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數秒，時間又問：“那不知老師叫什麼名字？”
“季璟。”季璟微微一笑，坦然相告，又看到時了了驚訝並着崇拜的眼神，又道：“你好好課，三年過後，國外我不敢說，國內學校隨你挑。”
“真的？”時了了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連韓慶珍也忍不住站了起來，“老師，我們家了了真的能……”
她雙眼滿含希冀，季璟再度一笑，如春風拂面，心沒來由便多了幾分底氣，“當然能。”
韓慶珍彷彿看到了一輩子的希望，在黑暗這麼久，終於看到了一絲絲光亮，雖然那光亮還很遙遠，但她卻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
隨機，季璟話鋒一轉，“我看過了了同學各科的成績了，她不偏科，是英語聽力差了一些，物理和化學暫時還看不出來，明年看看情況，如果跟不的話，我給她補一下，考試不出什麼大問題應該不會有事。”
“好，好，好啊。”韓慶珍只覺得這輩子都有盼頭了，摟着時了了眼淚又掉下來。
時了了心酸酸的，無聲的握緊了媽媽的手。
時間也很開心，連連說了些感謝的話。
季璟喝完一杯水，起身告辭，同時提出以後週六日會給時了了補課，出於補課需要更多的情況會是在外面，而不是在書店、教室裡，請他們二位諒解。
季璟都快保時了了考名校了，時間和韓慶珍哪裡還有不答應的，拉着他又是好一番感激才送季璟出門，走到門口又叫時了了親自送季璟出去。
出了黑暗的樓道，感受到陽光照在身，時了了還恍恍惚惚覺得猶如在夢，心像是被什麼浸泡着，憧憬的厲害，卻又不敢確認，只能轉頭看向季璟，“老師，我真的能嗎？”
“當然，只要你想，便沒什麼不能。”
他的手搭在她的肩，又在她頭揉了揉。
時了了看着他，對這樣的動作並不排斥，她只是覺得好，老師對她好像有一種天然的好感。
“我想。”時了了說，“我想讀書以後能賺很多錢，然後能請醫生給爸爸看病，能帶着媽媽和弟弟從這裡搬出去，能給弟弟每頓飯都吃肉，讓他長得高高的。”
季璟看着她，心酸的厲害。
“會的，你想要的，一定會全部實現的。”
“我相信老師！”
“好，相信我。”他揉揉她的發，“回去吧，外面路不好走。”
“我送老師到巷子口。”
巷子口在前面，季璟也沒有拒絕。
房間裡時間和韓慶珍透過窗戶看着兩人一同走遠，時間怔怔的，眉稍稍皺在了一起。
他以前工作的時候經常在外面跑卻是聽說過的，說南江陸家有個兒子，天縱英才，年僅九歲便是圍棋高手，人送外號小弈秋，要知道弈秋乃圍棋鼻祖。
時間不知道那孩子究竟有多厲害，只是有一次送一位客人去看一次圍棋賽，那是一次外對抗賽，一位日本選手性格狂傲，圍棋棋藝頗高，賽場一連叫囂多日，連勝數場，無人能及，態度之囂張，便是讓不懂圍棋的人也爲之不忿。
對抗賽不分年齡，老幼皆宜，令人始料未及，在那名選手叫囂多日之後，我們國家場的選手竟是一個年僅九歲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