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扭頭一看,大喜,一波馬頭,來到李不爲面前,翻身下馬,兩人是抱頭痛哭。
“臭猴子,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李不爲哭道。
王全用力的捶着李不爲的背,哭道:“死豬頭,我還以爲你死了呢,你是怎麼逃過大難的?”
李不爲擦了擦眼淚,把他怎麼揹着親會跑,怎麼學了大周天步和移形換影,簡短的說了一遍。
王全點了點頭:“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李不爲點了點頭,轉頭一看,見王全旁邊還站着一人,就看此人,十五六歲,髮髻高挽,劍眉虎目,鼻直口方,肩寬背厚,穿着一身絲制藍袍,腳穿官靴,隨隨便便往那一站,既貴氣,又威嚴。
李不爲不由得肅然起敬,對藍袍公子抱了抱拳:“見笑了,請問怎麼稱呼?”
藍袍公子微微一笑:“無妨無妨,我叫高寵,你就是王全天天唸叨的李不爲吧?”
李不爲點了點頭:“是的。”
“太好了!聽說你是少林弟子,那武功肯定很高了,改天我們好好切磋切磋。”高寵雖然說的還算客氣,可是那驕傲的神情還是讓人感覺不舒服。
李不爲的性子,本來就急躁,看高寵並不是很友善,又聽這麼一說,毫不遲疑的道:“好啊!既然高兄想切磋,等此事了,我願意捨命陪君子。”
王全看兩人有些不和,生怕打起來,李不爲吃虧,因爲他見過高寵凍手,不管誰跟高寵打,高寵就沒用過第2招。所以,江湖人稱他爲高一槍。
想到這,王全哈哈一笑,拉住兩人的手:“你們兩都是我的好兄弟,咱們一家人說這些幹什麼?等此件事了,我們好好的喝他一頓,到十來個不醉不歸。”
刀神看了看李不爲,又看了看高寵,心說這些小夥子怎麼火氣都那麼大,看樣子比我還狂,看來不讓他們見識見識厲害,將來非吃大虧不可。
想到這,刀神對三人擺了擺手,故作生氣道:“你們三個別吵了,你們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有本事的過去把那幾個拿下,要不然就閉嘴。”
李不爲知道完顏伯等人的厲害,嘆了口氣就沒出聲,高寵卻是冷哼一聲,走到馬前,從馬背上拿起一個長匣子,恭恭敬敬的捧着放在地上,拜了三拜。
衆人看着莫名其妙,在看高寵,彎腰把匣子打開,從裡面拿出一杆碗口粗的大槍,衆人一看到這槍都愣了,只看這槍,碗口粗細,一丈二長,因爲太粗看上去有點短,槍尖有四個血槽,整個槍身都是用精鋼打造而成。
書中暗表,高寵此槍,名曰(燎原火鳳槍),重達兩百一十斤。
要知道,一般人用槍,都是木杆鐵頭,因爲,槍乃兵刃的賊,用木杆的話,一抖能抖出好幾個槍花,讓人家不知道要扎哪,而如果是鐵桿,一般人連拿都拿不動,就算拿得動,鐵沒有柔軟性,很多槍招就用不出來。
只看高寵看着刀神嘿嘿一笑,拎着大槍就往完顏伯走去,一邊走一邊大喝:“你們幾個到場都讓開,讓我來收拾他們。”
那幾個黃衣道士,早就頂不住了,要不是陣法高明,又有兩位師爺坐鎮,完顏伯等人早就逃之夭夭了,雖然如此,也是個個帶傷,現在聽有人說要替他們,紛紛急揮兩劍,跳出圈外,雖然如此,還是把完顏伯等人死死的圍着,生怕逃走一個。
道修、道寶雖然武功不低,想勝完顏伯和普風也是非常困難,現在有人讓他們讓開,他們還以爲是刀神準備出手,等他們轉頭看去,見來者只不過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孩,不免有些泄氣。
完顏伯看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孩走了過來,正斜着眼看他,手裡還提着槍,不知想幹什麼,想了想,嚇唬道:“你是哪裡來的?最好給我滾開,否則活劈了你。”
“是嗎?我倒想看看你怎麼把我劈了,”高寵說着,雙膀一叫力,抖了一下大槍,就看那槍,顫出十多個槍尖,“誰先過來受死。”
完顏伯一看,知道這小孩是個有本事的,想了想笑道:“小兄弟,你我並無冤仇,我勸你還是快快閃開,要不然的話我…”
“我呸,高寵怒道,“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你們來不就是爲了九州鼎嗎?我告訴你們,想搶九州鼎,想奪我大宋江山,你們是白日做夢,廢話少說,誰想先死,過來。”
