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一計不成,再生一計

一計不成,再生一計,誰動了寶貝的嫡娘,五度言情

慕容奕雖然五官俊美,可是眼瞳中卻隱藏着很深的惱意,望向對面的女子,一閃而逝的戾惡,不過很快的掩蓋了下去,恢復如常,只是一想到楚京城內的謠傳,他仍然十分的生氣。

想到自個兒被爺爺,慕容家的家主訓斥了,他便把所有的事都怪罪到眼前的女子和上官晚清的身上。

“玉兒,你怎麼做出了這等糊塗的事,竟然對上官晚清說了我與你之間的事,現在你看到了,諾大的楚京,人人把我們說得不堪之極。”

上官紫玉咬着脣,眼裡便有一些霧氣兒,絞着自已的帕子,楚楚可憐的開口:“我沒說,是大姐姐她太聰明瞭,竟然一下子猜出來了,當時她也沒說什麼,誰知道竟然傳得滿街都是。”

上官紫玉心裡很高興慕容奕要見她,不過面上仍然裝得很柔弱,孃親說過,男人都喜歡柔弱無助的女人,討厭那些自作聰明的女子。

所以她這樣說,慕容奕就會越討厭上官晚清,而自已的柔弱無助才能吸引他的同情。

慕容奕看着上官紫玉的楚楚可憐,果然氣消了不少,雖然心中認定這女人根本就是一頭蠢豬,不過還有利用的價值罷了,倒也沒有再發火,把瞄頭對準了上官晚清。

“這個可惡的女人,竟然如此別有用心,其實她這麼做你知道是爲了什麼嗎?”

慕容奕問上官紫玉,上官紫玉一邊用帕子揩眼淚,一邊搖頭,茫然的想着,上官晚清能有什麼用心,無非是讓她沒有退路罷了。

不過還是搖了搖頭,既然扮柔弱,當然要扮到底,她已看出慕容奕不那麼生氣了,當然要再激再勵了。

慕容奕嘆息一聲,無奈的開口:“玉兒,你就是太善良了,怎及上官晚清一分心思啊,其實她先是想方設法的吸引我注意,給我來一招欲擒故縱,後來見我不理會她,現在又來一招得不到的便毀掉。”

慕容奕話落,上官紫玉睜大眼,望着對面的男子,有些反應不過來。

原來上官晚清是這個心思,不過不太像啊,怎麼看那女人似乎都不屑於和慕容奕在一起,難道這也是裝的,不過慕容奕說的話,她可不會反對,上官紫玉配合的點頭,氣憤的咬牙:“原來她是存了這樣的心思,我要回府與她拼了。”

說着假意起身,準備離開雅間回府去找上官晚清拼命,慕容奕伸手按住了她的身子,沉聲開口:“你別心急辦壞事,現在我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那上官晚清。”

“怎麼教訓?”

上官紫玉一聽慕容奕的話早高興了,其實她是最討厭上官晚清的,既然慕容奕要教訓她,她是拍雙手歡迎的,睜着嬌媚的眼睛望着對面的男子,滿臉的傾慕,這滿足了慕容奕的男子驕傲自大的心思,滿意的開口:“以後你留意着上官晚清的動作,只要她一出府你便派人來稟報我,我一定找人好好教訓她一頓,讓她知道知道,我慕容奕不是誰想爲難就爲難的。”

上官紫玉聽了趕緊的點頭:“好,只要她一出府,我便派人通知你。”

“嗯,行,那我走了。”

慕容奕達成了自已的心意,便起身離開,看也不看對面的上官紫玉,上官紫玉急急的起身:“慕容?我?”

她想讓慕容奕陪她說說話兒,可是張開嘴還沒說出來,那慕容奕便回身叮嚀她:“你先別出來,眼下楚京大家都在說我們的事,還是避一陣風頭的要緊,等我出去了,你再出去。”

“好。”

上官紫玉雖然不甘心,卻溫婉的點頭,等到慕容奕走出去,領了手下離開,才咬着脣兒順着那支開的窗棱往外張望,直到那俊逸挺拔的身子消失不見了,才收回了視線,雅間裡,多了一個人,正是她的丫頭雲袖。

“小姐,那慕容公子見你是不是爲了要去府上提親?”

上官紫玉不聽這話還好,一聽這話,直接擡手便掌摑了雲袖一耳刮子,自已氣得一屁股坐到雅間內的椅子上,雲袖捂住嘴巴,不敢說一句話,不知道自已又怎麼惹到這個主子了,說翻臉就翻臉,還真是難侍候,心中埋怨。

雅間裡很安靜,上官紫玉喝了一會兒茶,估計慕容奕早回去了,便起身領着雲袖回上官府,她沒忘了慕容奕吩咐她的事情,盯緊上官晚清的動靜,若是她一出府便派人通知慕容奕。

慕容奕和上官紫玉的事傳得沸沸揚揚的,結果連主宅那邊的老太太也知道了,老太太一聽來精神了,玉兒一個庶女竟然巴上了慕容家這麼一棵大樹,真是給上官家的長臉啊,立刻派了手下兩個得力的婆子過來傳人。

