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匆匆一瞥,不過晚清還是可以肯定,這人確實是龍曜,他原來是龍番國的皇子,龍這個姓並不多見,只不過她並沒有往那上面想。
童童眼看着龍曜走了過去,滿臉的失望,晚清看到他焉焉的樣子,忙摟了他進懷,哄勸着他。
“好了,待到比武結束之後,孃親一定帶你去找曜叔叔。”
童童纔好過一點,擡起小腦袋拼命的去找龍曜的身影兒,只不過龍曜坐在比武場的正前方,離她們的位置極遠,根本看不清那邊的情況。
這時候武場門前又響起了侍衛的稟報聲:“蒼狼國使臣到,天鷹樓的樓主到。”
這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連童童也忘了去傷心,晚清陪着他一起望向門口。
只見迎面並排走進來兩人,一人長相柔媚,不是女子,更比女子驚豔三分,桃花眼,涼薄脣,脣角勾出顛倒衆生的笑意,一襲絳紫長衫裹着修長纖細的身材,如風拂柳,嫋娜多姿,舉手投足,三分明媚,七分陰柔,一雙深邃暗沉的桃花眼好似會放電似的,所到之處,遍地成災。
這人不是蒼狼國的稼木蕭遙,又是何人。
而隨着他身側走進來的男子,與他完全的相反,周身的冷寒,一襲黑色的錦袍,胸前繡着凌厲的蒼鷹,臉上罩着一張鷹頭面具,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是卻從那黑色的瞳仁中,看出幽幽寒光,深不可測,隨意的從人身上瞄過,寒光四濺,火花飛起,令人心驚膽顫,這人正是天鷹樓的樓主澹臺文灝。
這兩人走進來,吸引了整個皇家武場的注意力,所有人都在小聲的議論,天下五公子排名第一第二的人,自然是相當出色的,好似天邊光華流轉的輕雲,更似耀眼的朝陽。
一陰一陽,一柔一剛,一火一冰,鮮明的對比,令人看得目不轉晴。
身測的議論聲此起彼落,一道一道的傳進晚清耳朵裡。
“哇,那就是稼木蕭遙,好美的男子啊。”
有女如此說,帶着狂潮般的熱切,似乎恨不得撲倒那稼木蕭遙。
可是另有一道聲音響起:“你不覺得稼木王子長得像女子嗎?我倒覺得澹臺樓主更男人啊,冷酷有魅力,我喜歡。”
晚清對於這兩男人,可沒有別人的那份傾慕,相反的她看到這兩人只覺得頭疼。
童童抱着她興奮的開口:“孃親,澹臺哥哥也來了,真是太好了,不過爲什麼和那個娘娘腔的在一起呢?”
童童話落,晚清沒笑,一側的迴雪倒是先笑了起來,贊同的點頭:“童童說的太好了,對,那傢伙根本就是個娘娘腔,男人哪有長成那樣的。”
迴雪話落,立刻引起衆怒,稼木蕭遙的粉絲們,全都怒起瞪視着她,大有要和她拼命的架勢。
晚清趕緊拉了迴雪,朝那些人笑道:“我們在說笑兒呢,說笑兒呢。”
那些女子才罷休,迴雪還忍不住嘀咕,個個都是花癡。
眼看着龍番和蒼狼國的人都到了,金夏國和軒轅國的人也該到了,時辰已不早了。
果然晚清念頭一落,便聽到侍衛的聲音再次的響了起來。
“軒轅使臣到,太子到,瑾王到。”
軒轅國的使臣總算到了,陪同而行的是負責此次招待事宜的太子夏候洛晨,太子夏候洛晨的身後緊跟着的正是瑾王夏候洛宇,允郡王夏候墨昀,還有慕容世家的慕容赫康,連慕容奕,端木磊等人也在其中,浩浩蕩蕩的一羣人走進來,一眼望去,滿目芳華,全是天之驕子,人人出色,光華流轉,吸引得女子們尖叫連連,再次發出歡呼聲。
晚清打量了一遍,發現這些人中,除了自已認識的那些人,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男子,長得極出色,陽光般燦爛,俊美的面容上滿是笑意,舉手投足更是柔潤如水,一襲淡黃的華貴錦袍,襯得他身姿優雅,俊若清風,尤其是他的眼睛,望人的時候,是那般的溫柔,似乎憐惜着每一個人似的,使得他的面容帶着一種聖潔的光芒。
晚清忍不住好奇,朝一邊的上官月鳳打聽:“那穿黃色錦衫的男子是誰啊?”
