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哥……風哥……”柔軟的聲音如剛滿月的小奶貓,在小心翼翼的叫。
牀的男人俊美無儔,不知是不是性格所致,即便睡着了,面也沒有什麼表情,眉心微微鎖着,而此時,又因那聲音所致,他翻了個身,似要躲開那一聲聲輕喚。
混混沌沌,似夢非夢之間,懷似有什麼東西嵌入進來,脖子似乎被什麼東西抱住了,纖細而柔軟,又帶着些怯生生的力道。
他的眉心再次鎖進,身子動了動,有些熱。
懷裡的東西似是也動了動,有什麼東西貼在了他的胸膛,緊接着,他的脣一軟。
小奶貓的聲音低不可聞,又柔軟的不可思議。
她說:“風哥,我喜歡你……”
風哥,我喜歡你……
風哥,我喜歡你……
猶如魔音入耳,這聲音不斷在他耳畔迴響。
郭旗風猛然坐了起來,他氣息凌亂,滿頭是汗,連同身的睡衣都溼透了,他死死的握拳,手背青筋直跳。
郭旗風狠狠垂眸,用力深呼吸,可是無論怎樣放鬆卻最終抵不過身下堅硬如鐵,郭旗風苦笑一聲,竟被一個夢搞的如斯狼狽,真是瘋了!
一把扯開身的睡衣,筆直的長腿闊步邁入衛生間。
放在牀頭的腦滴答轉了大半圈,衛生間的門纔再次打開,男人眉目清冷,穿着一件灰色浴袍從裡面走出來。
剛從衣櫃裡取出衣服,放在牀頭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媽,早好。”季如風看了眼來電接起電話。
來電人是他的母親,也是他的繼母,程英。
雖然是繼母,但母親對他很好,甚至爲了照顧他,一生不曾生育自己的孩子。
母子二人感情一向很好,幾乎是無話不談。
“早好,”程英開心的應了一聲,問道:“你和千千都吃早餐了吧?”
“千千?”郭旗風愕然,“她怎麼會在我這裡?”
“她兩天以前已經出發去南江了啊。”
郭旗風啞然,他單手撐在桌面,一寸一寸收緊,無言的闔了雙眼。
兩年的時間過去了,他竟從未想過她與他會有如此生分的時候。
母親的聲音絮絮叨叨猶在繼續,郭旗風的思緒卻漸漸飄遠。
“嘭”的一聲,女孩落在地,縱然地板鋪着地毯,可那力道任誰聽了都忍不住一顫。
雙眸秋水盈盈的女孩望着他,雙脣微微的發着抖,顫顫的叫了一聲:“風哥……”
與此同時,一聲爆喝響徹頭頂,“說!誰教你的!”
女孩被嚇得渾身一抖,縮了縮肩膀,被他那般嚴厲的目光盯着,女孩咬着脣,漸漸低下了頭,帶着一抹哭腔回答:“沒,沒人回答。”
“郭千鶯!”郭旗風怒不可遏,“你纔多大?敢爬男人的牀?”
“我……”她擡起頭,想要爭辯,卻被他惡狠狠的瞪了回去,“閉嘴!我平時是怎麼教你的?禮義廉恥,孝悌忠言,都忘了是不是?”
郭千鶯被嚇得打了個哆嗦,還來不及說什麼,便被扯着手臂拎了起來。
“風哥,我……”女孩倔強的依舊想爭辯什麼,卻被他再次打斷,“不懂給我面壁思過!什麼時候懂了!什麼時候出來!”
“嘭”的一聲,儲物間的門關。
OK,世界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