二姨娘和上官紫玉都被傳了,連晚清也被傳了。

傍晚的時候進了上官府的主宅,和上次一樣,是從西北的小門進的,直接進老太太住的碧紗櫥裡。

老太太一臉的喜氣洋洋,裡裡外外的丫鬟媳婦皆滿臉的笑意,看到二姨娘和上官紫玉進來,不停的道喜,晚清和迴雪跟在她們身後,相視一眼,不由自主的脣角擒着笑意,心裡卻已瞭然,原來是老太太得了消息,看來今天要有好戲看了。

碧紗櫥中,此時坐滿了人,除了上首的老太太,還有兩個雍擁華貴的夫人,另一側端坐着兩個小姐,這小姐晚清是認得的,一人仍是東府的嫡小姐上官月鳳,一人是西府的嫡小姐上官鸞書。

晚清等人進去,走在前面的二姨娘和上官紫玉率先向老太太請安,然後是旁邊的候夫人和西府的二夫人,依次而下,又給上官月鳳和上官鸞書行了禮,老太太今兒個個明顯的十分高興,揮手便讓她們起來,示意小丫頭搬了凳子讓兩人坐下來。

晚清領着迴雪先給老太太行了禮,又給大伯母和二伯母行了禮,那上官月鳳和上官鸞書起身,給上官晚清見了禮。

老太太又命了晚清坐下來,一時間大家都望着老太太。

只見她眉開顏笑,先是掃視了衆人一圈,最後眼光落在二姨娘和上官紫玉的身上,這母女二人心咯噔一聲沉下去,手心裡全是冷汗,暗叫不妙,卻不敢有什麼動靜。

老太太的話便響了起來:“今兒個老身是最高興的,沒想到我們上官府這麼多人,就數這玉丫頭給我們長臉兒,竟然和慕容家的公子兩情相悅。”

上官紫玉一聽,不安的起身:“老祖宗。”

一聲喚不知道說啥,大家都望着她,她緊張的搓着帕子,頭上全是冷汗。

那老太太根本不容她往下說,便揮了手讓她坐下:“這事老身已聽說了,你乖乖坐下吧,現在的身份可是尊貴着呢?”

上官紫玉只得坐下來,房間裡,那候夫人和二夫人看老太太高興的那個勁兒,不好掃老太太的興,只得陪着笑臉:“是啊,是啊,玉丫頭原就是個美貌出衆的,被慕容家的公子看中也沒什麼不可。”

兩個人嘴上如此說,心裡卻暗罵,那慕容家的公子不是眼睛瞎了就是腦子有問題,放着這正經的嫡小姐相不中,偏偏看中那下作的東西,看來是個腦子有問題的。

房間裡,東府的嫡小姐上官月鳳只輕輕的瞄了一眼上官紫玉,並沒說什麼,各人各人的緣份罷了,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何苦自尋煩惱,上官月鳳身側的西府小姐,上官鸞書卻一臉的惱怒,心裡嫉恨不已,她們這些嫡小姐竟不如這下作的小蹄子了,那慕容奕莫不是眼睛有問題了,竟然相中了她,還五公子之一的惜花公子,純屬狗屁,要她說就是一個花花公子,不是真心喜歡上官紫玉的,純屬玩弄她的感情,不知道怎麼走漏了風聲,老祖宗倒當了真。

上官鸞書想着擡首望向老太太,見她笑得一條眼都成縫了,不由得越發的生起氣來,雙手下意識的絞帕子。

老太太卻是滿心滿意高興的,不管是誰嫁進慕容家,她上官家面上都是有光的,想着越發的慈愛。

“玉丫頭,有什麼想要的,告訴老祖宗,老祖宗派人給你送過去。”

上官紫玉是整個身子都軟了的,她可消受不起老祖宗的這番話,若是以後她嫁不進慕容府,只怕沒好臉子給她,想着越發的緊張起來,慢慢起身:“老祖宗,玉兒沒有想要的。”

“瞧瞧,瞧瞧,這孩子就是乖,比起鳳丫頭和書丫頭,是乖巧又老實的,那慕容家的娶了去也是福氣的。”

老太太誇起來,房間裡很多人臉色不自在,那候夫人和二夫人臉色陰暗,卻又不敢說什麼,只陪笑臉,時不時的點着頭。

“坐下來!”老太太揮手,讓上官紫玉坐下,把眼光移向二姨娘:“難爲你了,這麼些年,又是操持着家事,還不忘培養調教玉丫頭,實實在是個有德的,今兒個我喚了你們母女過來,又喚了清丫頭過來,就是要給你們母女倆一個實實在在的名份。”

老太太如此一說,二姨娘和上官紫玉一臉的驚喜,同時擡頭飛快的望向老太太。

難道老太太要提她爲平妻,那麼玉兒的身份不是高貴起來了,如果玉兒是嫡女,嫁進慕容府也沒什麼虧他們的。

二姨娘想着立刻高興的起身:“謝老祖宗。”

晚清雖然臉上依舊掛着笑意,不過心裡卻很陰驁,這老太太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倒不嫌自已歲數大,沒事就折騰。

這時候老太太望過來:“清丫頭,這個主我可當得,你二妹妹要嫁進慕容家去,好歹這身份上不能辱沒了她,你說是嗎?”

