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在此時陷入了一陣詭異的靜謐之中。
竟是沒有一個人敢開口打破此刻的沉寂。
顧景溪貼着男人的脣,可是心思卻全然放在了身後衆人的身上。
見他們真的在這個男人面前不敢造次,心中緊繃着的那根弦稍稍放鬆了幾分。
可她纔剛剛鬆了口氣,腰間卻忽然傳來一抹冰冷的溫度。
顧景溪眼眸愣怔了一瞬,還未反應過來,身前原本一直沉靜未動的男人卻猛然沒有一點預兆地撬開了她的貝-齒,霸道又強勢。
或許是男人的脣瓣太過冰冷,顧景溪第一個反應竟是控制不住地顫-抖,而後才驀然驚醒了過來,連忙就想仰頭從男人的懷裡起來。
但身前的男人卻像是銅牆鐵壁一般,任憑她怎麼掙扎,她都逃脫不開。
“躲什麼,難道你想跟他們走?”男人冰冷的脣擦過她的耳畔,天生魅惑動聽的嗓音在她耳邊不輕不重地縈繞。
顧景溪所有的反抗頓時僵在了男人的懷裡。
似是一開始就料到她會是這麼一個反應,男人勾了勾脣角,反而放開了她。
顧景溪連忙從男人的懷裡坐起了身子,下意識地就想要逃離,可她的目光在掃過一屋子等待着把她帶走的衆人以後,便生生抑制住了逃跑的衝動,垂首安靜地坐在男人的身旁,像極了一隻乖順安分的貓兒。
只有坐在她身側的男人把她所有的僞裝看在眼裡。
這隻小野貓似乎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新奇有趣。
“封先生,”瓦奧萊特斟酌了半天,終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這個女人已經是費斯頓先生的所有物,您看是否能讓我們把人帶走?”
顧景溪身子一僵,心跳似都在此刻停止了一樣。
如果這個男人真的毫不留情地把她叫出去了,她該怎麼辦?
不,她絕不能被他們帶回去!
顧景溪這麼想着,下一秒便不等男人說話,身子便直接伸手挽住了男人的手臂,一臉撒嬌的把腦袋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道,“封先生,你剛纔不是和我說你不會讓他們把我帶走麼?”
顧景溪這話說的自然無比,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時此刻的她到底有多緊張,多慌亂。
她的目光忍不住緊緊地鎖在男人的身上。
感覺到她的視線,封墨宸慵懶的轉過了頭,看着她,嘴角的笑容漸漸加深,在朦朧的金色燈光下,那張魅惑衆生的臉看起來越發的邪魅夢幻起來,卻又莫名的讓顧景溪渾身發冷。
似是把顧景溪眼底的慌亂盡入眼底,封墨宸終於緩緩地收回目光,望向恭敬地站在一旁的瓦奧萊特,“聽到她說的了?”
“可封少您剛剛……”瓦奧萊特怔然了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剛纔封墨宸的那通電話分明是讓他們把人帶走的意思,現在卻又……
瓦奧萊特一時間有些拿不準封墨宸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讓你們來就是通知這件事。”封墨宸的臉上甚至還保持着那抹淺笑,說出口的話卻透着徹骨的寒意和霸道,“現在,你們可以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