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誰在人羣裡煽動人心,這話一說,似乎一下點燃了周圍人爆棚的正義感,有水瓶的人連連朝着顧景溪的身上砸了過來。
沒水瓶的人甚至還連忙跑去商店去買。
開始朝着顧景溪的身上潑水,潑完了就砸。
顧景溪緊緊地護着孩子,以防孩子被砸到,就算是想起身反擊都不行。
只能用身體牢牢地擋着孩子,那些水和水瓶就盡數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沒多時她渾身就成了落湯雞一般,有的人怕砸的不狠,甚至直接把裝滿水的水瓶砸了過來,有一瓶砸正好砸在了額頭,頓時有些一塊紅了起來。
其實砸水瓶根本不怎麼疼,畢竟現在是冬季,身上穿的也厚。
雖然額頭上的那塊有些疼但比起現在整個人被淋溼,額頭上那點小包倒真的不算什麼了。
現在是十二月底,轉眼就要到了一月,北川雖然不是z國最冷的北部,但天氣向來都是冬冷夏熱的,現在正是北川最冷的時節。
顧景溪渾身溼透只覺得周遭的空氣緊跟着就把水凍成了細碎的冰渣。
這纔多久,她就感覺自己額前被水打溼的碎髮結出了一些冰渣。
很冷很冷。
整個人好像就這樣凍成了冰雕一樣,顧景溪只能緊緊地抱着封景奕,讓他靠在自己的懷裡,不被別人打到也不被淋溼。
但是這樣的氛圍還是必不可免的嚇到了孩子。
封景奕臉上沒有眼淚,可是滿眼的迷茫和恐懼深深刺痛了顧景溪的心。
“你們這是犯法!無故聚衆傷人,我有權利叫警察!”顧景溪冷冷地開口,直接掏出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
周圍的人見她真的報了警,不少人都連忙跑開了,可也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留了下來。
“我們怎麼你了?我們可什麼都沒做,是你自己乾的一堆不要臉的事情,搶別人男人,野種都生了!不覺得丟人嗎?”有人喊道。
更多的人附和着。
顧景溪目光銳利地一眼看到說話的那個人,她記得之前也是那個人一直在人羣裡煽動氣氛,也是那人第一個動的手。
“丟不丟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們一羣人圍攻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和一個只有四歲的小孩子很丟臉!我是不是小三,你們有什麼證據?就憑網上那幾張照片?當事人都還沒有出來說過話,你們一個個跟這件事半毛錢沒有關係的人倒是跟什麼事都知道一樣!只會讓人覺得很白癡。”
“你……”
“你們動手的那些人還是別想着逃了,我會讓警察依法行使逮捕你們的,這裡正好是在商城門口,商場門口的攝像頭肯定會有剛纔的錄像。我不知道我這樣的人會不會受到懲罰,我只知道你們得去警察局裡喝茶了。”顧景溪冷冷地看着衆人,譏誚地說道。
一時間剛纔還大義凜然一副正義之士樣子的衆人頓時蔫了下去,一個個目光中閃過了一絲慌亂,看着這個明明一身狼藉,在冬日裡看起來異常單薄瘦弱的女人,竟是一瞬間升出了一種讓人不容侵犯的蕭冷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