晚清起身,不卑不亢的望向老太太:“是,晚清認爲老太太說的極是,只是若是老太太這樣做了,只怕三姨娘和四姨娘心裡不平衡,都說了以三個月爲期考覈着,可現在竟然直接提了二姨娘做平妻,您說別人能心服嗎?”

老太太眼裡閃過犀利,沉沉的開口:“她們敢。”

這句話不知道是說三姨娘四姨娘,還是說給晚清聽的,總之老太太似乎下定了決心。

晚清望着她,她也望着晚清,兩個人的眸光在半空中交會,電閃雷鳴,房間裡寂靜無聲,其她人誰敢開口,二姨娘和上官紫玉卻得意的輕笑,沒想到老太太竟然許諾了提二姨娘的身份,若成了平妻,就是慕容奕不娶玉兒,她也可以讓平兒嫁個好人家,二姨娘正想着,晚清已開了口。

“既然老太太開口了,那麼等慕容府來人提親再議吧。”

這次她退了一步,若再有下一次,莫怪她翻臉無情,她是給了老太太臉子了,若是不給,她只是自找沒趣罷了。

老太太聽了晚清的話,臉色陰驁,還想說什麼,一直站在她旁邊侍候着的婢女侍錦趕緊按着她的手,搖了搖頭。

別人都看得真切,誰都沒說話,老太太調了調氣息,倒底沒再說話,只冷哼一聲,望向二姨娘。

“玉丫頭不必擔心,只要那慕容家的過府來提親,我立刻提了你娘爲平妻,到時候看哪個敢阻止。”

說完便揮了手:“都回去吧。”

房間裡衆人知道老太太生氣了,都站了起來告安走了出去,晚清也隨了大伯母二伯母身後告安退了出去,剛纔老太太那一句分明是給她的下馬威,只要慕容家的來提親,她就提了二姨娘做平妻。

不過那慕容奕會來提親嗎?晚清脣角勾出冷笑,相當的不屑,再一個,老太太真是太自以爲是了。

若再有下一次,她會直接不給她情面,她以爲她是誰啊?別說偏宅那邊她一分錢沒給,全是她母親的嫁妝鋪子在養活,再一個她還把主宅這邊的家生子撥了過去,爲什麼啊?不就是因爲這候府沒落了,負擔太重嗎?以後她若再給自已整出事來,她會讓她給她說合說合。

晚清領了迴雪走出去,二姨娘和上官紫玉滿心失望走在後面,心裡早把上官晚清恨透了,那上官紫玉想起什麼似的,眼睛閃爍着,朝前面的上官晚清叫了一聲:“大姐姐。”

晚清停住身子回望過來:“二妹妹怎麼了”

上官紫玉滿臉笑意,似乎並不生氣先前晚清所爲,淡淡的開口:“我想起有件事沒和老太太說,大姐姐先回去吧,我轉回去一趟,稍後回府。”

“嗯,行。”

晚清點頭,她要留在這裡關她什麼事啊,領着迴雪走了出去,反正來時是兩輛馬車,各坐各的。

二姨娘見上官晚清上了馬車走了,不由奇怪的望向自個的女兒:“玉兒,你搞什麼名堂。”

上官紫玉惦起腳俯在二姨娘的耳朵上嘀嘀咕咕的說着,二姨娘一臉的驚疑,最後竟笑了:“走,我們去這西府溜達兩圈再回去。”

“是,孃親。”

上官紫玉挽着孃親的手臂,領着兩丫鬟,在西府的院子裡逛了起來。

老太太的碧紗櫥裡,此時只聽得老太太不樂意的聲音響起:“侍錦,剛纔你爲什麼阻止我訓斥那該死的丫頭?”

侍錦走過來,揮了揮手讓屋內給老太太捶腿的丫鬟下去,沒人了,纔不緊不慢的開口:“老太太莫不是糊塗了,那上官晚清的意思是再明白不過的,她是不同意立二姨娘爲平妻的,老太太若是逼急了她,這事鬧大了沒有好處,何況她最後不是讓步了嗎?老太太也沒拂了面子,只等那慕容家的提親了,想那上官晚清自然不好再拒絕,到時候即不是兩全其美,老太太現在逼急了她,可是什麼事都談不成的,而且她可是您嫡親的孫女兒,若是傳出什麼不好的流言,老太太的面子往哪裡放。”

侍錦的一番話說得入情入理,老太太的火氣愣是被說沒了,侍錦喚了人進來準備晚膳,天色已不早了。

天色已黑了,夜空稀稀落落的掛着幾顆星星,月亮也不知道躲到哪兒去了。

街道邊,燈籠輕輕的晃動着,行人不多。

晚清她們走的這一條街,並不是商鋪區,而是住戶區,所以半天難得看見一個人兒,四周一片寂靜,只有馬蹄聲響過,一溜煙似的融進夜色中。

馬車裡,晚清和迴雪坐着,兩個人擡眸望向外面,不由自主的挑眉。

“小姐,有些怪怪的感覺?”

