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老頑童周伯通

太極者,無極而生,動靜之機,陰陽之母也。動之則分,靜之則合。無過不及,隨曲就伸。人剛我柔謂之走,我順人背謂之黏。動急則急應,動緩則緩隨。

太極拳,是不勝而勝之拳,講究的是以靜制動,以慢打快,以柔克剛,柔中有剛,無爲而生,只在意不在形,是一門極爲高深的道門武學。

鍾天正對於道學理解不是很深,即便有《九陽真經》和《乾坤大挪移》護體,可惜都沒有達到最頂層,還無法將其融會貫通,達到武學極致。因此,現在鍾天正打得太極拳,也是有模有樣,可惜只停留在形式,還無法做到一百多歲張三丰的程度,可即便如此,也能應付一些對手。

真正的武學宗師,對於所學武功基本上都是練到極至,達到忘我之境,以此爲代表的有老頑童周伯通,能將《九陰真經》學全之後,最後又忘的一點不剩,纔是真正學會了《九陰真經》的神功。老頑童對於武學的瞭解冠絕整個武俠世界,恐怕即便當初所創者黃裳,也無法達到此境界,可惜老頑童根本不着調。

鍾天正打的忘我,越打卻是越像跳舞,引得全真弟子發笑,而趙志敬的則是對於這些弟子嗤之以鼻,此處恐怕只有他才能看出太極拳的奧妙之處,只可惜看得越多,越是難以理解。趙志敬很想衝上去,問一問鍾天正,這種拳法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簡直將道門武學發揮到了極致。

此時,趙志敬臉色極爲難看,開始他還大包大攬的說要指點鐘天正,現在看來,別說是指點,就算是看明白都不行,一會兒,恐怕要丟人了。不管趙志敬如何想,反正鍾天正卻是體會着,每一次打出太極拳時的變化,以前不覺得,現在他清楚的感覺到,太極拳對於身體隱隱也有加強和開發的特點。

“嘿嘿!好玩!好玩!”一個聲音突兀的出現在衆人耳中,緊接着道:“我也要學,這麼厲害的拳法。”

說話之間,衆人只覺得眼前一花,鍾天正的身邊出現了一位鶴髮童顏的老人,與鍾天正一起打起了太極拳,開始的時候,模仿的似是而非,看起來很可笑。可是,隨着每一招每一式的深入,那老人的動作比鍾天正還要蘊含道家之理,若是說鍾天正還停留在形神兼備上,那麼老人家完全是隻在意不在形,更進一步。

“師叔祖!”趙志敬看到老人的身影時,失聲的道:“您怎麼可以偷學人家的武功?”

趙志敬覺得老頑童在全真教中,絕對是神一般的人物,怎麼可以光明正大的學人家的武功,簡直是對全真教的侮辱。趙志敬不明白老頑童的用意何在,爲何又會出現在全真教,要知道這麼多年來,全真教對於老頑童的神龍見首不見尾可謂頭痛至極,一直都無法讓其回到全真教主持大局。

鍾天正其實早就發現老頑童在和他一起打拳,可是他並不在意,太極拳入門很簡單,可是易學難精,只是很快他就發現,老頑童很快就打的比他好,最後看着老頑童的動作時,反而獲益良多。鍾天正心中大驚,全真教什麼時候有如此厲害的人物,等到趙志敬那句師叔祖叫出時,他才淡然一笑,原來是老頑童。

老頑童可是比無色禪師還要強得多,尤其在一旁示範,讓鍾天正對於道家武學的領悟,可謂是有如神助,因此他打的也是格外認真。老頑童同樣嚴肅異常,此時頗有幾分武學宗師的模樣,哪裡還有平時的瘋瘋癲癲,可能對事他毫不在意,可是對於武學上,他的認真程度,還要超過任何人,五絕之首當之無愧。

老頑童自創的空明拳,講究的也是至柔,可惜無法做到剛柔並濟,比起太極拳那是小巫見大巫,因此,纔會見獵心喜,直接衝上來學習,完全不在乎其他人怎麼想。老頑童心中也是嘖嘖稱奇,越是參悟太極拳,他越是覺得其中蘊含道家至理,而且以前絕對沒有見過,難道是面前少年的自創?

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老頑童倒是不在意什麼五絕,什麼華山論劍,他只是純粹對於武學的參悟,他覺得只要將此拳法發揚光大,那麼鍾天正完全可以開宗立派,成爲一代宗師。

一位十五六歲的武學宗師,聽到就令人心跳加速,老頑童覺得自己或許又可以看到一位武學奇才的誕生,是的又有一位,他覺得另外一位就是他的結拜兄弟郭靖。

“你是什麼人?”鍾天正已經從老頑童那裡將經驗學得差不多了,於是停下動作道:“爲何學習我的武功?”

“這…...”老頑童本來正打的興起,突然被鍾天正打斷,一時間無語笑道:“這套拳法叫什麼拳?”

“太極拳!”鍾天正看老頑童無言以對的模樣,不由強忍笑意道:“你這算是偷師嗎?那就要拜我爲師。”

“啊!?……”老頑童立刻傻眼,喃喃地道:“真……真的要拜師?”

“不行!絕對不行!”趙志敬瞬間大聲反對道:“這件事師叔祖確實有錯,可他怎麼能拜鍾兄弟爲師呢?不管如何,我們全真教都會補償給你,只是拜師絕對不行。”

趙志敬臉色都綠了,老頑童從來辦事都不按常理出牌,在全真弟子面前,若是真的拜師,那麼全真教的臉都丟到姥姥家去了。再加上,若是老頑童叫鍾天正師父,他們他們這些全真弟子該怎麼對鍾天正?

“師叔祖?”鍾天正表現的很是詫異,絕對神演技,說道:“你就是周伯通?”

“對呀!就是我?”老頑童眨了眨眼,能不拜師當然是最好的,說道:“江湖人稱我老頑童。”

“那一定很厲害吧!”鍾天正故作崇拜的道:“既然如此,那就禮尚往來,你也傳我一套比較厲害的武功,咱們也就算是扯平了。怎麼樣?這個辦法好吧!”

老頑童本來想轉身就跑,可是在這麼多人的見證下,他是做不出的,平時他可以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不過,卻不會做出抹黑全真教的事情,畢竟是他師兄的心血所在。而且,老頑童和趙志敬覺得,鍾天正的要求並不過分,畢竟太極拳的重要性,在那裡擺着,何況還是趙志敬讓鍾天正打出來的,關係着全真教的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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