大伯父的女兒上官月鳳,雖然是女子,不過對於很多事都是熟悉的。
所以晚清一開口,便看到她張望了兩眼,然後小聲的說。
“軒轅國的軒轅太子,五公子之末的護花公子,傳聞這位軒轅太子是最容不得女子傷心的。”
“喔,難怪。”
晚清點頭瞭然,這人連神情都帶着一種聖潔,好似那普渡衆生的佛祖一般。
皇家武場內,越發的熱鬧起來,到處都是說話聲,對那些出現的俊美男子議論紛紛,從這些人的品貌到身家,從能力到本事,說個不停。
晚清好笑的望着這些人,注意着對面的的動靜,雖然有些遠看不真切,不過卻看到那些人已經就座,正相互打着招呼。
對於此次的鳳凰令挑戰賽,這四國出現是理所當然的,不過那澹臺文灝卻爲何會出現呢?還是和稼木蕭遙一起出現的,難道說天鷹樓也參與了此次的挑戰賽,想想又不像,晚清一番思量,忽然想到另外一種可能。
澹臺文灝,身爲天鷹樓的樓主,情報是一流的,此次他出現,很可能就是接了稼木蕭遙的任務,注意此次武場中是否有人作憋,這些人中,若有人曾在公開場合比試過,這澹臺文灝定然是知道的,稼木蕭遙身爲蒼狼國的王子,很多次在公開場合比賽過,自然沒辦法參賽,不知道他會派出什麼樣的選手?
晚清猜測着,擡頭看天,天色不早了,比武是不是該開始了,皇帝和皇后怎麼還沒來呢?
晚清正想着,便聽到武場門前響起了尖細的聲音。
“皇上駕到,皇后駕到。”
一聲唱諾過後,所有人都站起了身,就在自已的面前跪了下來,一時間寂靜無聲。
一身明黃龍袍的夏候東宸和皇后慕容煙走了進來,身後緊隨着的是漢成王,護國候,鎮國公,大將軍等金夏國的朝中重臣,浩浩蕩蕩的走了進來,直奔武場正前方的位置。
晚清悄然的擡頭望去,隱見那比武場正前方的地方,各國的來使紛紛起身,只不過略行了禮,復又坐下。
帝皇帝后歸座後,太監一聲唱諾,所有人起身歸座,接下來的比賽正式開始。
頭頂上方,驕陽好似萬道熾錦,洋洋溢溢的灑落在整個武場。
風呼嘯而過,旌旗搖擺,鼓聲好似鐵蹄輾沙,雄壯恢宏,澎澎澎的響過,便有人從正前方的位置走出來,正是金夏國第三世家鏢騎將軍柳家家主柳飛遠,柳飛遠身爲金夏的重臣,又是百年傳承的世家家主,一身的英雄虎膽,威風凌凌,高站武場高臺之上,虎目遙視,一聲起,如平地驚雷,不管多遠的人皆聽得清清楚楚。
“蒼狼國稼木王子挑戰金夏,龍番,軒轅的鳳皇令挑戰賽,現在開始。”
頓時間話落,鼓響,掌聲雷動,人人叫喊,驚天動地。
鏢騎將軍柳飛遠一舉手,四周的叫聲瞬間靜止,安靜的望着高臺上。
“此次挑戰賽,贏的人可得鳳皇令一枚!”柳飛遠一揮手,便有兩名身着盔甲的將士端着一個托盤,走了出來,陽光下,一道輝眼的光芒耀起,衆人唏籲不已,根本看不清切那鳳皇令是何等的模樣,只知道它是純金打造的,金光燦燦。
柳飛遠待到衆人看完了鳳皇令,那兩名將士退到一邊,又接着往下說。
“此次挑戰賽,贏的人除了得鳳皇令一枚,還可以娶敗國的公主爲妻。”
柳飛遠話音一落,鼓聲又起,一通鼓敲過,便見他沉穩氣勢如虹的一指武場的門前:“各位請看。”
所有人視線都順着他的手指方向望向武場的正門口,只見那打開的大門前,數名身着紅衣的美姬宮婢從外面走了進來,手中提着花籃,笑意盈盈,一路往裡,慢慢的分列在兩邊,待到她們站定,只見大門口赫然出現四名年紀十七八歲的美貌女子,皎若朝霞,綽約多姿,瀲豔動人。
哪一個都是沉魚落雁之容,閉花秀月之貌,衆目眈眈之下,不卑不亢,端莊高雅,緩緩從門外走進來,順着中間的通道,一直走到武場正中的高臺上。
這時候,大家似乎都忘了呼吸,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老的少的,統統都盯着高臺上的女子,暗自猜測着,這四個美貌不凡的女子是何人?
