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旗風一連三問,語氣如冷啐的冰,寒徹心骨,不容質疑和反抗,尤其是那雙眼神,太冷漠太強勢。
這和他們經常搞音樂的人不同,這簡直是異常奪魂攝魄般的碾壓。
男人說不出話,郭旗風的眉頭愈蹙愈緊,“快點,鬆開他,然後出去!”
“你是什麼人?”這次是坐在地的女人問。
話音剛落,被白露扯了扯,“媽,我們出去再說吧,先讓小唏冷靜冷靜。”
連拉帶扯,白露終於把那女人扯出去交給聞聲來的傭人,那男人卻不肯動,他還是警惕的看着郭旗風,“你要做什麼?你要留下來嗎?”
郭旗風蹲下身子看了眼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男孩,搖頭,“我不留下,你放心吧,我不會對他怎樣的。”
男人更加皺眉,他是陌生人,身氣勢強,留下來恐怕也不太好。
看了一圈,郭旗風指了指郭千鶯,“手機關了給我,你留下來,給他喂點水。”
“郭醫生!”
“我?”
白露和郭千鶯同時開口,同樣的驚詫。
郭旗風點點頭,然後前把郭千鶯的手機關掉塞進了自己的褲袋裡。
這樣一來郭千鶯身穿的是裙子,沒有任何可藏東西的地方了。
他前扯了那個男人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吩咐傭人,“準備兩杯淡鹽水。”
然後又回過頭來看着郭千鶯,“別怕,跟他說說話行,喂他點水,等他願意出來了出來。”
隨即,郭旗風將門帶,對外面一家三口或擔心或憤怒或疑惑的眼神,他擺了擺手,“別在這兒堵着了,你們還嫌把人嚇得不夠厲害嗎?”
可是,三人誰都沒動。
沉默片刻,白露最先開口,“郭醫生,郭小姐她……”
“她看過這方面的書不在少數,我相信她!”
白露露出訝異的神色,郭旗風說:“下去吧,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一開始他是真不想來的,可這會兒反而慶幸過來了,否則在這樣的強硬措施下,那個男孩可能用不了多久自閉了。
房間裡,郭千鶯皺眉。
她是看過不少這方面的書,但真的陣還是第一次,郭千鶯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不過她發現房間裡關門之後氣息有點悶悶的,好像很久沒有開窗了一樣。
她朝前走了幾步,蹲下身子看着桌子底下的男孩。
那桌子不算高,應該是兒童書桌,但男孩個子很高,蜷縮在桌子下面的樣子很是委屈。
郭千鶯不太敢鑽進去,她怕嚇壞他,於是蹲在了書桌外面兩步的地方,微微低着身子朝裡面看。
男孩的臉很白很白,見她看過去,立刻躲開了眼神,只是,這會兒起剛纔,他已經不怎麼發抖了。
郭千鶯微微一笑,既沒有前,也沒有着急開口,只是溫和的看着他。
好一會兒,直到看着他不打哆嗦了,郭千鶯纔敢放輕了聲音開口,“你坐在裡面累不累呀?”
她是女孩,平時一副溫柔好欺的面孔,又在讀書,身的氣息很乾淨,既不功利,也沒什麼戾氣,其實這纔是郭旗風將她留下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