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要心頭血(高潮)
冥墨烈捏緊拳頭,收回手,俊眸中很快的閃過一絲幽光,從她身上轉開視線,凝望着遠處的白楊,恍惚間,深眸中似乎閃過一縷青煙般的憂傷,只是那抹憂傷消散的太快,快到讓人無法捕捉。
聲音冷硬,帶着幾分質問,但也帶着幾分不易察覺的酸澀,他問她:“那日帶你離開的是誰?”
童雪霜微微偏頭,勾脣,冷笑,聲淡如霧,辨不清情緒,卻又彷彿帶着幾分挑釁:“和你有關係嗎?我人在這裡不就夠了。”
雖然不知道他們現在在打着什麼主意,但是童雪霜卻知道,她被幽禁了,不管她走到哪裡,四婢如影隨形,好像就怕她會失蹤了一樣。
冥墨烈心中一窒,他努力壓抑着心中洶涌的情緒,不讓自己處於不堪的境地。
只是越壓抑,就越想要發泄,卻無處發泄,只能聲音越發的冷冽,好似這樣就能給自己扳回些什麼:“殷雪,記住你的身份,休要做出讓雙翼府丟臉的事情來。”
丟臉的事情。
童雪霜冷笑,她轉過身來,冰冷的黑色瞳眸妖媚而冷豔,仿若那塵封了許多年的冰窖,除了氤氳的寒氣,再無其他,嬌脣輕啓,冷氣十足,問:“雙王爺,指的的丟臉是何事?”
眉眼輕佻:“王爺是怕殷雪給您帶綠帽子?”輕笑一聲:“王爺,似乎忘了,當初就是你要我出去勾引男人的,現在怎地責備起我來了?”
臉色一黑,冥墨烈長臂一伸,把她拉進懷裡,大手鉗制住她的下巴,讓兩人視線對上,薄脣貼在她脣邊:“殷雪,別試圖觸碰我的底線,後果,你絕對承受不起!”
“是嗎?如果我一定要試試呢?”童雪霜毫不畏懼的回望着他。
氣氛倏然緊繃。
身後有人腳步急促的跑過來,看到兩人的動作,嘴脣動了動,一臉的欲言又止。
看到來人,冥墨烈的表情馬上一變,面上的焦急擔憂不言而喻,提起腳就要往外走,突然想到什麼,又回過頭來看向童雪霜,冷聲警告:“這三日你最好安分的呆在府裡,否則,你的妹妹出點什麼事情,我可不敢保證!”
說完,就腳步匆匆的離開,而方向正是西苑。
看着他匆忙的背影,童雪霜身體虛晃一下,臉色蒼白,手險險的扶住旁邊的柱子,身體纔不至於不堪的倒下……
……
夜深,露重。
雙翼苑中,照樣燈火通明,明晃晃的燭光照的牀上的女人,臉色更加難看,慘白的好似失去了最後一滴血。
苑外,男人腳步匆匆的趕來,他奔到牀邊俯下身子,看着牀上痛苦呻吟的女人,心如刀絞,緊緊地握着她的手,眉目間的佈滿心疼,小心的喊着她:“雪兒,雪兒……你怎麼樣了?”
童雪霜臉色蒼白,心口的痛楚讓她忍不住緊咬着牙關,柳眉緊緊地皺着,下脣因爲用力過度,已經布上了一層青紫的牙印,有些甚至出了血絲。
看到這裡,冥墨塵心痛的無以復加,恨不得代受。
旁邊有丫鬟遞上布巾,冥墨塵急切的接了,一遍遍的擦拭着她臉上的冷汗,可是還是抵不住她出汗的速度,剛擦乾淨,瞬間又是汗津津的。
冥墨塵心痛的撥開她黏溼的髮絲,低下頭,痛苦的貼上她的小臉:“雪兒,對不起,對不起。”他不知道如何能減輕她的痛苦,只能一遍遍的道着歉。
童雪霜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小嘴微微張合着,呻吟着,只有一個字,痛……
痛……
怎麼能不痛了。
冥墨塵知道,三日後就是月圓的日子,潛藏在她身體裡的蠱香正在順着心脈侵蝕她的血液,最後的目的地就是她的心臟!
把痛苦不堪的人兒環進懷裡,冥墨塵吻上她的嬌脣,不讓她再繼續自殘。
一聲高過一聲的痛苦呻吟在耳邊響起,冥墨塵忍不住溼了眸子,聲音都有些哽咽,把手放至她的脣前:“雪兒,你別咬自己,疼就咬我!”
童雪霜緊抿着脣瓣,並未咬他,她看着抱着她的男人,小手撫上他的臉,因爲痛楚,聲音斷斷續續的,好似從牙齒縫裡溢出來的:“你們到底在算計着什麼?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如果說之前童雪霜還不確定的話,那麼她現在敢肯定,他們一定在策劃着什麼,她的心痛來的太蹊蹺,這個男人看向她的視線也帶着太多的愧疚,府裡的人也把她看得太緊,這是之前從來沒有過的事。
這一切的解釋,只有一個,他們在她身上策劃着什麼,或者該說,他們想要從她身上得到些什麼。
只是她真的很好奇,他們到底要從她身上得到什麼,讓她這麼痛苦!