四人中站在最前面的綠衣女子嬌美曼妙,星目流轉,緩緩的一福身子,清悅的聲音響起來。
“本宮仍是稼木盈秀,蒼狼國的明珠公主。”
稼木盈秀的聲音一落,嘩的一聲全場沸騰了。
沒想到這出現的四名女子,竟然是來自於各國的公主,這稼木盈秀果然不愧是一朝的公主,不論是神韻,還是氣質,都是高居於雲端上的輕雲,美不勝收。
下首說話聲不斷的涌起,預定的參賽選手,一個一個的緊盯着臺上的四國公主,眼瞳中浮起流光溢彩。
鳳皇令,一國公主。
今日一戰功成名就,就是奮鬥多少年,也沒有此刻來得容易。
而高臺上稼木盈秀介紹完自已,便退了回去,挨着她身邊的另一名公主站了出來,盈盈一福,翦水瞳仁,瑩瑩水波,我見欲憐,未語先羞,好似空谷幽蘭一般暗香襲來。
“本宮仍是金夏國青儀公主,夏候雲葭。”
“本宮仍是龍番國的和碩公主,龍雪。”
“本宮仍是軒轅國的珍愛公主,軒轅春。”
四女介紹完自已,下面熱切的議論起來,女子多是嫉妒,不時的指指點點的,說什麼的都有。
男子卻是羨慕,只恨自已不能上臺去參賽,眼看着這樣如花似玉的女子要落入別人之手,不由得嗟嘆鬱悶。
此時鏢騎將軍柳飛遠一揮手,那四名年輕美貌的公主,立刻退回武場高臺的正前方,端坐在早就安排好的一側,那些隨行的宮女立在身側,一衆人等候接下來比賽的結果。
最後柳飛遠一聲宣佈:“挑戰賽正式開始。”
他說完,回身退了下去,四周一下子寂靜下來。
既然是蒼狼國挑戰其他三國,自然是蒼狼國的選手最先出現,不知道他們派出的是什麼樣的選手。
一時間,諾大的皇家武場,一點聲音都沒有。
晚清始終悠然淡定,別人的激動,似毫不能感染她,她端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望着場上即將上演的挑戰賽。
兒子上官童卻與她不一樣,小小的人兒睜大眼睛,緊樓着晚清的脖子,注意着場中的一切。
“孃親,好緊張啊,好緊張啊,你說我們金夏國會不會打敗所有人。”
晚清好笑,擡眸望着兒子,沒想到他小小的年紀竟然如此愛國。
“嗯,你別緊張了,該是什麼樣的結果,就是什麼樣的結果。”
雖然晚清也希望金夏國能勝,但塞翁得馬,焉知非禍,得了這鳳皇令,其他的國家即會坐視不理,到時候就不是福氣了。
不過別人似乎並不像她這樣想,人人都想得到那一塊鳳皇令,還有美人。
晚清正想着,忽然童童激動的聲音響起來。
“孃親,快看,出來了。”
只見高臺上,一道身影破空而落,從臺下飛躍到高臺之上。
那落地之人體形高大,健碩,五官剛毅立體,不過那黑瞳中閃爍着嗜血的光芒,緊盯着臺下的人羣,沉着的抱拳開口。
“在下蒼狼國的選手呼浩雷,代表稼木王子挑戰金夏,龍番,軒轅的選手。”
呼浩雷說完,雙臂環胸在臺上走動起來,等候其他三國的選手。
不過這第一個出戰的選手不佔任何優勢,因爲不知道這蒼狼國選手的實力,所以一時間,三國竟然沒有一人出手,出現了冷場。
那呼浩雷一看這陣勢,不由得笑了起來,那笑帶着譏諷和嘲弄。
“沒想到各國的選手竟然都是膽小鬼,難不成不打了,我蒼狼國徹底的勝了。”
此言一出,立刻有聲音響起來:“猖狂的傢伙,我來會會你。”
一人如玉竹般青雅,從正前方的位置上,一縱身躍上高臺。
衆人望去,只見這上臺的人玉樹臨風,青秀雋美,不過與那呼浩雷一比,竟被生生的比下去了。
呼浩雷身高六尺七寸,站在高臺上,如鐵塔一般,手似鐵錘,腳如鐵板,那眼睛一睜,銅鈴般大,吐氣呼呼生風。
再看那上臺的少年,身形偏瘦,一襲華衣,略顯空曠,雋美的五官上,皮膚帶着一種終年不見日月的蒼白,似乎隨時要倒下去似的,這少年不是別人,竟是金夏國此次的參賽選手慕容赫康。
晚清沒想到慕容赫康會第一個出手,這少年,雖然不是厲害的,不過至少是血性的。
可是別人並不都如她這般想,慕容赫康一現身,慕容家的人個個生氣,慕容家主更是怒瞪着臺上的那一抹藍色身影。
誰都知道,這第一個出場的人,肯定不會討得了好,他是千叮嚀,萬叮嚀,讓他一定要忍住,忍住,沒想到這小子還是耐不住,光是這份韌性,便輸了,慕容家主嘆息一聲,算是命了。
這時候臺上的呼浩雷笑了起來,和慕容赫康打招呼。
“你是何人?看你似乎病了,還是回家去養傷吧。”
呼浩雷聲一落,臺下很多人忍不住笑了起來,慕容赫康卻不惱怒,沉穩內斂的開口:“在下金夏國的選手慕容赫康前來領教閣下兩招。”
他一說完,身形便動了,直撲向呼浩雷,呼浩雷一看慕容赫康攻上來,立刻迎了過來,不避不閃,揚起拳頭便朝慕容赫康身上捶去,那拳頭好像鐵錘似的呼呼生風,濃厚的青芒籠罩在呼浩雷的周身,包裹着他,毫不留情的直擊向慕容赫康。
頓時臺下所有人都發出驚呼,沒想到這呼浩雷竟然是青玄二品,那慕容赫康哪裡是他的對手,衆人正想着,只聽得碰的一聲沉悶的聲響,慕容赫康被呼浩雷一拳打了出去,撞在欄杆上,反彈回來,直落到呼浩雷的面前,那呼浩雷一伸手接住了,再次握了拳頭對準了慕容赫康。
這時候臺下很多人叫了起來,晚清身側上官月鳳也激動的叫了起來,然後捂住了嘴巴。
童童一邊看,一邊望向上官月鳳,然後問孃親:“姨娘怎麼了?”