晚清也感覺到了,她們玄力修爲極高,所以一有動作,便可以感應到,四周似乎潛伏着什麼危機,正慢慢的朝她們靠近,越來越近,涼颼颼的令人毛骨悚然。

忽然,一道噗哧的細微聲響過,血腥味瀰漫,而馬車竟然失腔了,只聽撲通一聲響,有人跌落到地上去。

迴雪飛身一躍而出,拉住了僵繩,控制住了馬車,再回首望去,只見那駕車的馬車伕竟然被人一出手給殺了,不由得大驚,朝馬車內的晚清輕喚:“小姐,馬車伕被殺了。”

晚清飛快的掀簾往外望去,昏黃的街道上,空寂無人,忽然響起簌簌之聲,眨眼的功夫便有數十人從房頂上空滑行過來,落到了她們的馬車前面,所有人都蒙着臉,只露出一雙兇狠的眼光,猙獰的盯着她們。

爲首的人冷喝:“上官晚清,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晚清並不恐慌,鎮定的望着這些人,這些人身手不低,究竟是誰派出來殺她的?想着手一指沉聲問:“我與你們何怨何仇,爲何要殺我?”

她自認沒得罪過什麼人,也沒做過什麼窮兇極惡的事,可是卻有人要殺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可惜那些人根本不理會她,最前面的人手一指,沉聲:“受死吧。”

暗夜中這人身如游龍,衣袂飄飛,眨眼即到,淺色的青芒劃過,顯示出這人已是青玄高手,難怪如此的囂張。

不過他的玄氣修爲還沒有迴雪的高,迴雪的玄力修爲已達青玄二品,所以根本不懼他,身形一躍,便迎了上去,兩個人打了起來。

可是那蒙面黑衣人身後,另有數十名黑衣人,一看到領頭的打了起來,他們也不甘落後,一涌而上,全都圍到晚清的身邊,迴雪一看,不由心急起來,一邊對付那黑衣人,一邊分神注意這邊的情況。

晚清一眼瞄去,她身邊的這些人,修爲雖然不十分高,但其中有不少黃玄和綠玄的高手,再加上人多勢衆,即便自已是青玄一品,恐怕也不是人家的對手,而且她不想讓人知道她的玄力達到何種境況,所以只能左躲右閃的,逃避那些人的殺戳,一時間街道上只聽得喊殺聲一片。

正在晚清左躲右閃難以逃避,準備出手的時候,忽然遠處響起了馬蹄聲,眨眼即至,一道軟濃綿甜的聲音響起來:“真好玩兒,他們在幹什麼呢?”

晚清一聽這聲音,竟然是夏候墨炎,不知道他這麼晚了去哪兒,不過這一次他身邊倒是帶了不少的人,想到這晚清叫了起來。

“墨炎,快救姐姐。”

夏候墨炎一聽晚清的聲音,早惦腳站在馬車上,果然看到了晚清,正被一羣黑衣人包圍着呢,一看到晚清,他便生氣了,朝身後的數名侍衛命令:“快,立刻救姐姐,這幫混蛋,竟然敢打姐姐,給小爺殺了,一個都不留,不,留一個給我,我要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看他還敢欺負人嗎?”

那些侍衛一聽世子爺的話,哪裡還敢耽擱,身形一提便從馬上翻身而下,幾個縱身便躍到晚清的身邊,對付那些蒙面人,這些侍衛,好幾個都是綠玄高手,所以情勢立刻變了。

晚清鬆了一口氣,靠着馬車站定,望着身邊的打鬥,剛纔她差點要使用玄力了,幸好墨炎路過。

想到這不由得擡頭望過去,卻看到夏候墨炎走了過來,不由得微微變色,這裡可正打鬥呢,若是傷了他可不好,她心裡要不安了,忙叫一聲:“墨炎,站在那不動。”

夏候墨炎聽了晚清的話,揚眉笑:“姐姐你過來,快過來。”

晚清唯恐他走過來,只得緩緩的避開那些人往夏候墨炎身邊走過去,誰知道其中一名黑衣人瞄準了晚清,看她往夏候墨炎身邊走去,身形一縱便朝晚清撲來,一道玄氣眼看傷到晚清了,那夏候墨炎竟然不避不讓,飛快的跑過來,拉了晚清,自已卻擋了過去,玄氣擊中了夏候墨炎的手臂,疼得他直吃喚,一邊還不忘怒罵那黑衣人。

“你個該死的混蛋,竟然該傷了小爺,小爺饒不了你,要把你斬了餵馬,你給小爺等着。”

他罵着卻沒忘了拉晚清往自已的馬車跑去,等到遠離這些黑衣人了,兩個人一起坐到馬車前,晚清望着夏候墨炎,此時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這傻子怎麼就只顧着護她呢?不知道他爲什麼就對自已這麼好了,一伸手拉了夏候墨炎的手臂,只見玄氣已劃破了他的衣服,一條血口子露出來,翻出一些皮肉,血淋淋的,倒是沒大傷,只是一些皮外傷,剛纔那下黑手的人修爲並不高,要不然他這條手臂非廢了不可。

晚清正想着,那夏候墨炎竟害怕得快哭了起來:“姐姐我怕血,我怕血。”

一隻手掩住了自已的眼睛,似乎再多看一眼便會昏過去。

晚清是好氣又好笑,柔聲開口:“既然害怕還跑過去做什麼?”

