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葉逍遙此刻淡淡的開口道,旋即率先進入了客棧。他其實聽見了端木蓉的問話,只是想回避這個問題,因爲現在的他,也不知道作何回答。
“哦。”不知怎麼,跟在這個少年的身邊,總感覺自己就如一個十八歲的小姑涼,怎麼也高傲不起來,端木蓉點了點頭,跟在其後,隨之而進。
“掌櫃,一間上房。”來到櫃檯前,葉逍遙雙眸含着淡淡的無情味道,平淡的說道。
瞧着那蒙着面的少年身影,一身打扮好生奇怪,明明宛若一個不堪的叫花子,但卻給人一種莫名大氣的感覺;那掌櫃是個老人,在原地因此愣了愣,旋即反應過來,方纔開口熱情笑着道:“抱歉,老生有所失禮,這就給這位小兄弟準備,請隨老夫來。”
端木蓉跟着少年,少年跟着老者,來到了第三樓,最側邊的一間房間之前。
“兩位請隨便。”推開房門,老者此刻對着身後的兩人恭敬而熱情道,“是否要準備些許小菜?”
“隨便來一點這裡的名菜,謝謝。”葉逍遙此刻點頭道謝,旋即便是進入了房間之內,端木蓉跟在其後。
“好的,請稍等片刻,老生馬上去準備。”應承了一聲,老者退了出去,將門關上。
老者走後,房間變得沉靜,葉逍遙不說話,而端木蓉也沒有說話,雖然心中好像有很多話要對葉逍遙說,但是卻說不出口,只是低着頭,尷尬無比。
“逍遙,你爲什麼只開了一間上房?”端木蓉努力的找着話題。
“怕你出事。”葉逍遙道。
此言一出,端木蓉的瞬間整個俏臉都是彷彿猴子屁股一樣紅,美眸略睜,不可思議,實在不可思議,這個木頭般的少年,是不是吃錯藥了,怎麼這麼直接,叫我如何是好…
一時間,又陷入了沉默。
不久之後,端木蓉突然深呼吸一口氣息,似乎想說出心中壓抑很久的話,她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說可能不太合適,但是她無法在憋在心裡:“我喜歡你,逍遙。”
“我知道。”葉逍遙不動聲色,因爲他知道。
“額…那你喜歡我嗎?”端木蓉詫異了下逍遙的回答,開口再問道,這麼問,可能對於葉逍遙來說,是個難以回答的問題,因爲紫萱畢竟才死不久,他一定還有一段過渡期,方纔能放的下。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代替紫萱那一份,一起陪着你。”端木蓉也只是擔心葉逍遙,只是想能讓他在傷痛之時,有一個依靠而已,不要什麼事情都一個人承擔。
“我知道。”葉逍遙道,神情略微變了變,“我想到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端木蓉此刻問道。
“你不能跟我走,你要留下來。”葉逍遙頓了頓,此刻突然開口。
此言一出,端木蓉整個人瞬間僵硬,神情略微顫動,唯恐葉逍遙獨自離開,她想知道爲什麼,“爲什麼?”
“我不想看見你是下一個紫萱。”葉逍遙此刻凝重而認真的道。
“什麼意思,我不明白,不明白!都來到這裡了,你竟然要趕我走嗎…?”端木蓉此刻美眸略微紅潤,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跟着我身邊的女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紫萱不是第一個。”葉逍遙此刻開口道,“她們已經與我兩世相隔,我不想再失去一個我愛的人,你若不想讓我再痛苦一次,就留下來。”
聞言,端木蓉似乎不再那麼黯然傷神,反而心中略微震動,他這是算對自己表白嗎?這真的是他的心意嗎?那當初那個絲巾…也是因爲他不想失去我才遞給我的嗎?我誤解了他嗎?
一時間,端木蓉心情錯亂,心中是幸喜、是激動、也是無奈。
“這是你的真心話嗎?”端木蓉此刻明明心中暖暖的,但卻眼角忍不住流出眼淚,開口說道。
“嗯。”葉逍遙神情變得幾分柔情,來到端木蓉跟前,彎下腰,將其俏臉上的淚痕抹去,“你在我心中,與紫萱是一樣的重要。”
“嗚嗚…逍遙…”瞧着少年如此溫柔的一面,端木蓉此刻瞬間心死如潮,將撲在了葉逍遙的身上,將之緊緊的抱住,哭着抽泣道:“這幾日,我拋棄女人的自尊,努力的試探着你,我努力的想知道,你喜不喜歡我,我知道紫萱妹妹剛剛去世,這樣對你對她,都是一個很不禮貌做法,但是我就是忍不住,忍不住想知道,因爲我愛你…”
“沒事,我想紫萱也一定會明白,她人很大方也很善良。”葉逍遙也是抱着端木蓉,溫柔的說道,“你們兩人若是早點相識,現在也算是姐妹了。”
“嗯嗯…”端木蓉點頭,旋即鬆開手,看着少年道:“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
“帶你去一個地方。”葉逍遙此刻說道。 Wωω▪ ttκǎ n▪ ¢ O
…………
匆匆半月,飛速流着走。
在這半月之中,葉逍遙將端木蓉安頓在了赤木江流、刀疤男等人天行者那裡。
如今離那次殺白痕已經有了一個月,血域五大勢力,只剩下了三股存在,那就是鬼宗、絕劍山莊、青龍門,在這一個月之內,也都是漸漸開始復甦,而血域新型勢力‘天行者’也是在這一個月內,飛速的冒出了水面,承包了整個血域的刺殺懸賞,實力也不弱於其他三大勢力,實則更強幾分…
見到這等成績,葉逍遙也是頗爲欣慰,這也是他爲什麼要將端木蓉留下來的原因,若跟着自己一路朝着神州奔走,路途兇險,就是連他都不知道,但如果留在這裡,便是很安全。
赤木江流等人,爲了天行者有個歸宿感,還將取了一個勢名,這個實名正是葉逍遙當初所告訴他們的話,一個作爲天行者心中必存的話: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位於血域第九十九座城最右邊的山壁之中上,一眼眺望,給人一種仙塵宮闕。
“天主,這麼快要走了嗎?”
宮闕的之上,一名揹着兩把用布條包裹嚴嚴實實的蒙面少年站立在其側邊的一顆巨大樹巔,微風拂過,衣袍涌動,潔白的短髮略微抖動,此刻俯視着整個血域,深邃的眸子中,似乎有很多愁緒,不過一道聲音從下方傳來,那是赤木江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