晚清瞄了一眼上官月鳳,見她臉色慘白,身子顫抖,很顯然是那慕容赫康捱打,她心疼所至。
不由伸手握了上官月鳳的肩:“你放鬆些。”
這時候臺上的呼浩雷一拳已打了出去,慕容赫康的牙齒被打落了,滿嘴的鮮血,慘不忍睹。
那慕容赫康明顯的沒有與人打鬥過,臨場發揮不行,因此一連中了兩拳,先機失利,導致他不知道還手了,只知道搖晃着自已的腦袋,那呼浩雷似乎打紅了眼睛,脣角勾出嗜血的笑意,一手提着慕容赫康,一隻手對準慕容赫康,左一拳,右一拳,上一拳,下一拳,那慕容赫康一連被打了好幾拳,滿臉黑青,滿嘴的血,說不出一個字來。
臺下,所有人都被呼浩雷嗜血的手段給震驚了,大家叫了起來。
“住手,住手,還不放人,還不放人。”
而晚清身側的上官月鳳更是尖叫不斷,幸好此時衆人的聲音掩蓋住了一切,倒不讓人覺得她失態。
晚清一直注意着臺上呼浩雷的舉動,不但殘暴狠戾,而且嗜血萬分,隨着自已打人的舉動,他極端的興奮,陷入到一種忘我的狀態中,這人恐怕是個心理變態的。
臺下的人快沸騰了,有人甚至要爬上武場去救那慕容赫康,這時候呼浩雷似乎滿足了自已的癮頭,總算放開了慕容康赫,一揮手便把慕容赫康從高臺上扔了出去,撲通一聲,跟扔個破布麻袋似的。
慕容家立刻涌出數名人來,直奔慕容赫康的身邊而去,擡了他便下去救命。
而晚清身側的上官月鳳早蒼白着一張臉奔了出去。
此時武場裡籠罩着一種陰驁冷寒,本來以爲只是一種挑戰賽,沒想到竟然如此嗜血殘忍。
很多女子花容失色,想到那慕容赫康被打得快成了一塊肉餅,有人竟嘔吐了起來。
武場的正前方,高臺之上,金夏國的皇帝夏候東宸冷冷的盯着下首第二層石階上的稼木蕭遙,一字一頓的開口。
“稼木王子,這還是比賽嗎?”