若不是他過去,她是有能力避開的,誰知道這傻子偏就跑過去了。

晚清一邊說一邊動手撕開了墨炎的衣袖,然後一撒自已的下裙襬,先給他包紮了,不讓他看見血,回頭到府裡再仔細的包紮一下,服止血的丹藥就會沒事了。

“好了。”

晚清開口,夏候墨炎總算放下了手,沒看到血鬆了一口氣,笑眯眯的望向晚清:“姐姐是童童的孃親,我與童童是好朋友,既然要保護姐姐的。”

看他說得理所當然,晚清心裡有些暖,不再說什麼,擡眸望向不遠處的黑衣人,已有好幾個人受傷了,剩下的幾人眼看着不好,伸手便連扶帶拽的跑了。

迴雪和那些侍衛走過來複命,見夏候墨炎受傷了,漢成王府的侍衛臉色便有些難看,爲首的人沉聲:“世子爺,你的傷?”

“沒事兒,姐姐給我包紮了。”

晚清掃視了那些人一眼,緩緩的開口:“只是皮外傷,好好清洗一下,服止血的丹藥就會沒事的。”

那些人不再說什麼,恭敬的垂首:“世子爺請回府吧。”

夏候墨炎一聽不樂意了,沉下臉來發脾氣:“你說什麼,我今兒個可是去看朋友的,童童還沒見到呢?憑什麼回去啊,走走,現在去看童童。”

原來這夏候墨炎是去看兒子的,碰巧遇到她們被賊人殺害,晚清心底驚歎,不知道怎麼就這麼巧了。

夏候墨炎訓完了那些侍衛,又擡頭望向晚清:“姐姐,我送你們回去吧,正好去看童童。”

“好。”

晚清點頭,駕車的馬車伕死了,既然和夏候墨炎順路,就搭他的車一趟,何況他受傷了,兒子是個藥師,自然有止血的丹藥,正好讓他給墨炎好好包紮一下,省得回到了漢成王府被人發現,恐怕又是一堆麻煩。

想到下午剛剛出現的宋側妃,晚清不知道說什麼了,其實下午的時候,她是決定了不理會這夏候墨炎的,誰知道晚上便遇到他了,還碰巧被他給救了。

暗夜中,馬車疾駛而過,一路直奔上官府而去。

晚清怕驚動府內的人,若是讓父親知道,他肯定要擔心,所以便吩咐了漢成王府駕車的侍衛把馬車駕駛到上官府的後院小門前,領了夏候墨炎進府,其他侍衛就在府門後面守着。

玉茗軒內,童童正在廳堂內來回的踱步,小臉蛋上滿是擔心,孃親怎麼還沒有回來,怎麼還沒有回來,越想越害怕,他已經讓奶孃去院門前張望了好幾遍,也沒有看到孃親的身影。

正在這時,忽然聽到門外有聲音響起來:“大小姐。”

童童飛奔而出,果然看到孃親回來了,他鬆了一口氣,直撲過去拉着晚清的和:“孃親,你怎麼纔回來,童童擔心死了,擔心死了。”

他拍着自已的小胸脯,很顯然的受到了不小的驚嚇,晚清拉着他往裡走去,輕聲的安撫他:“孃親沒事。”

幾個人走進花廳去,燈光下,童童看到了夏候墨炎,還有他的臉色似乎不太好看,不由得奇怪的奔到夏候墨炎的面前:“墨炎,你怎麼和我娘在一起,還有你的臉色好難看,這是怎麼了?”

墨炎搖了搖頭便嘟起了嘴巴,望向上官晚清,軟軟的開口:“姐姐?”

他還沒說出口,晚清招手讓兒子過去,沉穩的開口:“兒子,墨炎的膀子受傷了,你去拿止血的丹藥,另外再準備一些乾淨的布,給他清洗包紮一下,待會兒孃親會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事?”

童童一聽孃親的話,飛快的望向墨炎的手臂,然後心一下子提了起來,趕緊的奔了出去,拿自已的藥箱子,很快便過來了。

“墨炎,疼嗎?我會小心些的,你如果疼了,就叫一聲。”

童童細心的給夏候墨炎清洗起傷口來,一邊不忘安撫他,他的小臉上滿滿的心疼,夏候墨炎望着他,忽然就笑了。

“沒事,童童,我沒事兒,你別難過啊,我是誰?我是夏候墨炎,可不怕疼了。”

不知道爲何,他看到童童難過,就會不舒服,不想讓他有一點的難過,這感覺真的很奇怪,夏候墨炎想着,一邊望着童童,一邊找話說:“童童還會這個啊,好聰明啊。”

“嗯,我是藥師。”

童童給夏候墨炎包紮了傷口,又翻出了老師賞給自已的止血丹,遞給夏候墨炎讓他服下去。

這止血丹要高級的藥師才煉出來,不過他很快就可以提了,童童的小臉蛋上有一些自豪,看着夏候墨炎服了丹藥,他心裡才鬆了一口氣,收拾起自已的小藥箱兒,望了望墨炎又望了望孃親:“孃親,墨炎怎麼受傷了?”