刀神看高寵這般作爲,暗暗的搖了搖頭,心說你也太狂了,看來要讓你吃點苦頭,否則日後還得了。
刀神想是這麼想,不過還是暗暗準備,只要高寵有危險,他就立馬出手,將其救下。
完顏伯皺了皺眉,心說這小子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看來今天想走,還得着落在這小孩子身上,把他擒過來做人質,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想到這,完顏伯一橫板門刀:“好啊!我就陪你走兩趟。”說完,照着高寵的頂樑門就劈。
高寵一看刀來了,心說人前顯貴,奧裡多尊,也讓你們看看我的本事如何。想到這,雙手擎槍往外一崩,只聽吭的一聲!完顏伯被震的倒退兩步,完顏伯只覺刀杆發燙,胸口發悶,板門刀差點沒脫手。
高寵嘿嘿一笑:“老小子,你砍我一刀,吃我一槍。”說着雙手持槍,奔着完顏伯的哽嗓刺去。
完顏伯知道高寵力大,不敢硬接,只得側頭躲開,高寵一看完顏伯不敢磕自己的槍,一擡槍桿,槍尖對着完顏伯的小腹刺去。
完顏伯大驚,剛想用刀去磕,沒想到高寵手腕一翻,變刺爲掃,只聽砰的一聲,槍桿狠狠的掃在完顏伯胸口,完顏伯悶哼一聲,噔噔噔的退了幾步,仰面摔倒。
這些事,說來慢,實則快,高寵居然只用了一招,就吧不可一世的完顏伯打傷,這令衆人實在不敢相信,特別是刀神,他本來是想讓高寵受點挫折,好讓他知道天高地厚,誰也沒想到,高寵居然如此勇猛,連刀神都不得不感嘆,自己真的老了。
在看高寵,把大槍一橫,冷笑道:“誰不怕死?過來。”
普風伸手把完顏伯扶起來:“阿彌陀佛,師弟,你感覺怎麼樣?”
“唉!看來中原真有能人也!我這幾十年的功夫白練了。”完顏伯捂着胸口說道。
普風搖了搖頭:“師弟何必氣餒,你剛剛交戰多時,身子早已疲乏,一時不防,被他佔了個便宜,待我去會他。”說着,提着一百六十斤的九環錫杖走到高寵面前:“小將軍果然本事不低,老衲來接你兩招。”
高寵打眼一看,見來了一個白眉長鬚的老和尚,就看這老和尚,平頂身高九尺開外,年紀也有個七八十歲,一臉橫肉,滿眼兇光,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高寵一擺大槍:“我從來不跟無名之輩動手,通名再戰。”
“哼哼哼哼,阿彌陀佛,老衲法號普風,請小施主出招。”
高寵點了點頭:“老禿驢,看你這個年紀也有個七八十歲,在我看來你是白活,出家之人講究個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你再看看你,不好好在廟裡修身養性,非要打我大宋江山的主意,既然你那麼喜歡這裡,我看你就留在這吧。”說到這,顫槍就扎。
普風一橫九環錫杖,往外就崩,只聽吭的一聲!聲音之大,震得衆人耳膜生疼。
再看兩人,各自退了三步,兵刃還在嗡嗡作響。
高寵哈哈一笑:“痛快!再吃我一槍。”說着舉槍就砸。
普風把九環錫杖一橫,向上招架。
又是吭的一聲:高寵退兩步,普風退三步,普風心說這小孩力大,看來我得用巧招贏他。想到這,一擺九環錫杖,向高寵的胸口點去。
高寵大喝一生來的好,用槍一擋,兩人就戰在一處,就看這兩人,真可謂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起初兩人的一招一式還能看得清楚,最後只能看見兩道殘影在場內轉來轉去。
李不爲看着高寵暗暗佩服,心說看樣子他就是跟我差不多大,沒想到這差距這麼大,看來我以後還得多多努力,要不然有什麼面目去見師傅。
兩人這一打,就打了兩個時辰,普風雖然內功深厚,奈何年事已高,漸漸的有些體力不支,在看高寵,一槍緊似一槍,一槍快過一槍,越戰越勇,越戰越興奮,把普風逼的連連倒退,眼看就要不行了。
就在這時,從遠處來了一隻馬隊,馬上之人,個個穿青掛皁,肩膀挎弓,背後背箭,手持彎刀,來到衆人面前,二話不說,舉刀就砍。
茅山衆人猝不及防,只一個照面就被衝散了,這隻馬隊把衆人衝散也不戀戰,把完顏伯等人提上馬背,扭頭就跑。
普風雖然不是高寵的對手,要想脫身並不困難,只看他急揮兩杖,扭頭就跑,只幾個起落,就消失在衆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