稼木蕭遙微眯桃花眼,笑意盈盈,一隻手輕撫着自已鬢邊的烏髮,優雅的開口:“難道不是嗎?比武受傷,這是在所難免的,難不成是小兒家的指指劃劃,點到爲止。”
他說到這兒,停頓了下來,然後又接着開口。
“如果真的是小兒家的鬧騰,你說本王子犯得着把鳳皇令拿出來嗎?還讓本王子的妹妹來到金夏國。”
稼木蕭遙的話落,在座的各位來使,以及金夏國五大世家的重臣都聽得明白,今日的挑戰賽,就是一場你死我傷的決戰,根本不是單單純純的比賽,而且這稼木蕭遙擺明了是爲他兄長報仇來了,這挑戰賽只不過是一個籍口,一個由頭罷了。
這時候高臺上的呼浩雷再次叫起囂來。
“還有嗎?還有嗎?難不成打殘了一個,人人都當縮頭烏龜了,乾脆回家抱兒子去吧。”
譏諷不屑的話,別說那些選手,就是臺下的很多人臉色都變了,氣憤的怒視着那呼浩雷。
“我來戰你。”
忽然一道冷寒的聲音響起,一人躍上臺,負手立於高臺之上,一襲白衣在風中輕舞,五官冷魅,滿頭銀絲如雪。
這人一出現,很多人竅竅私語,不明白他爲何年輕輕的便滿頭銀絲。
晚清對於他的頭髮爲何白不感興趣,她感興趣的是這人是哪個國家的選手,很顯然不是金夏國的選手。
她正想着,便聽到不遠處有人嘀咕起來:“這人好像是龍番國的選手,叫什麼銀面的,應該就是這個人吧。”
“看這人似乎有些把握。”
一時間說什麼的都有,晚清擡首望向高臺,上面已打了起來。
龍番的選手銀面,也是青玄級別,身手極是了得,只是那呼浩雷一和人纏鬥上,似乎變了一個人,晚清望着他,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慢慢的觀察着,忽然有所悟。
這呼浩雷和人一打起來,似乎便化身爲野獸了,所以纔會特別的殘忍,特別的嗜血。
一個野獸如果有了青玄的級別,可想而知那威力有多大。
他是殘忍嗜血的,無所顧忌的。
野獸往往爲了生存,戰死到最後的一刻。
這呼浩雷爲何會變成這樣,晚清思索着,慢慢理出頭緒。
除非有人把他們當成野獸訓練着,把人和野獸關在一起,要想活命,最後只有化身爲野獸,還要變成野獸之王。
晚清越往後想越驚駭,飛快的望向高臺最前方,隱約看到稼木蕭遙正肆意的觀察着臺上的一切。
這男人太可怕了,難怪他可以捨棄了鳳皇令,因爲他知道那鳳皇令最終仍然會是他的。
這一戰只怕三國中誰也沒辦法取勝,這呼浩雷便如此瘋狂,想必後面的人還更瘋狂,所以說三國根本沒有取勝的可能。
好心計,好計策啊。
這時候身邊一聲驚呼,晚清飛快的望去,只見那銀面如一片落葉似的撞到了武場邊的白玉欄杆上,然後反彈,而他乘機一個旋轉,飛快的躍下武場。
龍番國的銀面輸了。
那呼浩雷飛快的奔到欄杆前,一臉失望的瞪着地上的銀面,似乎有些惋惜,還血腥的舔了舔自已的舌頭,就好像那不能滿足的野獸一般。
最後他回身走到高臺中間,又開始來回叫囂的吼起來。
“還有誰嗎?還有誰,快點上來,爺等急了,再不上,金夏,龍番,軒轅可就輸了,以後我們蒼狼國可就是天下第一國了。”
那呼浩雷在臺上猖狂至極,臺下的人摩拳擦掌,恨不得一涌而上,把這個張狂的傢伙給扁了,可惜此刻是挑戰賽,他們有再多的不滿,也不能衝到臺上去打人。
一時間臺上叫囂,臺下怒罵,吵吵嚷嚷的。
忽然又有一人躍上臺,四周一下子安靜下來,注意着場上的動靜,這次上臺的仍是軒轅朝的選手。
一個黑壯的青年選手,雖然個子不高,不過兩眼精光四射,小心謹慎的注意着呼浩雷的動作,並不急着進攻。
晚清在心裡讚一聲,這選手不錯,不搶先進攻,其實她觀察到現在,發現這呼浩雷並不是全無破綻,他人高笨壯,再加上嗜血殘忍,一出手便有些瘋狂,毫無理智可言,所以要想打贏這呼浩雷,只要避虛就實,攻其不備,出其不意,一招即可,千萬不可強攻,只會讓自已敗得很慘。
這軒轅的選手似乎明白了這個道理。
晚清想着,那呼浩雷似乎有些心急了,飛快的往軒轅朝的選手身邊奔來。
那選手果然如晚清所想的,並不正面迎擊,反繞其後,小心的躲避着。
臺上好似老鷹捉小雞似的,臺下人看得心急,再一個覺得這人太丟臉了,既然害怕你上去幹什麼啊,上去不與人打,卻只管與人躲着戲耍玩,這不是耽誤時間嗎
但是有那聰明的人還是看出了些門道,心裡爲軒轅的選手喝彩。