“他是爲了救我,今兒個晚上有人半路攔截,想殺了我和迴雪。”

晚清的話落,碰的一聲響,童童手中的小藥箱掉到了地上,藥箱裡的藥材,丹丸什麼的滾了一地,可愛的昭昭乘機偷吃了兩粒丹藥,然後覺得氣氛不對,又縮了腦袋躲到一邊去了。

童童的小臉上一下子籠上恐慌的光芒,眼裡浮起了淚花,直撲向晚清的懷抱。

“孃親,孃親,你別嚇我啊。”

他說着竟然哭了起來,很傷心。

晚清沒想到兒子如此激動,竟然直接哭了起來,很顯然他小小的心靈中不能接受這些,不由得自責,真不該告訴他,沒有爹爹的孩子本來就比別人敏感,總覺得只有孃親一個人了,現在聽說她又差點出事了,怎麼可能不害怕,不慌張。

晚清抱着他坐到腿上,拍着他的背,聽到他的哭聲,竟也感到了後怕,先前她還沒覺得害怕不安呢?

現在想着,若是自已出事了,兒子怎麼辦?他一個人可怎麼辦呢,所以以後她不能讓自已有半點的事,這樣兒子纔會開心,想着便柔聲勸起兒子來。

“童童,別傷心了,孃親不是沒事嗎?幸好墨炎救了孃親,童童應該高興纔是啊。”

童童擡起淚眼,已腫了起來,咬着下脣兒:“孃親,我害怕。”

“好了,沒事了,孃親跟童童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了。”

晚清向兒子保證,今晚究竟是怎麼回事?是誰和她有如此深仇大恨,竟然要殺她,她一定會查出來的,若是查出來,絕對不會饒過那幕後的人的。

“嗯,孃親跟童童一定要說話算話。”

“肯定,孃親向來是說話算話的人,難道童童不知道嗎?”

晚清問兒子,童童立刻點起小腦袋瓜兒,孃親向來是說話算話的,所以他相信了,眼裡的淚水才止住了,不過仍然後怕,抽抽泣泣的。

花廳內,迴雪眼裡不由自主的籠上了一層霧氣,那夏候墨炎呆呆的望着眼前的母子二人,心忽然便暖了,他知道爲何自已會想要保護姐姐和童童了,因爲在他們的身上,他看到了自已一直渴望的東西,世上最疼兒子的孃親。

花廳內,晚清哄好了兒子,童童便想起一件事沒做,立刻從晚清的腿上躍下來,奔到夏候墨炎的面前,小身子一下子便撲進了夏候墨炎的懷中,軟軟的柔柔的,像麪糰兒,夏候墨炎用力的摟着,這感覺很陌生,可是很舒服,雖然他和童童玩得好,但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偎進他的懷裡兒,夏候墨炎高興的笑了,五官如畫,這一次他做得太對了。

“墨炎,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孃親。”

童童的聲音裡仍然有着鼻音,不過卻是很開心的:“以後你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會全力幫你的。”

“嗯。”

一大一小兩個人抱成一團,畫面格外的溫馨,晚清沒有像以往常那樣阻止,就那麼看着,雖然夏候墨炎是傻子,但她覺得傻子更單純更乾淨,讓童童和他相處不會被污染了。

夏候墨炎在玉茗內待了一個多時辰才離開,等到他離去,晚清便吩咐了兒子去睡覺,但這一次兒子沒像往常那樣乾脆,磨磨嘰嘰的不肯走,最後小聲的開口:“孃親,我想跟你睡。”

晚清忍不住笑起來,看來兒子心裡仍然有陰影啊,點頭:“好。”

母子二人盥漱一番便睡覺了,牀上童童偎在晚清的懷裡,一遍遍的摸她身上的中衣,心滿意足的開口:“孃親好香啊,孃親的衣服也好好摸,軟軟的真舒服。”

“好了,睡了,明兒早上要上學呢。”

晚清開口,童童換了個姿勢不再說話,不過半夜的時候,晚清發現他的小手一直牢牢的抓着她的衣服,緊緊的,似乎生怕孃親不見了,晚清的心很疼,暗下決心,以後再也不讓兒子害怕了。

蘭院裡,上官紫玉和二姨娘聽說上官晚清回來了,正在玉茗軒內,兩母子臉色陰驁難明,忽閃忽閃的,咬着脣兒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上官紫玉氣恨恨的開口。

“沒想到她的命真大啊,這樣都整不死她。”

房間裡沒人,只有母女二人,所以二姨娘沒有阻止女兒說話,只是想到今兒老太太提的事,心便活了,望向上官紫玉。

“玉兒啊,你說那慕容奕會不會過府來提親,若是他來提親,孃親可就會被升爲平妻了。”

上官紫玉一聽孃親的話,眼瞳暗沉下去,不過卻沒提慕容奕的事,而是提起另外一件事。

“孃親以爲有上官晚清那個賤女人在,你有可能升爲平妻嗎?今兒個老太太的臉子她都不給,你沒看到嗎?就算慕容家過來提親,她未必肯答應。”

二姨娘聽了上官紫玉的話卻不贊同,老太太最後一句可是發了狠話的,若是玉兒真的能嫁進慕容家,別說老太太,就是候府的家主也由不得她不答應了,現在就是玉兒能不能嫁進慕容家,能不能讓慕容奕來提親。

“玉兒,你再見到慕容奕時和他提提,倒底來不來提親?讓他給句肯定話。”

上官紫玉臉色幽暗,一言不發的望向孃親,廳堂內安靜下來,母女二人各想各的心思。

一夜過去,童童總算踏實多了,一大早便起牀去學堂了,晚清目送了兒子離開,再想睡個回籠覺,卻已是不能,乾脆坐在牀上把那繪好的圖紙拿出來,仔細的推敲着,修改了起來。

迴雪立在房間的一側,想到昨兒晚上的事,心裡不停的想着,究竟是誰對她們動手腳了,因爲想不出來,長吁短嘆起來,晚清聽了擡頭望她:“怎麼了?一大早長吁短嘆的,有心事嗎?”

