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延瞪着眼睛看着樑秘書說道:“我是別人嗎?我是他老子,你趕緊讓他過來見我!”
樑秘書見跟他講道理講不通,只好說道:“顧先生,你要喝些什麼嗎?”
顧延氣哄哄的說:“我不喝!”隨後又對着樑秘書說道:“你們這些白眼狼,升恆把你們培養到現在這個樣子,你們就這樣報答升恆的?”
樑秘書臉上表情不變,說道:“顧先生,培養我們的從來都不是‘升恆’,是顧總,所以我們知恩圖報,現在跟着顧總來了!”
樑秘書接着說話:“既然顧先生沒什麼需要了,那我就先去忙了,您先在這兒等一會兒吧!”然後也不管顧延的怒目而視直接走了出去。
作爲一個父親,把兒子逼到這個份兒上還不自知,這位顧先生也挺奇葩的!
顧西洲開完會,樑秘書就將顧延到訪的事情詳細的跟顧西洲說了。不是他打小報告,主要是得給顧總打個預防針,告訴他顧先生的心情現在非常的不美麗。
顧西洲聽到顧延三番五次的想讓人來叫他的時候,不禁冷笑了下,然後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顧西洲一進辦公室,顧延就扔過來一個菸灰缸,幸好顧西洲躲得快,要不然非得砸的頭破血流不可。
顧西洲看着古雅怒氣衝衝的樣子,冷笑道:“顧先生,我記得這可是我的辦公室啊!”
顧延說道:“你抓緊給我關掉這個破公司,趕緊回‘升恆’。要不然你就先借些錢給麥麥週轉一下!”
顧西洲臉上的冷笑更加明顯了:“顧先生,您好歹也活了快六十年了,怎麼光長年紀不長腦子呢!你以爲不是我維持着‘升恆’,‘升恆’還能堅持到您退休?”
“還有,據我所知,我這個破公司,價值現在可是升恆的三倍還多呢!而且,錢是我的,我願意扔到大街上也沒人說什麼。你憑什麼來對我指手畫腳呢?”
顧延指着顧西洲說道:“就憑我是你父親!”
顧西洲冷笑道:“可是你盡過責任嗎?”
顧延說道:“我供你吃供你喝還供你上學,我怎麼沒盡到責任!”
顧西洲聳了聳肩肩膀,說道:“既然您堅持認爲那樣就是進了責
任,那我覺得我在升恆幫您支撐了這麼多年就是盡了我的責任了,您以後有什麼事情都跟我沒關係了!哦,對了,如果您以後老的動不了了,沒人給您養老的話,我倒是可以給您養老啊!”
在成功把顧延氣走之後,顧西洲坐在辦公椅上,又想到了他備受欺負的那些年。
父母難道真的只是給吃給喝就是盡到了責任了嗎?
轉眼間,陳如歆的肚子已經四個月了,時間也快到了除夕。
臨近年關,搶劫偷竊等事情發生的格外頻繁。畢竟小偷之類的人也要回家過年不是嗎?所以這段時間樑啓言格外的忙,基本上都沒時間去看陳如歆了。
陳如歆最近也沒出什麼事兒,很安心的呆在家裡,有空的時候就給孩子做個胎教。已經很少想起顧西洲,她這段時間也看了新聞。
她知道顧西洲和吳穎沒有訂婚,顧西洲脫離了‘升恆’,新公司的名字叫做‘新洲’。
可是,他們之間的問題太多了,她不想這個時候再去顧西洲糾纏,她應該給孩子一個好的環境。顧西洲身邊太複雜了,處處都是陷阱,處處都是算計。
所以,她沒打算跟顧西洲聯繫。
袁文彥最近也特別忙,公司到了年關忙是一定的,所以,陳如歆也沒有去打擾他。
臨近過年的那幾天,陳如歆呆在院子裡就能聽見鄰居家的忙忙碌碌的聲音。一家子呆在一起忙忙碌碌的往門上貼對聯、做饅頭、打掃房子。
其實,陳如歆很喜歡這樣的生活,這樣忙碌又幸福的生活。
過年的那天,陳如歆、顧西洲具是獨身一個人過的除夕,面對着空空蕩蕩的房間,兩個人同時想起了對方,想着他們以往那些甜蜜。
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過了年,陳如歆的肚子就像是吹了氣一樣的鼓了起來。
樑啓言每次拿着禮物來看他乾兒子或者是乾女兒的時候都會被嚇到。
大年初一這天,樑啓言好不容易有了空,又急急忙忙的過來看他乾兒子或者乾女兒了。
陳如歆現在身體不方便,什麼都沒法做,樑啓言乾脆自己下廚做了幾個菜。
兩個人吃飯的時候,樑啓言或許是無
心的,在心裡藏了許久的話就這麼問了出來:“如歆,你在這裡這麼久怎麼也不見你家裡人啊!”
陳如歆拿着筷子的手一頓,看着樑啓言。樑啓言也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想說些什麼來補救。
還沒等他想出什麼話來補救的時候,陳如歆已經開口了:“我是個孤兒,沒家人!”
神色淡然,樑啓言也不好在說什麼只好笑着轉了話題。
吃晚飯,樑啓言體諒陳如歆身子笨重,主動承擔起了刷碗的重任。
在廚房的樑啓言回想着陳如歆剛剛那句‘我是個孤兒’,心裡涌起奇怪的感覺,一直到走的時候,這種感覺還是在心裡揮之不去。
從陳如新家裡告辭之後,樑啓言開着車走在路上,腦子裡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母親那句傷感的話:也不知道你妹妹現在有沒有好好的過年!
樑啓言就像是醍醐灌頂一般,急急忙忙的轉頭回了陳如歆家。
陳如歆聽見敲門聲的時候,正好洗完澡,她急急忙忙的套好睡衣去開了門,就看見去而復返的樑啓言。
她驚訝的問道:“樑大哥,你怎麼又回來了?”
樑啓言只得找了個藉口,說道:“我剛剛發現我的鑰匙不在我身上,我想着是不是掉在你這邊了!”
陳如歆趕緊讓出了門口,說道:“那你趕緊進來找一找吧!”
樑啓言裝模作樣的在客廳裡好一陣的翻找,最後,他嘆口氣說道:“可能是我出來的時候沒拿吧!”
陳如歆擔心說道:“那你怎麼辦?”
樑啓言趁陳如歆不注意將一根細小的頭髮放在了手心裡,那是剛剛在沙發上找到的。他說到:“沒事兒,那我就先回趟警局好了,我家的備用鑰匙我放在警局了!”
陳如歆鬆了口氣,說道:“那就好。”
從陳如新家裡出來之後,樑啓言將手裡的頭髮裝在取證用的白色袋子裡。他仔細的看着那根頭髮,心裡五味陳雜。
事情可能是自己想的那樣嗎?如果真的是的話,母親應該會高興壞了吧!
半晌,他纔將那個小袋子小心翼翼的放進了口袋。突然就心疼起母親來,她拿出電話給母親打了個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