武場對面的稼木蕭遙,臉色有些冷沉,眼瞳中一閃而過的陰驁。
高臺上,呼浩雷喘起氣來,行動較之先前有些遲緩,而且生氣得快頭頂冒火了,一雙眼睛赤紅一片,恨不得吃了軒轅的選手,不過那軒轅的選手並不受他的影響,依舊躲避着他。
呼浩雷終於忍受不住,大吼一聲,身形快如金鐘般的直撲軒轅的選手,所有人大驚,如果一旦被他撲中,那軒轅的選手不死即傷,而且惹怒了這頭野獸一般的傢伙,他即能饒得了那人。
衆人正擔心着,晚清卻笑了,好機會啊。
果然那軒轅的選手身形一避便退讓給去,呼浩雷笨重的身子直直的撲向高臺中,而軒轅的選手動作快如雷電,一擡腳便踢了過來,狠狠的重重的,留不留情的把呼浩雷給踢了出去,直接從高臺上踢了下去,啪的一聲巨響,只見那粗笨如牛的傢伙,動都沒動一下。
稼木蕭遙的臉色一剎那的難看,不過很快恢復如常,一揮手示意手下把人帶下去治療。
武場上,響起了擊鼓聲,掌聲不斷,那些觀看的人齊齊的歡呼起來,然後和身邊的人相擁到一起。
晚清的脣角不由自主的勾起,懷中的兒子更是激動的摟着她的脖子,開心的叫起來。
“孃親,太好了,太好了,終於把那個壞傢伙打下去了。”
這一刻,大家都很激動,似乎並不在意是哪一國打敗了呼浩雷,只要能把那壞傢伙打下去,什麼人都可以。
呼浩雷被打了下去,蒼狼國又上了第二個選手。
晚清本來以爲這第二個選手也與呼浩雷一樣嗜血狂暴,誰知道等他出現後,發現這人沉穩冷靜,一個玄力修爲極高的年輕人,和呼浩雷完全不一樣的個性,名鮮于卓,一上臺只用了幾招,便把軒轅的選手打了下去。
蒼狼國再次佔據了先機。
這鮮于卓和呼浩雷完全不同,不但人長得俊逸,而且個性內斂,打敗了軒轅的人,站在高臺上,既不叫囂,也不狂罵,相反的彬彬有禮的討教着。
“還有誰可以賜教的?請上臺一會。”
風度翩翩的男子,早吸引了臺下很多女子,大家紛紛去打聽這人是誰,竅竅私語不斷。
臺下小聲說話的,臺上已有人躍上去,卻是金夏國的允郡王夏候墨昀。
看到允郡王夏候墨昀的出現,晚清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夏候墨炎,今日似乎沒看到夏候墨炎,這樣的場合,他怎麼可能不出現?或者是他坐在什麼別的地方。
想着擡眸掃視了一圈,黑壓壓的根本看不清誰是誰。
臺上已打了起來,一時難分高下,鮮于卓的玄力和夏候墨昀的玄力修爲差不多,兩個人的套路也差不多,所以有來有往,一時間難見高下。
兩個人足足打了半個時辰,很多人看得頭昏腦漲,甚至於下面只顧着說話了,也不去看臺上的情況了。
勝負卻分了,允郡王夏候墨昀被鮮于卓一直逼到高臺邊,出其不意的被他攻下了高臺,所以說,允郡王夏候墨昀敗了。
夏候墨昀的臉色難看至極,本來他想在此次的挑戰賽上大獲全勝,讓父王刮目相看,沒想到最後竟然敗了,擡首望向端坐在皇上下首的父王,臉色果然有一絲難看,夏候墨昀無奈的退了下去。
夏候墨昀一敗,接下來軒轅的人又上臺了,不過很快也敗了。
沒想到鮮于卓一連挑戰了近三人,全都戰勝了,這下蒼狼國的使臣,吐眉揚氣,人人臉上光芒閃爍,再看別國家,每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要知道蒼狼國,可是一國挑戰他們三國啊,沒想到竟然都敗了,還真是讓人痛心。
夏候墨昀一敗,瑾王夏候洛宇按捺不住了,立刻躍上臺接受鮮于卓的挑戰,兩人打了起來。
晚清盯着高臺上的兩人,只見那鮮于卓微微有些力不從心了,必竟連站了三人,持久力不如之前了,再看瑾王夏候浩宇,卻是出手敏捷的,金夏國的三個選手中,這瑾王其實是最厲害的,不但玄力修爲高,而且最重要的,他的出手狠辣,快準,一看便知道是長久實戰而來的。
有些人也許修爲極高,但缺少實戰經驗,所以修爲高也會落敗。
修爲只是一個人體內的能量,只有充分利用了,纔會打敗敵手,如果沒被利用好,只不過是浪費了。
並不是修爲高的人,就一定能夠戰勝所有人,天下無敵。
臺上,已現高低,鮮于卓已漸處下風,夏候洛宇招招進步,很快把鮮于卓逼下了高臺。
此戰,金夏國勝。
鼓聲起,落息,蒼狼國再上一人,這是最後一個選手了。