“小姐,奴婢在想昨兒晚上的事,究竟是誰動了歪心思想殺我們,你說我們得罪了誰啊,除了這府裡的人還有誰呢?”

晚清凝眉,脣角勾出笑意:“還有一個人你忘了?”

迴雪看晚清的神情,恍然悟了過來,有些難以置信的低喃:“不可能吧,那慕容公子的心眼不會如此小吧,竟然派人想殺我們。”

“也許他是想派人嚇唬我們,不過不管是哪一種,只要讓我查出是他所做的事,他就別想好過。”

晚清冷冷的說完,又低頭修改起手中的圖紙,迴雪則不再說話,想像着這件事的可能性,房間裡寂靜無聲,晚清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修改了那圖紙,仔細的檢查了兩遍,直到自已滿意了,才擡頭望向迴雪。

“立刻把這個送到琉璃閣去交給孫涵,讓他想辦法交到澹臺文灝的手上,讓他看看是否還需要修改,如果滿意,讓孫涵帶着圖紙來見我。”

這一次她是沒辦法離開楚京,前往龍番和金夏交界的那個琉璃作坊去,所以這接下來的事情交給孫涵了,現在琉璃閣的東西已拍賣了,他也沒什麼事,正好去作坊那邊監工。

晚清說完,迴雪接了圖紙,看了一眼,不由得讚歎小姐的畫功一流。

以前從來不知道她會畫畫,可是自從創建了琉璃閣,她竟然會畫畫了,還畫得出神入化刻骨三分。

“小姐,我去了,你是現起來,還是再睡一會兒。”

迴雪收起圖紙請示晚清,晚清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的不想起來,便揮了揮手:“你下去吧,我再睡會兒回籠覺。”

“是,奴婢先出去辦事了,讓人守在門外,不打攪小姐休息,小姐若是醒了,便叫外面的人。”

“嗯。”

晚清點頭,便又倒回去睡覺了,迴雪走出去叮嚀門外守着的小丫鬟,然後才放心的出府去辦事。

熱鬧的大街上,依舊是前一次的茶樓,老位子上,此時坐着一男一女,兩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好久才聽到男子的聲音響起來:“沒想到竟然讓那個傻子壞了事。”

慕容奕恨恨的一捶桌子,生氣的低吼,其實他並不有想真正的殺了上官晚清,就是像威脅恐嚇一下她,以後還敢那麼囂張嗎?誰知道眼看要得手了,竟然會有人救了她們主僕二人,他聽到手下的人回來稟報,差點沒當場殺了那些人,一羣廢物,連兩個女子都對付不了。

上官紫玉聽了慕容奕的話,眨巴着眼睛,柔聲開口:“漢成王府的傻世子救了她。”

慕容奕卻不理會她,一計不成,再生一計,擡眸望向上官紫玉。

“玉兒,這女人實在太讓人生氣了,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嗯,確實可恨,不過她的命就是好,總是有人幫她!”上官紫玉一想到這個便恨得牙癢癢的,不知道爲什麼總有人保護她,怎麼有人這麼好命呢?

慕容奕聽了她的話,剛好點的臉色又沉下去了:“我就不信了,她的運氣會一直這麼好。”

“慕容,你又想到了什麼好點子?”上官紫玉笑意盈盈的望向對面的慕容奕,媚眼如絲,紅脣微嘟,那高聳的胸脯隨着呼吸起伏着,這吸引了慕容奕的視線,眼神不由自主的混濁起來,慢慢的湊過身子想親上官紫玉,上官紫玉身形一退便讓了開來,撒起嬌來。

“慕容,你別輕慢人家,你什麼時候去提親,人家可一直在等着你呢?”

上官紫玉的話酥軟軟的,引人暇想,尋常的男子只怕是滿口答應了,不過慕容奕是什麼人,五公子之一的惜花公子,一直遊戲花叢中,片葉不沾身,這上官紫玉的話根本起不了作用,他立刻清醒了過來。

身爲慕容府的嫡系子孫,爺爺是最有意願讓他繼承候爵的,所以他的妻子小妾什麼的,可由不得他做主,現在府裡就有兩個小妾,都是慕容家拉攏的關係戶,至於上官紫玉他從來就沒想過要娶她。

“好了,我們還是先收拾上官晚清要緊。”

慕容奕輕理了一下衣襟,又恢復了那個雋美冷靜的惜花公子,神色淡淡的開口。

上官紫玉不由得惱恨起來,眼瞳中一閃而過的戾氣,這慕容奕還真是把持得住,難爲她每次都細細的打扮了,就想勾引得他失了心魂,然後許諾下娶她的事,可是誰知道這男人偏偏不上當,當真是可恨可惱,卻也不敢真的發作起來,望向慕容奕。

“慕容,那你準備怎麼做?”

