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老奴在想顧姨娘派的誰去莊子上呢，她要是派人不是該直接去，或者讓莊子上的人來見。”
公公這時說。
“她入府後，被人看着，出不了府，身邊的人也不可能出府。”秦王看向他，想了一下道。
“哦。”公公對於這些是知道的，殿下沒有說什麼，可大家都知道看住這位顧姨娘，他還是開了口，按理來說這樣顧姨娘就不可能再做什麼的，哪裡能派人去莊子上，她身邊哪來的人，還有去莊子上的人居然沒有被抓到，顧姨娘又是怎麼通知人？
殿下想來也想到了。
“讓人去查一下，是找的誰去的莊子上，又是怎麼通知人的，顧瑤身邊有周嬤嬤陳嬤嬤，也問一下。”
秦王隨意的道。
“老奴知道，老奴就去，派人去查。”公公應了是。
秦王不說話，站了起來，公公則是行了一禮，退出去，到了外面，叫人查去了。
秦王站起來後，想到顧瑤，他拿起案上放着的劍，又放下。
沒有一會，公公走了進來，他吩咐了人去了，進來後看到殿下拿着放好的劍，他上前：“殿下？”
“顧瑤從入府有做過什麼沒有？顧瑤沒有什麼舉動。”秦王又盯着他，問起來。
公公想了下，殿下提起顧姨娘，殿下想什麼會告訴他的：“沒有，想來是沒有，要是有，肯定報上來了，老奴沒有聽說什麼，老奴照殿下說的安排，顧姨娘從入府府到現在，周嬤嬤陳嬤嬤並沒傳什麼來。”
“周嬤嬤陳嬤嬤，讓她們過來一個，本王見下她們。”
秦王開了口。
“好的，老奴現在去，殿下，老奴再讓人看看顧姨娘。”公公說，恭敬的道，秦王不再說話，點頭，公公行禮退出去。
殿下說不定還會見那位顧姨娘，秦王還是站着，摩挲着劍，目光冷洌。
*
顧瑤住的院子，周嬤嬤陳嬤嬤天一亮就起來，盯着顧瑤，看着顧瑤身邊的人服侍着她，她們沒有做什麼，眼中有冷光。
顧瑤眼中也有光閃過，看了陳嬤嬤周嬤嬤一眼，周嬤嬤陳嬤嬤沒有多呆，她們走了。
出了院子。
兩人正要說什麼，她們見到一個婆子，婆子急切的走過來，看着她們：“陳嬤嬤周嬤嬤。”
“什麼事？”兩人馬上問，婆子帶着激動，看了眼四周，小聲的：“陳嬤嬤，周嬤嬤，前面來人，殿下身邊的人派了人來，要見兩位嬤嬤之一，請兩位嬤嬤其中一位過去說話，說是有事要問兩位嬤嬤。”看了不遠處的院子一眼。
“殿下。”陳嬤嬤周嬤嬤一驚，殿下要見她們了，她們隨即對視平靜下來，點頭，想到殿下見她們是爲什麼。
“兩位嬤嬤看看哪位去一趟。”婆子說，她是專門來的，殿下身邊的人派了人來，她第一個見到。
殿下可是很少派人到後面來，除了梅園錦姨娘那邊。
周嬤嬤陳嬤嬤點頭，陳嬤嬤開口：“我去吧。”周嬤嬤沒有再說話，盯着婆子。
“不管哪位嬤嬤都行。”婆子馬上說，帶着笑，只有傻子纔不知道討好周嬤嬤陳嬤嬤，不知道周嬤嬤陳嬤嬤的來歷。
她笑容帶着說不出的諂媚。
周嬤嬤陳嬤嬤也不在意，一個婆子，有點用，會這樣很正常，她們身份可不同，就是顧瑤不也顧忌。
她們自得的，陳嬤嬤和周嬤嬤示意了一下，周嬤嬤知道是讓她看緊了顧瑤，她點頭。
“走吧，帶路，帶老奴去見殿下派來的人，去見殿下，殿下說不得等着老奴，有事要問。”
