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馨香的,帶着淡淡的酒香,她的脣印在了他的脣。
夜幕之下,男人微怔,隨即瞭然。
情意斑斑的吻淺嘗輒止,季如風輕嘆:“你啊……”
黑暗之,她眨眨眼,鬆開他去拉車門。
“小心點。”
感應車燈打開,季如風護着她坐進去,才繞過車子了車。
抱着歡歡,和趙簡一起站在餘家門口,季如風心唏噓,四年了,其實從知道趙簡活着的那一刻,他的心裡並非對餘家沒有怨懟。
可是,轉念一想,四年前趙簡因他犯險,以至於性命險些不保,換位思考,若是歡歡以後也有如此境遇,他肯定也不會讓歡歡再同那人聯繫,漸漸的他便釋然了。
只是此刻,他看了看自己身,又看看趙簡,“我這樣……不失禮吧?”
趙簡忍不住笑了一聲,心說季如風真是緊張則亂,在他手臂用力一扯,“走了!”
季如風深深的吸了口氣,只覺得是第一次踏進餘家的時候,也沒有像現在這樣緊張過,不過,那時的他,空有一腔炙熱,而今,經歷了這種種許多,季如風雖不能淡定,可他總能捧着自己的那顆心對人說這次會一輩子對趙簡好了。
辭藻無華,平淡是真,這是他用了很多年才懂得的道理。
一進門,季如風看到在客廳裡擺弄棋盤的餘老,他深深一躬,叫了一聲:“餘老。”
“來了?”餘老打量了他一眼,朝他招招手,季如風懷裡的歡歡爬下來,一溜煙的跑到老人家身邊,嘻嘻一笑,喊了聲“Grandpa”爬進了他懷裡。
季如風一怔,這才知道老人家叫的是歡歡,邁出去的腳只得訕訕的收了回來。
趙簡掩脣失笑,正要說話,老爺子指了指面前的座位,“坐吧,下一盤。”
季如風忙應了一聲,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下來,動手將期盼覆盤,然後做了個請的手勢。
老人家也沒客氣和謙讓,直接一馬當先。
趙簡搖了搖頭,叫了兩個人帶着去外面的車搬東西。
趙簡感覺他們這一趟不會回家來了,而是搬家來了,季如風恨不得把南江所有的東西都搬到這裡來,又周到的每人都準備了禮物,她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的飛機。
客廳裡無人說話,連歡歡也坐在老人家膝頭一動不動的看着棋盤,也不知她是看懂了,還是沒有。
趙簡帶人進出了三趟,纔將東西都搬完,然後一屁股坐在兩人身邊,正想打個岔把這一局糊弄過去什麼的,老人家把棋盤一推,“不下了!”
季如風和趙簡都震驚的擡頭,趙簡對象棋的造詣僅限於“馬走日,象走田,車走直路炮翻山,士走斜線護將邊,小卒一去不回還”,有時候只能從兩方對戰的棋子多少來分辨一下輸贏,但現在棋盤棋子還勝了大半,什麼都看不出。
季如風則吃驚的看着老人家,雖然時間過去了不少,但兩人的棋才下了一半。
“老人家?”
“好小子,長進了!”
趙簡更加莫名,這麼下了一盤棋過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