慕容奕沒說什麼,只是朝外面打了一個響指,雅間的門被人拉開了,前面的人是慕容奕的手下,後面的人卻是一個衣衫破爛的乞丐兒,一走進來便有一股兒酸臭味,上官紫玉忍不住捂住鼻子,朝慕容奕發脾氣。

“慕容,你搞什麼名堂,還不讓這人滾出去,臭死了。”

慕容奕笑了起來,周身透着一股兒陰邪算計,揮了揮手,吩咐手下:“下去把他好好收拾乾淨了,還有該如何做教給他。”

“是,公子。”

那手下帶了人下去,順手關上了雅間的門,上官紫玉一看沒人了,望向慕容奕,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慕容奕風雅的一笑,端起了茶盎,慢慢的喝了一口才出聲:“你不是說那個小野種想認爹爹嗎?我們就給他一個爹爹。”

上官紫玉一聽,眼睛睜大,指着慕容奕,好久說不出話來,這男人是不是太毒了,殺人不過頭點地,他竟然找了一個乞丐做上官童的爹爹,真是太陰險了。

慕容奕纔不理會上官紫玉如何想的,既然往下說。

“如果上官童認了這男人,到時候我們才泄露出去這人仍是一個乞丐,你說這會不會成爲楚京最大的笑話,那上官晚清會不會比從前更難堪。”

上官紫玉點頭:“會。”

如果他們母子二人真的認了那乞丐,只怕會被楚京的口水給淹沒了,不知道到時候那上官晚清還如何做人?上官紫玉忽然很想看看那時的情景,笑得沒心沒肺的。

“這主意不錯。”

慕容奕聽了上官紫玉的話,抿脣點頭,很滿意她的態度,不過沒忘了叮嚀她。

“今天晚上,你從後面把這人帶進去,送到上官晚清住的地方,就說他聲稱自已是童童的父親,那天晚上動了上官晚清的人。”

上官紫玉一聽這話,有些不樂意了,現在她不太敢惹上官晚清,那女人可是很聰明的,惹到她自已會死得很難看。

“爲什麼不讓那男人直接上門去認?”

慕容奕翻了一下白眼,冷冷的瞪了上官紫玉一眼,這女人是白癡啊。

“如果那人直接上門,恐怕沒見到上官晚清和那野種,便被人直接送到官府裡去了,還有後面的戲嗎?要讓那人先見到上官童,他不是一直想認爹爹嗎?現在爹爹出現了,若他要認,上官晚清不想認都不行。”

上官紫玉不說話,又找另外一個話題:“如果上官晚清認出這人不是那天晚上的人怎麼辦?”

“她那天晚上中媚藥了,怎麼會記得是誰動了她的,你腦子真有問題。”

上官紫玉嘟嘴,她腦子有沒有問題,她不知道,但卻知道上官晚清不是等閒之人,她只是不想死得那麼慘而已,一時沒了聲音,也不說做不做這件事,那慕容奕臉色一沉,便站了起來:“既然你不樂意,這事就算了,以後別總是要見我。”

這話一出,等於要了上官紫玉的命,她哪裡有不允的,立刻伸了手拉着慕容奕:“坐下嘛,這麼生氣幹什麼,人家又沒說不做。”

慕容奕聽了,眼瞳深沉,復又坐了下來,那上官紫玉咬牙應了:“好,你讓那人晚上在後門等我,我帶他去見童童。”

“嗯,這就對了,我們的共同敵人就是上官晚清,現在一定要打敗那個女人,讓她生不如死,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門上有人輕叩,慕容奕沉聲開口:“進來。”

先前那手下出現,身後跟着一個人,上官紫玉的眼睛一亮,沒想到這乞丐竟然生得極俊,不似一般男子的高大挺拔,比尋常女子略高一些,帶着一股陰柔之氣,尤其是那腰,纖細不堪一握,隨着他的走動,竟然透着風流盎惑,再往上移,看到一張邪魅的臉,細長的桃花眼,涼薄的紅脣,這男人真是一個天生的尤物,上官紫玉感嘆的同時,猛嚥了一下唾沫,飛快的低頭,所以忽視了那乞丐眼裡一閃而過的笑意。

雅間裡,慕容奕也看得一愣,他只不過讓手下找個長相俊一些的乞丐,誰知道竟找了這麼一個尤物來,若不是看到他有喉結,他都要懷疑這人是女子了。

“你叫什麼名字?”

慕容奕打量着那男子,想不明白這樣一個細緻風流的人物,怎麼就成了乞丐了,心中不免小心謹慎起來,雙眸緊盯着那男子,只見那男子施了一禮,輕逸的開口:“小的蕭遙,因家道敗落,平生又手不能提籃肩不能挑擔,所以落魄做了個乞丐,每日行乞生落,倒也落到自在。”

這叫蕭遙的男子竟不以乞丐爲恥,相反的還有些沾沾自喜,似乎找了個好差事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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