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來了，等着我給你開門。”我聞言直起身子對門外低聲說着，同時衝椅子上的上官牧猛一招手示意他將槍給我。沈從良？整個天組除了我敢這麼喊他，其他人哪個不是稱呼他爲沈老的？就連一號，也要喊他一聲老沈。一聲沈從良，讓我知道了來者並不是援兵，而是殺手。
“啪啪啪啪！”上官牧將手裡的槍拋給了我，我拿起槍比劃了一下高度，蹲身雙手持槍對着門外就是幾槍。
“叮鈴叮鈴！”彈殼掉落在地上發出輕微的碰撞。
“噗通！”門外傳來重物墜地的聲音。我對上官牧和黃蘋示意了一下，等他們避讓到牆角處之後，這才一伸手將門給打開了。一個手拿着微衝的男人正雙目圓瞪着側臥在地上，一顆子彈從他的眉心穿過，將他的後腦炸開了一個大洞。
“官人，樓下來了很多人。”顧纖纖在我開門之際，就已經自作主張的順着樓梯搜索了下去。此時她一個旋身出現在我的面前，面露殺氣的對我說道。
“拿着槍，帶上電臺，我們走！”我一伸腳將地上的微衝勾起來，檢查了一下彈匣後扔給上官牧道。
“走。”上官牧伸手接過微衝，咔噠一聲將子彈頂上火掩護着黃蘋道。
“啪嗒啪嗒！”才走到樓梯口，就聽見從樓下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我回頭對身後的上官牧點點頭，叮一聲拿出打火機點了支菸。
“啪啪啪！”我一探頭擡手對着下邊的樓梯就是幾槍。
“噠噠噠！”對方很快進行了還擊，子彈打得一陣碎屑橫飛。
“啪啪，咔噠！”兩個槍手手持微沖沖到了樓梯的拐角處，擡頭見我正迎面而來，擡手就準備扣動扳機。接下來兩人就覺得身體一陣僵硬，整個人都不聽使喚的愣在那裡。顧纖纖雙手從他們的印堂處拂過，順勢抓住了兩人的魂魄，手掌一合，捏了個粉碎。我兩槍打出去，將打空了子彈的槍一扔，搶身上前抓住了兩人手中的微衝一使勁奪了過來。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就算上官牧他們看來，也像是我兩槍打死他們然後奪了槍一般。
“噠噠噠！”我雙手各持一支微衝，邁開大步向樓梯拐角處走去。顧纖纖一個閃身出現在那些槍手身後，槍手們的動作緩慢了下來。我對着他們就扣動了扳機，子彈帶起一片血霧，將樓梯旁的牆壁都染成了紅色。
“啪嗒！”我一揚胳膊，鬆開雙手任由兩支打空了子彈的微衝跌落在地。隨後一貓腰向前衝去，經過那些歪倒在樓梯上的槍手們身邊，我一探手又奪過兩支微衝，隨後跟隨着顧纖纖的步伐，平舉着雙槍不停地開着火。彈殼不停地從拋彈口跳躍而出，在空中冒着硝煙打着旋兒然後跌落在我的腳下。
“咔噠咔噠！”手中的微衝發出空倉掛機的聲音，我將它們拋到一邊，一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支手槍。
“砰，砰砰砰，砰！”樓外的殺手還在繼續往裡衝着，我對準了那道木門接連扣動着扳機。一時間木屑血液四濺，門口當時就倒下了幾具屍體。
“叭叭叭，姆嗚！”遠處傳來了一陣警笛聲，殺手們對視了一眼轉身就朝停在院子外頭的車上跑去。我也是扔掉手裡的槍，帶着上官牧他們朝院牆一側跑去。我們誰都不願意被警察抓着。槍手們被抓或許就代表着完蛋。我們被抓，誰知道警察裡會不會有殺手的同夥？我現在除了有限的幾個人之外，誰都不敢相信。
“你...”互相扶持着翻過了院牆，我們跑出了眼前的巷子來到街上。上官牧將微衝往外套裡一藏，然後走到我的跟前欲言又止。
“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那一刻我是小馬哥附體。”我看着路邊一個正在晨跑的妹子輕聲說道。
“我們內部出了點問題，所有的安全屋你都不要去。找個地方藏起來，等我的通知。記住，除非是我親自通知你，否則天王老子的話也別信。下面進行電話錄音，茲授權程小凡同志無限自衛之權利，所產生之後果，由我負責。授權人，沈從良！”貼着街邊朝前走了沒多遠，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拿出手機接通電話，裡邊傳來了沈從良很嚴肅的聲音。
“用你所有能用的手段，保護好自己。我去面見一號，等我的通知。”末了，沈從良在電話裡叮囑着我。
“明白，老沈，你也要小心。”我握着手機沉聲對沈從良說道。
“下面聽我說，現在馬上離開別墅回鄉下去。不要問爲什麼，讓護衛隊隊長聽電話。”掛了電話後，我接着往家裡打了過去。
“你們一定要竭盡全力替我保護好她們。”護衛隊長接過電話，裡邊傳來我極其嚴肅的聲音。
“我保證。”護衛隊長聞言，不由自主的立正說道。他們當中要麼是退役的軍人，要麼是從天組裡退下來的。一直以來，他們跟着我可以說算得上是安逸舒服。每個月的工資雖然比不了北上廣，可是在小城也足夠一家人生活得很充裕。我從來沒有對他們提過要求，這是第一次。
“放開老子，有人要對付我兒子，老子要去幫他。”地府裡，我的父親正怒目圓瞪着衝攔腰抱住他的十八怒斥着。
“陽間有陽間的規矩，陰間有陰間的規矩，您這麼上去，一時痛快了，可是您知道要付出什麼代價麼？我想小凡如果知道，也一定不會讓您去幫他的。您知道他最希望的是什麼，就是有一天您二位能夠修個好來世，到時候一起投胎，然後相濡以沫舉案齊眉。您要相信他，鍾馗都拿他沒辦法，區區幾個凡人又能拿他怎麼樣？您常說寶劍鋒從磨礪出，您權當這次是老天在磨礪他行不行我的大爺！”十八任由父親掌摑着他，死死抱住父親大聲喊道。
“放開老子，要是老子的兒子有個好歹。老子拼了去投鍾馗，也要舉軍殺上去爲他討個公道。”父親使勁掙扎了兩下，然後握緊了拳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