她和周嬤嬤心中若有所思，婆子也猜着會不會是新姨娘，或者不是，殿下都沒有來過，她搖頭。
周嬤嬤陳嬤嬤想起昨晚的事，她們因爲知道不少，想法有所不同一些，但也無法確定，見了殿下就知道。
“陳嬤嬤請，我就帶路。”
婆子不敢再耽擱，見陳嬤嬤盯着她，周嬤嬤也是，向周嬤嬤點頭示意，對着陳嬤嬤，諂媚的，微俯着身體。
“好。”
陳嬤嬤跟着她走了，最後又向周嬤嬤點了點頭，周嬤嬤也頷首。
眼看陳嬤嬤跟着去見殿下，她迴轉身回去了。
陳氏不在，她更要看緊了。
陳嬤嬤跟着婆子沒有走多遠，看到了一個小廝站着等着，她看向身邊的婆子，婆子：“那是殿下身邊的隨從。”
“嗯。”陳嬤嬤點了頭，知道了，婆子帶着陳嬤嬤上前，看着殿下身邊的小廝，小廝也看了過來，看到婆子，看向陳嬤嬤，點頭。
婆子正要說話，陳嬤嬤也跟着點頭：“殿下要見老奴？”
“是，陳嬤嬤還是周嬤嬤？”小廝問起來，不再看婆子，一邊的婆子正要說，陳嬤嬤自己已經說了出來：“老奴是陳嬤嬤。”
婆子這一下不用說了。
“陳嬤嬤嗎，請，殿下等着你。”小廝沒有多說，直接道。
“好的，不能讓殿下多等，老奴還是快點去見殿下。”陳嬤嬤開口道，小廝轉身帶着陳嬤嬤去了。
走前陳嬤嬤謝了婆子。
婆子搖頭，一點也不敢有意見，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婆子，因爲認識周嬤嬤陳嬤嬤纔有這個機會。
她打定主意結交好陳嬤嬤，不止她一個人這樣想，她不想讓人搶走她的機會。
陳嬤嬤和小廝出了後院，到了前院，到了前院的書房外面，她看着，這。
小廝像是知道陳嬤嬤所思所想，看向陳嬤嬤：“這是殿下的書房，陳嬤嬤等一下，小的去說一聲，告訴殿下你來了。”
“好，多謝。”
陳嬤嬤沒有說什麼，等着，這是殿下的書房，她看到了幾個人，想來是殿下身邊的人，沒有多看，四周很安靜，小廝走到書房門口。
秦王還是摩挲着劍，公公在一邊，聽到外面動靜，出去一看，進來：“殿下，陳嬤嬤過來了。”
“讓她進來。”秦王放下劍，不再看，坐了下來，公公走出去。
小廝看到，看向身後的陳嬤嬤，陳嬤嬤也看過來。
“殿下。”
公公到了外面，揮了一下手，看了小廝一眼，帶着他，走到陳嬤嬤面前，看到陳嬤嬤：“讓你進去。”
“是。”陳嬤嬤格外恭敬，擡頭，輕點了下頭，公公和陳嬤嬤早有交情，小廝不再跟着。
兩人往書房走去，進了書房。
“殿下主要是問顧姨娘的事。”公公和陳嬤嬤一起走的時候，小聲的，陳嬤嬤擡頭：“我知道了。”
兩人沒有再說話，一到裡面，兩人凝住呼吸。
“殿下。”公公看向殿下，加快步子，快步走到走到殿下的身邊，甩着拂塵：“陳嬤嬤來了。”
秦王看到了，他坐着沒有動，神色從容平淡，公公稟報完不再說話，走到殿下身邊，立於一邊。
陳嬤嬤也看到了殿下，看了一眼，不敢多看，跟在公公後面，此時到了近前，行禮問安，照着規矩做完，擡起頭來，向着殿下：“老奴來了，殿下召見老奴不知？”
“起來吧，你是母妃身邊的人，不用太過多禮了。”
秦王平淡的。
