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做到的？
爲什麼會進化到這種地步？不，我是說，爲什麼會換了一個品種？”
就連屠大佬，此時都是呆滯的。
家燕，不過是一種非常普遍不過的生物，甚至連寵獸的邊都摸不到，如果不是因爲她，這東西叫寵物要更加恰當一些。
就跟之前方莫的狨猴，劉小雨的狐狸一樣。
既然是寵物，其實就已經是被血脈所限制了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如果不是因爲遇到了太大的機緣，絕對不可能會超出當前物種的。
這也是許多寵獸進化師最爲坎坷的一點，如果不是因爲這一點，他們能夠接觸的人要更多更多。
當然，像是夏德瀾那種，實際上是不入流的。
如果他真的有本事，就不會隨隨便便被張凱旋牽了鼻子。
如果他真的有本事，就不會被如同發配一樣扔到人生地不熟，形勢複雜多變的漢東省去。
如果他真的有本事，就不會去幫助普通人進化。
方莫這樣的人，那是他不懂，而且張立根也沒有說過的意思。
可其他人，就有限制了啊。
寵物，一般情況下想要進化到寵獸那是很難很難的，但也不是沒有可能。類似的例子，屠大佬可以舉出幾百個之多。
不過，最關鍵的一點在於。
品種跨越。
家燕到猛禽，這是什麼？這是種族的跨越啊！
狨猴進化成了金剛，它依舊還是在猿類當中混的，它要是變成了石頭人，那麼無數人都會找方莫麻煩的，有張立根扛着也不行。
小狐狸變成了二尾靈狐，它依舊還是狐狸，雖然多了幾個技能，不過終歸也沒有多少變化。
小貓咪變成了赤火碧睛虎，那是因爲他叫張燁，從小就用特殊材料餵養過，換了普通人試試？再說了，就算說出大天去，那也是貓科動物。
是，家燕跟猛禽獵鷹一號都屬於飛禽類，但這真的完全不同啊。
一種是吃素的，一種是吃肉啊，這能一樣嗎？
“運氣，運氣而已。”方莫感覺到形勢不妙，連忙傲嬌地擡起頭道，“你都不知道，我之前將一隻貓咪進化成了大老虎。
還有小狐狸變成了一個妖狐，更是幫這許多人進化過，甚至還有螞蚱，您沒想到吧？
這些都是很簡單的，我隨隨便便就可以做到了……”
說到後來，他聲音越來越小，在屠大佬嚴肅地目光之下，只能坦白從寬道：“好吧，就是一種直覺。
每當我要進化一些寵獸的時候，我都會有一種直覺，只要用了某些材料，立刻就會讓其成功。
但具體會進化成什麼樣子，我也不知道。
而且，這次花費了那麼多材料，這本身就可以看得出來，肯定是一次蛻變進化呀。”
“這還差不多。”屠大佬這才點頭，微微一笑，然後不適應地道：“臉上皺紋少了，連笑都有點奇怪，好像緊繃繃的。
小乖乖，幫我拿個鏡子過來。”
“哈？叫我嗎？我的奶奶哎，您叫我……”方莫正在發呆，猛然眼角餘光就見到泉士站了起來。
而後，她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是我！是在叫我！
空蕩蕩，在人間，不能好，氣抖冷……”
“行了，別繼續你那一套了，快給我把鏡子拿過來。”屠大佬聽到泉士又開始這麼嘟囔，忍不住便打斷了。
之前，她不會打斷，因爲既然是研究，而且是考究類的，那自然是要好好琢磨琢磨，當初到底是個什麼景象。
然而這一次，卻根本不同了。
她要看看自己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不論是什麼年紀的女人，對於自己的容貌都是很在乎的。
就算是七老八十，也都是如此。
更何況，她才五十出頭啊。
怎麼能不在乎呢？
“空蕩蕩，在人間，話說你怎麼不對屠奶奶說？我又沒有招惹你，不就是隨便說了一句話嗎？怎麼就要被這麼刺激？”
方莫唸叨兩聲，轉過頭便問道。
後者一見到他轉身，渾身便是一個機靈，“氣抖冷哭，這裡還能不能好了，泉士什麼時候可以站起來，壓太重，地獄空蕩蕩，魔鬼在人間。”
魔鬼？
方莫本來是滿臉帶笑的，可是在這個時候，他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
不過很快，他就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道，“還挺順口的，再來一個！”
唰！
屠大佬兇狠的目光落在方莫身上，冷冷地道：“你招惹她幹什麼？待會兒小心把你刺激的又是不能自已，到時候可千萬不要說我沒有提醒你。”
“好吧好吧，我錯了，我錯了……”方莫連忙閉上嘴巴，眼珠子咕嚕嚕亂轉之後，把手打開，哇的一聲就叫了出來：“屠奶奶……啊呸！
現在應該叫您屠阿姨啦，您現在可真是太年輕了，而且眉眼之間都能看到一點點年輕時的風韻了。
要是我年輕時遇到您，一定會迫不及待追您的。”
“是嗎，是嗎？”屠大佬臉色一下子亮了起來，不由得指着方莫道，“你這個小滑頭，就會胡說八道，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
我會讓它配合你的。”
該做什麼啊我……
哦哦哦，對了對了，要記錄下來的！
方莫心裡嘟囔一句，連忙拍了拍額頭道，“您看看我，這一看到美女就忍不住湊過來，連正經事都給忘記了。”
實際上，他還真的每次都忘記，不是因爲美女，只是因爲他下意識地就給忽略了過去。
這次呢，不能忘記了。
因爲屠大佬會提醒他的。
“快去吧，耍貧嘴。”屠大佬翻了個白眼，接過泉士遞過來的鏡子，看了一眼之後，不由得笑呵呵地道：“還真年輕了幾十歲呢，小子，以後不要叫我屠奶奶。
更不要叫我屠阿姨，叫我屠嬸。”
“怎麼有點土裡土氣的樣子？”方莫一邊摁着獵鷹一號做各種標記和研究，一邊回過頭回答了一句。
“啊！”
下一刻，他手上便是一痛，目光落下去的同時，剛好見到獵鷹一號滿臉都是勝利的微笑。
“屠嬸，您這就有點過分了吧？”
方莫苦笑着道，“阿姨怎麼了，阿姨難道就不對嗎？”
“不對，因爲我是有男人的！”屠大佬幸福一笑，道，“讓他看到了，估計會很開心的。”
沒記錯的話，您老的男人，似乎犧牲了？
這句話，方莫在心裡嘟囔了一句，沒敢說出來……
他怕被這獵鷹一號再給一下，到時候誰知道是不是就會留下傷口了。
“知道你在想什麼，可他難道就沒有靈魂嗎？就算是沒有靈魂，難道他就感覺不到嗎？你這個壞孩子懂什麼？”
屠大佬輕蔑一笑，轉過頭嘟囔着道，“現在啊，我就想去他墳前看看。
對了，你做好標記之後就滾蛋吧，這裡不適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