又一波痛楚襲來,幾乎讓童雪霜痛暈過去,她努力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想要從他嘴裡得到一個答案。
冥墨塵卻只是抱緊她,不語,可是那雙眸子深深的印着歉意與痛苦無奈。
見他不語,童雪霜知道他是默認了,最後一絲期盼消失,此刻心裡的痛,遠遠的大過身體上的,她閉上眼睛,努力壓抑着眼睛裡的酸澀,不讓自己在任何人勉強顯露弱的一面。
良久。
她睜開了眼睛,直視着他:“那你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是不是?”眼神灼灼的看着他,不放過他面上的任何一絲表情:“你那些溫柔那些好都是假的?是不是?”
冥墨塵手臂一緊,抱着她的手勁不自覺的加重了幾分,臉貼着她汗溼滑膩的小臉,他想要反駁,可是卻無從反駁。
只因事實……確實如此。
當初接近她,他爲的是她的血脈,她是他們找了三年,好不容易纔找到的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之人,只有她的心頭血纔可以救他們要救的人。
可是這心頭血還得心甘情願的給,不然也是無用之功,所以他對她的好,是爲了讓她心甘情願,只是,他沒想到她的心性那麼冷,他費了很大的力。
後來,如何愛上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愛上時就已經是放不開了……
可是,開始縱使不美好,但是現在他對她的真心不假一分啊。
他滿眼痛楚的看着她,聲音澀然:“雪兒,你聽我說,我現在只愛……”他試圖想要解釋,童雪霜驟然打斷他的話,聲冷如冰:“你只需告訴我,是還是不是!”
“剛開始的時候我確實是有意圖的,可是後來……”冥墨塵徒然的解釋着,卻被童雪霜的笑容再次打斷:“哈哈,哈哈,開始……一開始就是假的!”
不知是因心痛還是身體的痛,她的嘴角慢慢的溢出一絲鮮紅的血絲,配上諷刺的笑容,帶着猙獰的恐怖。
一開始就是假的啊,這樣的事實可真傷人,童雪霜自嘲的想。
她突然湊近他,語氣變得溫柔:“你要的是什麼?告訴我,嗯,你要的是什麼?”手指着心臟,她笑的嗜血:“是這裡嗎?...
?”
看着好似瘋魔了的童雪霜,讓冥墨塵心痛不已,他想要抱住她,告訴她,他深愛她,絕沒有一絲的虛情假意。
可是童雪霜突然強撐着身子站了起來,冷冷的視線,不帶一絲情感,落在他身上,彷彿能結成冰塊。
她說:“別靠近我,你讓我噁心!”
冥墨塵的手吶吶的停在半空中,望着她面無表情甚至是厭惡的小臉,心越發的痛:“雪兒,我愛你,我真的愛你……”
童雪霜擦掉嘴角的血絲,揚起一抹冷笑:“到了現在,你不用再演戲了,你說,你要得到的是什麼,爲了報答你這一年來的溫柔,或許我還真願意給你!”
“雪兒……”冥墨塵不可置信的喊,有痛苦,有惱恨,卻更多的還是無奈。
“這次你不說,或許下次我就不會願意了,你確定你要錯過這次機會?”童雪霜繼續道,心痛到麻木,面上卻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冥墨塵痛苦的看着她,薄脣張張合合終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砰……”的一聲,房門被人從外猛地推開,深夜的風吹進來,冷了一室。
夜色濃郁,漆黑如墨的陰沉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站在門口的男人,在夜色的包圍下,越發的冷冽深沉。
“你真的願意給?”他問,聲音帶着狂喜,又似乎帶着幾分不忍。
“哥!”一邊的冥墨塵看到突然出現的冥墨烈,心慌不已的轉頭看了眼童雪霜,又轉頭看向冥墨烈,嘶吼出聲:“哥,你先出去!”
“塵,既然她願意,何不現在就告訴她,不管何時,總是要說的……”
“你出去,這些都是我的事!”
“可是……”
看着兩人的爭論,童雪霜只覺得諷刺,她冷冷的一笑:“到現在了,還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你們,真是讓人噁心!”
“雪兒……”
童雪霜視線轉向冥墨烈,表情一貫的冷冷淡淡,可是在那冷淡之下,已經是一層結了冰的冰川,除了冷,還是冷:“最後一次機會,你們要得到什麼?”
冥墨烈複雜的看着她,掩下心中那絲不忍,生硬道:“我們要你的——心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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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寫的很痛苦啊,一個字不得一個字出來啊,卡的無與倫比啊,要屎了啊要屎了啊,果然寫點小虐是不適合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