公公看着陳嬤嬤，陳嬤嬤站了起來，不再像剛纔一樣，但也恭敬的彎着腰。
代表着尊重。
“殿下寬容大度，老奴更該謹守分寸，還有規矩。”她開口說道。
秦王沒有多說，公公點頭。
“殿下要見老奴是爲了顧姨娘？”沒有等殿下問起來，陳嬤嬤自己先說了出來，問殿下。
公公望向殿下。
秦王沒有馬上就問，陳嬤嬤保持着姿勢，沒有一點變化，等着殿下說。
秦王忽然站起來，從案桌後走了出來，走向陳嬤嬤，陳嬤嬤忙後退一步，頭埋得更低，行禮。
公公也跟上殿下，秦王到了陳嬤嬤的身前，凝着她，過了一會才說話：“你一直在顧瑤身邊，有沒有發現什麼？”
卻是問一個無關緊經的問題，陳嬤嬤一邊想着殿下果然是爲了顧瑤一邊想着殿下怎麼只是問有沒有發現什麼。
她在心中想着，沒有立刻回答，秦王也不在意，公公一樣。
“殿下，是要問顧姨娘——”陳嬤嬤想了想，忽然回過神來，望着殿下，對上殿下的視線。
秦王輕應了下，陳嬤嬤又看着公公，低頭：“殿下，顧姨娘入府後一直想離開院子，讓身邊的人離開院子，但老奴兩人盯着，沒有讓顧姨娘的人出院子。”
顧瑤沒有做什麼，殿下忽叫她來問承瑤的事，入府好些天，都沒有，是覺得到時候了，殿下還是關注着的，不是任由自生自滅，還是有別的原因。
或許有什麼讓殿下關注起顧瑤的，會是什麼，顧瑤可不能出去，身邊的人也不能。
無緣無故殿下不會關注顧瑤的，她從中分析。
就是自生自滅，其實殿下一直沒有放手，她們就是證據。
“殿下發覺了什麼？是顧姨娘做了什麼？老奴兩人不可能不知道。”
“顧瑤莊子上有人出現。”
秦王只說了一句，公公沒想到殿下會說出來，陳嬤嬤怔了下，不明白殿下的意思，顧瑤的莊子，顧瑤什麼莊子上？先不想這個，顧瑤的莊子上有人，殿下怎麼會知道？
還有殿下的意思什麼？顧瑤派人去莊子？她什麼也不想就想殿下的意思，還是想不明白。
秦王轉身，揹負起雙手，高大冷漠，問起顧瑤平時做什麼。
陳嬤嬤說了，公公還是看着殿下，也不向陳嬤嬤解釋，殿下沒說，他怎麼可能說，聽陳嬤嬤說的，這樣一來，顧姨娘怎麼能通知人？秦王也在想。
“不知道殿下說的是什麼時候的事？”
陳嬤嬤回答完，忽然心中一頓，再次問殿下。
秦王看向她。
陳嬤嬤再次問，公公不知道她爲什麼想知道。
“昨夜。”
秦王道。
“昨夜。”
陳嬤嬤一驚，昨夜，怎麼這麼巧，陳嬤嬤覺得應該不是巧，她想着想着，望向殿下，公公發現了：“怎麼想到了什麼？”
秦王一聽掃過公公，盯着陳嬤嬤，陳嬤嬤恭敬的：“殿下，昨夜發生了一點事，老奴兩人一直疑惑，但也想不到源頭，還以爲是我們想多了，必竟最後什麼也沒有發現，老奴兩人反而還丟了臉，準備不再想了，剛纔聽殿下說是昨晚，不知道怎和叉。”
“什麼事。”
秦王問道，公公也想知道。
“殿下昨晚，老奴兩人本來是要休息了，顧姨娘用完晚膳，老奴兩人找了人說了說話，回去的時候想到顧姨娘就去看了，本來沒有多想。”
趙嬤嬤聽出殿下還有公公想知道，她說了出來，把昨晚發生的，都仔細的講了，沒有漏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