只見這人與別人不一樣,一出場便帶來一股強大的陰森之氣,眼瞳騰騰冒着地獄修羅一般的嗜命冷光,眉倒豎,鷹勾似的鼻子,嘿嘿的冷笑兩聲,脣便下意識的舔了舔嘴脣,就好像動物中那強大的野獸看到了可口的食物一般。
晚清大驚,這人只怕跟呼浩雷一樣,是長年累月和野獸打交道的,所以他身上有野獸的嗜血和瘋狂,這瑾王夏候洛宇可要小心。
晚清心裡暗念,那高臺上的人已動了起來,一出手,幽蘭暗芒浮起,快如雷電。
臺上臺下的人皆大駭,沒想到這人竟然是藍玄一品,如此年輕便已是藍玄一品,當真是駭人聽聞。
而且他的出手又快又猛,那夏候洛宇,心裡便受到了衝擊,連連退讓。
兩招之下,便有了慌亂,那人卻節節迎上,把瑾王夏候洛宇逼進了死角,然後一伸手狠厲無比的擊中了夏候洛宇的前胸。
高臺上,皇上夏候東宸臉色一瞬間的難看,身子下意識的傾斜,緊張的握緊手。
而在他身邊的皇后慕容煙,看着場上的情況,脣角不由自主的勾了起來。
太子夏候洛晨眼瞳中快速無比的閃過快感,很快臉上布着緊張。
再看其他國家的使臣,皆有些緊張,不能呼吸。
唯有蒼狼國的稼木蕭遙,一臉的雲淡風輕,妖魅的撫摸着自已的墨發,風情萬種。
天鷹樓的樓主澹臺文灝也是一副事不關已的神情,從頭到尾冷眼注視着場中的一切。
他只不過接受了稼木蕭遙的任務,來監視這場中何人是作憋的,不過到目前爲止,沒有這樣的人。
如此說來,四國的人還都很自覺,不屑於做這樣的事情。
高臺四周,金夏國的人全都緊張的望着臺上的一切,瑾王夏候洛宇又被蒼狼國的選手打了一拳,脣角溢出血來,其實他的敗局已定,可是他仍然硬撐着,又迎了上去。
蒼狼國的選手似乎被激怒了,一伸手,腳下好似踩了風火輪一般,快速的飄過,一把掐住了夏候洛宇的脖子,當場提了起來。
夏候洛宇睜大眼睛,喘息起來,這下,高臺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金夏國的皇帝夏候東宸早控制不住叫了起來:“住手。”
可惜蒼狼國的選手根本不理會他,手下力道繼續加大,看到夏候洛宇嘴邊的鮮血,他覺得自已的血液沸騰了,燃燒了,恨不得大口的咬他的脖子。
不過就在這時候,稼木蕭遙的聲音響起來:“放了他。”
那人一驚清醒了幾分,一揮手,便把夏候落宇從高臺上扔了出去,直摔到高臺之下。
高臺外面,很快奔過去很多侍衛,擡起了瑾王便走,下去救治。這下所有人都被激憤了,怒視着高臺上蒼狼國的選手,一個個怒罵起來,可惜臺上蒼狼國的選手正滿臉不屑回視他們,然後吼叫起來。
“還有不服的,不服的立刻上來和老子打一場。”
這下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了,別說是新手,就是五大世家中的人,也沒人敢隨便動,這人可是藍玄一品,很少有人達到這種修爲,而且他還心狠手辣,連金夏國的瑾王都敢如此殘打,何況是別人,只怕上去只有死路一條,所以一時間只有說話的人,卻沒人上臺。
忽然,一道身影躍上高臺,溫潤的聲音響起來:“我來戰你。”
這人一出場,童童便被吸引住了,然後站在晚清的腿上,朝着臺上的人高叫:“曜叔叔,曜叔叔。”
很多人望過來,晚清趕緊把他拉下來,那龍曜此時全神貫注的注意着臺上的對手,怎麼可能注意到她們。
晚清趕緊俯耳勸兒子:“童童,曜叔叔要和敵人打,你一分他的神,他會被那壞蛋打的。”
童童一聽這句話,趕緊捂住嘴巴,用力的點頭:“嗯,我不說,我不說,曜叔叔很厲害,一定會把那人打跑的。”
晚清沒有兒子的樂觀,龍曜什麼修爲,她是知道的,青玄級別,雖然挺高的,不過和蒼狼國的選手比,那是差得多了,再一個,他爲何要上臺比試呢,明知道無望打贏,偏偏上臺,這麼做應該是別有目的吧。
想到這,注意到高臺上的情況,龍曜已經出手了,他一出手,底下一片稀籲,然後是惋惜聲,晚清更是大異。
龍曜的玄力光芒竟然呈現出黃色,也就是說現在他是黃玄的低級修爲。
這絕對不可能,龍曜是青玄之級,晚清是知道的,卻爲何那玄力的顏色變了。
只有一種可能,他用藥力改變了玄力的顏色,看來他是故意這樣做的,這種改變玄力修爲的丹藥,晚清其實曾跟龍曜討了一粒。
難道說龍曜是故意做給人看的,誰呢?龍番國的那些皇子嗎?
