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如歆看着窗外的景色,調整着自己的呼吸,這個孩子雖然來得不是時候,但是卻是她的孩子,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跟她有血緣的人了!
陳如歆因爲懷孕了,老是噁心,特別是火車裡的味道並不好,但是幸好只是一點點的噁心。
雖然只是這樣,她的臉色也很明顯的比以往蒼白了許多。對面的是個大約五六十歲的老太太,看見陳如歆這樣子,熱心的問:“小姑娘,身體不舒服嗎?”
陳如歆聞言擡起頭來,朝着這位熱心的老人笑了笑,說道:“沒有!”
對面的老人看着陳如歆:“不舒服別忍着,出門在外的,誰還沒個難處啊!”
陳如歆抿了抿頭髮,有些羞惱的說道:“就是剛懷了孕,有些噁心!”誰都沒有說的事情,就這麼輕易的跟一個莫不相識的老婆婆說了。
懷孕?不遠處的袁文彥心裡覺得好笑,路曼曼一個根本沒懷孕的人竟然把她這個真懷孕的人給逼走了。這個陳如歆應該是真的愛顧西洲吧!要不然單憑她肚子裡的孩子,以顧西洲對她那個勁兒肯定的娶她。
這一刻,他突然有些羨慕顧西洲,不是嫉妒,也不再恨,只是單純的羨慕,有這麼一個女人這麼單純的愛着他。
如果,喬麥麥但凡對他有一點真心,他也會義無返顧的娶她。可是喬麥麥自始至終都只是利用他。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再也不會讓喬麥麥這個女人再來傷害他。
那邊的大媽還在絮絮叨叨的跟陳如歆說着話:“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剛懷孕就敢自己做這麼長時間的火車!”
陳如歆只是認真的聽着,什麼也不說。在硬座上的人大部分都是短程,半路上,對面的人就已經下了,換了一批新的陌生人。
陳如歆再也沒有交談的興趣,可對面的那一對抱着孩子的夫妻卻是自來熟,,一直在跟陳如戲搭訕,好像跟陳如歆很熟一樣,出於禮貌陳如歆也只得時不時的跟他們搭個話。
突然間,那個男人失手將杯子裡的水打翻了,女的抱着孩子騰不出手來。男的身上有沒有帶紙巾之類的東西,就尷
尬的問陳如歆:“妹子,你有沒有紙?”
陳如歆從包裡拿出了一包紙巾,抽出了幾張遞給他。那個男人正要伸手,那個女人懷裡的孩子卻哭了起來。那男人頓時心疼的連紙也不要了,就去哄孩子,夫妻兩個,忙着哄孩子,沒人管桌上的水。
陳如歆只好伸手拿着紙巾將桌上的水擦乾淨了,將溼透的紙巾放進桌上的垃圾盤裡。
擦完了水,陳如歆有些羨慕的看着對面那兩個明顯手忙腳亂的夫妻。將來,顧西洲會不會也會像對面的那個男人一樣疼愛她肚子裡的孩子?
想着想着,她竟然覺得頭有些暈。她心裡咯噔一下,突然想起了最近新聞上頻頻傳來的年輕女子失蹤的消息,還有剛剛那杯水,好像是碰了那杯水纔開始有些暈的!
爲什麼那兩個人自己不去擦桌上的水,偏偏等着她才擦,根本不是因爲孩子,而是那水裡饞了東西。
她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想着去找列車上的工作人員也比在這裡坐以待斃的好,說不定周圍都是他們的同夥呢,她現在不敢相信任何人!
對面的男人見她站了起來,連忙過來扶住她,一副跟她很熟的樣子,說道:“妹子,又頭暈了嗎?還沒到站呢,你身體不好,先坐下休息一下,別急着起來。”
果然,聽見那個男人這樣說,陳如歆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她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旁邊的人以爲兩個人認識,自然是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陳如歆心裡絕望了,如果就這樣被帶走的話,她會是什麼下場呢?是被賣到某個交通閉塞的山村還是被挖腎挖肝呢?
這時候,火車上的列車員開始廣播,五分鐘之後到站,那個地名,陳如歆連聽都沒聽過。
那個那人扶着陳如歆就站了起來,確切的說,是架着她,現在的陳如歆渾身都使不上勁兒。那個男人朝着周圍的人說道:“我妹子身子有些不舒服。”
那邊,袁文彥只是愣了個神兒的功夫,陳如歆就出事了,他看了眼明顯已經被下了藥的陳如歆,站起身來。
“放開她。”
陳如歆挺着
有些熟悉的聲音,努力的擡起頭來,只見袁文彥就站在她的前面,冷着臉看着她面前的這個男人。她幾乎是立刻就熱淚盈眶了,在你絕望的時候有人拉了你一把,那是多麼只得感激和感動的事情啊!
那個男人以爲袁文彥和陳如歆根本就不認識,只是袁文彥看出了什麼,他絲毫都沒有怕的意思:“你是誰啊,憑什麼要我放開我妹子!”
“你妹子?”袁文彥冷笑道,“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成了我女朋友的哥哥的?你最好趕快放開我女朋友,我剛剛已經把你的照片發出去了,相信現在警察已經在外面等你了!”
那個男人聞言一愣,正好火車到站,乘客們都在擠擠攘攘的往車下面走。他將陳如歆往袁文彥一扔就擠了出去,列車員在外面皺着眉頭提醒他:“那位乘客,別擠,注意安全!”
袁文彥看着那個男人擠出去之後,將上衣外套脫了下來,隨手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裡,曬然一笑。
其實他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照片,更沒有報警,那只是他匆忙之下編的一個理由而已。
身邊的乘客都急着下車,將站在路中間的兩個人擠來擠去的,袁文彥索性扶着她坐到了旁邊的空坐上。
此時的陳如歆已經完全暈了過去,袁文彥在一邊看得着急,想要下車怕那夥人還在車站裡,萬一碰到了,他一個人單槍匹馬根本鬥不過那羣人。但是在這上面又怕陳如歆有個好歹,畢竟陳如歆還懷着孕。
一會兒的功夫,乘客們都已經走光了,有人陸陸續續的上來了。
坐在陳如歆對面的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他放下行李,看見對面閉着眼睛的陳如歆,問道:“這姑娘這是怎麼了?”
袁文彥只好說道:“我女朋友不知怎麼的暈過去了……”
從剛剛開始袁文彥就開始以陳如歆的男朋友自稱,一是覺得這樣對外人比較好解釋,二是,覺得很過癮,顧西洲知道了一定得氣炸了。
那邊的男人聞言就要將手伸過來,袁文彥經歷過剛剛的事情被嚇怕了,他下意識的將陳如歆往懷裡一攬,警惕的說道:“你要幹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