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想讓我去找容錚說情,我想我應該幫不上什麼忙。”言謹希倒不會像容某人那麼愛記仇,之所以不願意出面,很大程度上還是因爲不想摻和容錚已經做了決定的事。
“怎麼會幫不上忙,你和他現在是男女朋友關係,你的話他一定會聽。”關子琪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幾乎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言謹希身上。
“男女朋友是一種私人關係,他和益豐的合作是純粹的公事,我不會、也不可能干涉到他在公事上做出的決定,現在我唯一能承諾你的是勸他不要把公事和私事混爲一談。”其實,言謹希也不希望看到容錚爲了替她出氣在g市處處樹敵,一向居高自傲的關大小姐今天肯放下架子屈尊求她已經是破了大例,她也不可能當這一切沒有發生。
“你願意這麼做對益豐、對關家來說已經是很大的幫助,如果他改變主意願意和益豐繼續合作,我和我父親都會記得你這份恩情。”有一位狡猾如狐狸的精明父親,關子琪的應變能力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只要是爲了家族利益,再屈尊降貴她也願意。
“我只是做自己該做的事,有沒有用還很難說,你也不用急着感恩戴德。我還有事趕着去辦,先告辭。”言謹希也深深地意識到關子琪已經把全部的‘寶’都壓在了她身上,但同時她也知道容錚願意繼續和益豐合作的機會微乎其微,這麼大的責任還是少擔爲妙。
“你要去哪裡辦事,要不要我送你?”瞧關家小姐這架勢,是誓要將言謹希巴結到底。
“不用麻煩,我並不是很趕時間,自己坐車過去就行。”言謹希心急地一邊說一邊走,完全不打算給關子琪繼續糾纏的機會。
但因爲走得太快,又不小心和那個最不想見的人來了個不期而遇。
仔細想想,也不奇怪,有關大小姐在的地方,怎麼可能沒有凌佑誠出現呢。
凌佑誠顯然也沒想到會在這裡和言謹希偶遇,再見她,他腦子裡首先閃現出的就是那一張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合影。爲了求證照片的真實性,他還特地找影像處理專家確認過,這張三人合影完全沒有任何ps痕跡,絕對是貨真價實的原片。只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之前從未和容錚見過面的言謹希爲什麼會出現在這樣的照片裡。
言謹希現在對凌佑誠的態度是多看一秒都煩,自然也不可能停下腳步和他打招呼。
但凌佑誠卻不會眼睜睜看她這樣走掉,“等一下,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瞧姓凌的這架勢,要是得不到答案今兒怕是不會放她走,思及此,言謹希只能耐着性子停下來聽他問一句,“給你半分鐘時間。”
“你和容錚有沒有在g市之外的其他地方見過面?”既然只能問一個,當然要問最重點的。
“怎麼,你是懷疑我和他的關係是我編出來糊弄你的?許你對關家小姐一見鍾情,就不許別的男人對我一見傾心?”言謹希並不知道有那麼一張不可思議的照片在,自然也無從猜測凌佑誠問這個問題的用意,她也只能按照自己的邏輯試着猜測。
“我沒有懷疑你和他的關係,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
“半分鐘的時間已經到了,以後你要是再有什麼疑問,可以直接問容錚,他一定會非常樂意幫你釋疑解惑。”說好的半分鐘,言謹希是一秒鐘也不打算多給,說完這一句之後便邁着急促的步子匆忙離開。
大清早出門就碰上關子琪和凌佑誠這兩個不想見的人,言謹希的心情自然不可能好到哪裡去。好在母親下個月的療養費已經順利解決,而且母親的精神也大有好轉,總算能有所慰藉。
“今天不是工作日,你怎麼有空過來?”受了刺激的言母已經不記得很多事,對女兒現在的工作更是一無所知,在她的記憶裡,她家希希還是那個每天都忙得腳不沾地的皇庭繼承人。
“最近換了新的工作崗位,在外面跑是常有的事,今天正好到這一區辦點事,所以順路過來看看您。”爲了不讓母親爲自己擔心,言謹希只能昧着良心睜眼說瞎話。
“佑誠呢,怎麼好久都沒見她和你一起來?”希希和她父親工作上的事言母從來不過問,她也不會細究希希最近換了什麼新工作,但對寶貝女兒的終身幸福卻是始終記掛在心。
“媽,您又忘了,我和他早就已經不在一起。”類似的問題言謹希已經不是第一次聽母親問,之前她都是遮遮掩掩地找藉口搪塞,但這樣遮掩下去也不是辦法;而且,她現在已經另有退路,也是時候該坦白交代。
對言母來說,這無疑又是一個不小的刺激,剛纔還很高興的她瞬間就蹙緊了眉頭,“你和佑誠分手了?什麼時候的事?”
“您別激動,我和凌佑誠分開之後現在也不是一個人,等他哪天有空我帶他一起來看您。”言謹希現在倒是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反正和某人的男女朋友關係已經是衆所周知,再‘利用’他一回也不會讓他吃虧。
“你是說……你又交了新男朋友?”言母並沒有因此放下心來,而是越發覺得事情很嚴重。
言謹希笑着點了點頭,“他是個比凌佑誠優秀百倍的人,而且對我也特別好。”
“可你也不能因爲人家好就不要佑誠,別忘了,你和佑誠可是有婚約的。”言母還真是會往好的方向想,居然認爲是自家閨女甩的人。
“其實……凌佑誠也另有喜歡的人,我和他是和平分手,誰也沒有對不起誰。總之就是一句話,您別爲我擔心,我現在有人心疼照顧、每天都過得很好,您只管好好養着身體,別胡思亂想,爭取早點回家。”對言謹希來說,比起重新奪回皇庭的宏圖偉業,顯然還是母親的身心健康重要的多,她就只剩這麼一個至親的人,可不能再有半點閃失。
在言母心裡,她家閨女是個不會撒謊的乖孩子,對女兒的話她從來都是深信不疑,女兒說是和平分手,她也不會多問,只是對那個比佑誠好一百倍的男人有了更多的好奇,“你新交的那個男朋友什麼時候纔有空,我想盡快見見他。”
言謹希現在終於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叫你顯擺,這下收不了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