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狩深吸了一口氣，彷彿無聲的嘆息，最後低沉開口道：“媳婦兒……”
砰！
寧小冉一把將凌然給扔了出去，冷眼瞥了一眼天機子。
天機子立刻的移開自己的視線，幾步走上前去探尋凌然的情況。當看到凌然只是有些窒息的虛弱，並沒有傷及到其他，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
“寧小冉，我保證，凌然以後都不會在出現在你面前！”天機子識時務的說道。
他知道，凌然這一次能從寧小冉的手中撿回一條命來，看的是雲狩的面子。
然而，這個面子，卻不一定能再有。
天機子看了一眼雲狩，他始終都記得，這個男人在那一日初醒之時，身上濃烈的殺氣與佞氣。
寧小冉冷冷的眨了眨眼睛，牽着雲狩的手離開。
天機子這纔看向自己的徒弟，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凌然，你到底在做什麼？你到現在還沒有明白嗎？寧小冉就是在借你的手，來招惹大胤皇室。”
凌然呼吸着空氣，窒息的感覺漸漸散去，然而四肢的虛弱卻還殘存，只能無力的坐在地上。
聽到師傅的話，他驚愕的擡頭。
“不可能。”凌然篤定的道。
天機子看着到現在還沒有看清楚寧小冉目的的凌然，長長的哀嘆了一聲。
“到現在你還看不清楚。凌然，你以前的聰慧剔透都到哪裡去了？”天機子心衰的問道。
“這怎麼可能？”凌然搖頭不信的說道。
“怎麼不可能？”天機子反問。
凌然依舊搖頭，他不相信，也拒絕相信，他被一個人女人耍了，再不知不覺間被人當了棋子利用殆盡都不知道。
“別不相信了，一切就是你想的那樣！”天機子說道。
凌然慘白着臉，一身的力氣，彷彿被抽走了一般，怔愣空洞的看着天機子。
“師傅……”凌然呆呆的喊道。
天機子看着凌然，雖然各種心衰，但還是捨不得看着自己的徒弟痛苦，甚至死亡。
“凌然，爲師知道你的性子。你向來高傲慣了，被寧小冉當作棋子利用，你必然心有不甘。今次就算放過你，也只是給你蟄伏的機會而已。”天機子緩緩說道。
凌然低下頭，遮擋住眼中的情緒。
“所以，我打算讓你服下忘川水。”天機子語重心長的說道。
再這麼作下去，凌然一定會死。
雲狩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雲狩，寧小冉的軟肋，也不再是軟肋。
寧小冉這個人，這個天下除了雲狩，誰也殺不了她。
凌然低垂着頭，光線暗影間，看不清楚他面上的表情，更看不到眼底的風雲詭譎。
沉默了不知道有多久。
凌然開口道：“好，我聽師傅的！”
天機子見凌然做下了對的選擇，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凌然接過師傅遞過來的忘川水，深深多看了一眼師傅，一仰頭將忘川水一飲而盡。
服過忘川水的人，會立刻昏迷過去，待醒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凌然暈過去，天機子直接帶他離開，爲避免失去記憶的凌然，又因爲種種跟寧小冉對上。
天機子將凌然送上一輛馬車，給了凌然兩個護衛，吩咐人將凌然送回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