如此地步的囧然。
寧小冉擡劍，似乎顯然不怎麼相信悠然子說的話。
悠然子瞪大眼睛，忙喊道：“別，別打了！你不就是爲了外面那幾個人，你放心，就是老頭我死，也不讓他們死掉如何？不僅如此，我更會將我的一身全部傳給他，一點兒也不保留！我發誓，如果我沒有做到，就叫我被你千刀萬剮，凌遲而死！”
寧小冉的劍，這才緩緩垂下，周身氣息，也不再那麼尖銳。
悠然子在心底噓了口氣。
話說，現在外面的後輩，都這麼的兇殘？
“記住你說的，不然我一定將你凌遲！”寧小冉冷冷的說道，身形一閃，便消失在竹屋前。於此同時，程翼也帶着雲狩等人走出了陣法，來到了悠然子面前。
“晚輩上官翼，見過悠然子前輩！”程翼恭敬的說道。
悠然子剛纔跟寧小冉一陣對打，他這把老骨頭，又許久未曾動作，加之捧上個絕對兇殘的，當下也顧不得形象的往地上一坐，眼神在程翼與雲狩之間來來回回的打量。
“上官翼，上官勳之子？”悠然子問道。
程翼應道：“是，前輩！”
“那你呢？”悠然子一指雲狩，問道。
“晚輩雲狩，見過悠然子前輩！”雲狩拱手，面容冷峻，態度恭敬的說道。
“回前輩，上官翼此次帶義兄雲狩前來，乃是爲了拜您爲師，求您教導一二！”程翼恭敬的說道。因爲他心中也不清楚，自己縱然有父親上官勳這層人情在，悠然子前輩是否會收他們爲徒？
然而，不管悠然子前輩如何想？
他與雲狩都必須拜對方爲師，跟對方學習武藝，陰謀，陽謀，兵法，詭譎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