想到這,嘆息起來,任何一個皇室,都有其隱暗不爲人知的一面吧,龍曜只怕也是在夾縫裡生存的人。
臺上,那蒼狼國的選手直接大笑了起來,指着龍曜的鼻子叫囂:“龍番國是沒人了嗎?竟然讓一個黃玄的級別的皇子上來送死,既然如此就別怪老子手下無情了。”
只見那人一伸手,快速無比的衝了過來,對準龍曜便是一拳,當胸擊過去,龍曜想閃避,可惜身手太慢,那人一拳下去,身子往後一仰,滿天溢紅飛血噴了出來,身子倒退撞到了白玉欄杆上,晃了好幾下沒穩住,差點栽到下面去。
童童一看到龍曜受傷了,哪裡還安靜得了,直接摟住晚清脖子哭了起來。
“孃親,快救救曜叔叔,快幫幫他,要不然他會被打死的。”
晚清擡首望向高臺,再看一眼傷心痛哭的兒子,如果龍曜真的是演戲,那麼他一定會堅持到最後一刻,這樣很可能會要了他的一條命,那麼兒了一定會很傷心的,而她不希望兒子傷心。
雖然她的玄力修爲沒有蒼狼國的選手高,不過她已經知道如何打敗這蒼狼國的選手了。
只是自已真的要如此做嗎?晚清一遲疑,臺上龍曜又捱了對手一拳。
上官童一看龍曜又捱了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了,抱着晚清的膀子哀求着:“孃親,你快上去救救曜叔叔,他會被打死的,童童不想他被打死,童童不想他被打死。”
身側很多人望過來,晚清趕緊哄着兒子,低聲的開口:“好,你和迴雪阿姨呆在這裡,孃親去幫曜叔叔,不過這件事你誰也不要告訴,這是我們的秘密。”
童童趕緊點頭,他就知道孃親一定會救曜叔叔,不讓他死的。
晚清把兒子交給迴雪,俯在她的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兩句,迴雪臉色陡變,趕緊拉了她的手:“小姐,不如我去吧。”
“不行。”
晚清不想讓迴雪冒險,雖然迴雪與她一樣是青玄二品,但她知道如何制止住臺上這蒼狼國的選手,或者說如何制止住一頭野獸,更重要的是她要用的是暗器,還是不讓人發現的暗器,既不能讓人發現暗器,也不能讓人發現她的身份,所以這些都做到,是很困難的,只有她親自來做。
晚清說完悄悄的退出去,武場外圍,靜悄悄的,高牆林立,除了巡邏的士兵,沒有別人。
晚清要想避開這些士兵是輕而易舉的事,所以很快翻出了高牆,在林子裡做了一系列的改裝,然後再次闖進了比武場。
此刻的她,誰還認得是上官晚清?
只見她外衣已脫套了,只着一件白色的中衣,膀子被各撕了一半的袖子,半邊白玉似的手臂上擦滿了一道道綠色的斑紋,就好像叢林中的樹滕,腰間也繫着一條青鬱郁的滕綠葉,頭頂上的飛雲髻被打散了,編成一條烏黑的長辮子,披在肩上,一張粉嫩清靈的小臉上,此刻擦滿了綠色的斑紋,還加上紅花的顏色,一眼望去,就好像一個圖騰,看不真切神容,卻帶着一種狂性野蠻的美麗,好似山林間的一個精靈。
因爲擔心龍曜,所以她也無暇再收拾,身形一掂,幾個縱身便翻身進了武場,此時那高臺上,龍曜已是滿臉的傷痕,青一塊白一塊的,正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臺下怒罵聲一片,吵吵嚷嚷。
忽然有人的聲音響起來:“快看,那是什麼?”
只見半空飄過來一道綠色的光影,幾個縱身便到眼前。
卻是一個女子,可是看不真切她的模樣,只見她滿臉花花綠綠的圖騰形狀,身上也是綠紋遍佈,雖然她着裝如此奇怪。
可是衆人還是可以感受,她應該是一個清靈出塵的女子,就是此刻的狀扮,那也像叢林中的精靈。
晚清一落到高臺之上,四周便響起了議論聲,驚叫聲,什麼樣的聲音都有。
最高興的莫過於高臺之上的皇帝夏候東宸,還有金夏國的重臣,本來以爲金夏必敗無異,再加上皇子被傷,此刻人人心中憤怒,沒想到竟然正如國師預言一般,冒出一句圖騰女子來,那麼這圖騰女子恐怕真的會打敗蒼狼國的選手,爲金夏爭光。
一想到這,五大世家的人都叫了起來:“圖騰女子,圖騰女子。”
晚清耳邊聽着這些叫聲,一臉的莫名其妙,叫得這麼熱切幹什麼?轉身望向對面的蒼狼國的選手,沉沉聲:“小女子來會會你。”
“你是何人?”
那蒼狼國的選手本來打龍曜正打得起勁,沒想到竟然冒出這樣的一個好似動物的女子,眼裡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絲的疑惑。
晚清璀然一笑,清靈的聲音響起:“在下仍金夏國的選手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