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聞言搖頭而笑，“不爲什麼，不是每個人對你好都有目的，很多時候一個人做事是沒有道理的，我只是不想看到一個這樣精緻漂亮的孩子被人糟蹋才把你帶回來，也是不想看到你小小年紀就帶着面積生活才和你說那些話的，我雖然沒有他們那麼聰明，但是這點道行我還是看得出來的。”
棠溪聽到這頓時笑了起來，贊同地點頭，“嗯，你的確沒他們那麼聰明。”
十一白了棠溪一眼，棠溪歪着頭看着她，漂亮的眼睛亮閃閃：“那你打算要怎麼處理我呢？”
“什麼怎麼處理你？”
棠溪挑眉，一雙媚氣的大眼睛一閃一閃：“買下出於可憐我，然後呢？”
十一看着他這模樣，做出了一副天真嬌憨的樣子，歪着腦袋看起來更加天真可愛，然而說出來的話卻是這樣尖銳，於是冷靜地看着他，擡手就是一巴掌下去，瞪着這小傢伙疼痛的皺眉的小臉，“哪裡來的那麼多問題？我就是看你好看才留下你的，你還以爲我要利用你做什麼嗎？你能做什麼啊？你鬥得過你們當家的嗎？你連你們當家的都鬥不過，還想要在打敗你們當家的封家興風作浪嗎？”
棠溪怔怔地看着她，半響之後漠然點頭，她的話充滿鄙視，但卻不無道理，也不由得輕笑一聲，“真的？那是我運氣好，長着一副好皮相。”
“感謝你娘吧！”十一又說，“這裡雖然不是什麼好地方，這裡的人也不是好人，但如果你不搗亂的話，沒人會對你怎麼樣的！我今天說了你是我兒子，從今天起他們就會給你一個少爺應該有的一切。做人，要知足，知道嗎？”
棠溪認真聽着，半響之後點頭，又有所思地說，“我大概知道爲什麼封少校會那麼喜歡你，那些讓你會那麼敬畏你的原因了。”
“什麼？”十一皺眉，然後就聽到棠溪的一雙眼睛亮閃閃，彷彿是發現了新大陸，“封家這麼人傑地靈的地方竟
然有你這種傻到天真的人，也的確是稀奇，你知道的，稀奇的東西待遇總是比較好的，比如熊貓。”
“臭小子你找死啊！”十一聞言瞪眼，直接一拳頭揮過去，棠溪在牀上滾了一圈避開，然後坐在牀的那一頭對紅袖認真地說，“虧你還是一個黑道中人，難道你不知道黑道就是所有事情都是見不得人的，都必須在暗無天日的地方完成，而你竟然讓我光明正大地做事情，你確定你是在叫我生存？”
“光明正大怎麼就不能在黑道生存了？”十一不服，“當初我去挖人家的墳墓也是光明正大的。”
“所有你活着是一個奇蹟。”
十一，“……”
“我這種人生來就是黑道中人，絕不可能有光明正大的一天，當然，封少校這樣身份的人除外，因爲他們已經站在了巔峰處，無論做什麼都沒人敢說什麼，而我這種小嘍囉，想要生存就必須僞裝，否則我在威什家就死了。”棠溪抱着被子，看着十一說着，“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你說的也有道理，只是每個人的生存方式都不一樣，強制改變有時候萬萬是事與願違的結果。”
十一眨眨眼睛，看着眼前這孩子，不過是十歲，但怎麼感覺把她還要成熟？開口閉口就是生存之道。
這小子……藏得好生啊！
十一摸摸下巴，“那你爲什麼要和我說你的生存之道？”
“因爲你是我……媽咪！”說着，棠溪直接撲過來，十一猝不及防被撲倒，小傢伙抱着她的腰，真誠地說，“你待我好我知道，你在保護我我也知道，你真心待我我也知道，所欲我不會辜負你，我也不會騙你。”
“你到底幾歲啊？”十一躺在牀上，伸手揉揉他的腦袋。
“十歲。”棠溪道，“這沒什麼稀奇的，封少校十歲的時候已經在軍區小有名氣，十五歲便帶兵去十三區清剿恐怖組織……我們這樣的人，不可能和一般的孩子一樣
，想要活命就必須成長。”
十一頓了頓，半響之後忽然笑起來，“好！說得好！這才配當我兒子！”
“其實你不過二十歲上下，讓我喊你媽我還真喊不下去。”棠溪起身，揉揉鼻子，“你爲什麼要讓我當你兒子？”
十一雙手放在腦後，晃着腳丫子，“因爲我不會生育了。”她說得好生不在意，淡定又冷靜，彷彿是說的只是別人家的事情，與她無關。
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十一笑得有些悵然，當初在大洋流產，流產本身就傷身體，後來又沒有好好養，被克洛斯帶走後費心費力，被封曄救了以後在荒島上呆了五天，身體徹底垮了，雖然回到基地之後有調養，然後身體根本已經傷到，她找了顧易做檢查，顧易知道她是重生到十一身後的人，檢查之後給她分析了許多，簡單來說就是不會生育。
所以在看到棠溪的時候，她纔會那麼強烈想要把孩子留下，即便知道很危險，然而她是真心喜歡這個孩子，看着順眼。
棠溪看着十一的眼神一瞬間變了幾變，兩人都是沉默半響，然後棠溪便，“哦。”了一聲。
……
接下來的幾天，封曄和裴顧澤都沒有什麼動作，付梓回了中東戰場準備第二輪攻擊，而封曄齊墨等人也依舊做自己的。
程湘濡的樣子依舊是那樣，除了記憶缺失已經沒有大礙，只是還不能用武功的，有顧易在盡心盡力照顧，十一還是放心的。
最近十一鍛鍊身體，這是荊棘的命令，讓她把身體養回和十一本尊一樣，否則將來靈魂轉換回去又是一輪折磨，十一不敢不從，而一直跟在十一身邊的棠溪表示了極大的鄙視。
“狡兔死走狗烹，你別太沒用了，否則是會連累我的！”
“我怎麼沒用了？”十一扭着腰做運動，看都不看是身後的棠溪一眼。
“你要是有用，他們開會怎麼沒你的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