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瑤朕記得是入了你府裡的。”熙和帝明知故問的，裝作平時日理萬機，一時之間想不起來的樣子，皺了皺眉，回想了一下威嚴的開口。
總管公公只覺不好，還來不及再想。
“是，父皇。”
秦王殿下已經出了聲。
秦王知道父皇忙。
殿下，你可知道皇上——後面的總管公公沒有再想了，只望着陛下和殿下。
秦王看過去。
總管公公哪裡敢再看，低下頭。
熙和帝也看到了，威嚴的一掃。
總管公公再也不敢多看了。
熙和帝：“顧瑤那個丫頭犯了錯，成了妾，入了府，怎麼樣？有沒有做什麼，犯什麼錯？”他接着問琰哥兒，意有所指。
“父皇，沒有。”秦王不想提顧瑤，不知道父皇爲什麼會提，把顧瑤入府後的事說了，還有入府前。
熙和帝聽着，總管公公也是。
“父皇怎麼會提起。”秦王正要問。
“沒有嗎。”
熙和帝不置可否的問了聲音，像是在詢問，又像沒有，更像是隨口一問，總管公公卻知道陛下是在詢問秦王殿下，想要從秦王殿下那裡知道什麼。
他太瞭解了。
秦王殿下說不定會以爲陛下是隨便問的，回答不回答都可以。
秦王沒有回答，總管公公只覺果然，和他想的一樣，秦王殿下以爲陛下是隨便問的。
等到秦王殿下知道陛下對顧姨娘的心思，不知道？
熙和帝倒是看不出有沒有不高興：“朕沒有聽到任何關於顧丫頭的事，有空了看到你，就問一下，必竟以前鬧成那樣，顧丫頭又是顧府的，加上你娶了妻了，顧丫頭看來很聽話。”隱隱像是試探。
總管公公一下就聽出來了，皇上你這是試探什麼呢。
突然問起，想知道一切，先頭明明沒有問過，嚇得他不行！
“是，父皇。”秦王以爲父皇是想到顧瑤做過的事，隨便問一下而已，沒有放在心上，沒有重視。
總管公公也看出來了。
“那就好。”
熙和帝還想問，又找不到要問的，顧丫頭要是有什麼事還好問，這樣不好問呀，只是還是不願就這樣。
“琰哥兒。”熙和帝開口。
秦王看過去：“父皇。”父皇還有何事，他想不到父皇心中還想問顧瑤的事。
總管公公只希望皇上不再問了，只是事與願違。
“顧瑤。”熙和帝又提了起來，總管公公知道再這樣問下去，殿下一定會察覺的。
秦王愣了一下，注視着父皇的表情，真的不明白父皇爲何一直問顧瑤。
父皇好像一直在提顧瑤。
“朕以前覺得顧丫頭不行，你想怎麼就怎麼，把她貶爲了妾，入了你的意，再沒有過問，後來覺得爲了顧家也不能太難看，就想問下，你和她如何，薜氏怎麼樣，還有，朕見過——”熙和帝想說見過一次，說着沒有說完。
覺得不該說出來。
總管公公很想大叫皇上，你怎麼能說，怎麼能這樣問，怎麼能這樣，他好像大叫，張着嘴，只能無聲的。
不用再想就知道結果了。
“父皇！”
秦王從中看出了什麼。
果真，總管公公不用看秦王殿下，光聽就知道。
“朕就是想問下，罷了。”熙和帝不再說了，他覺得方纔不應該問那麼多。
顧瑤在哪裡。
“父皇爲什麼問。”
秦王有了懷疑，不由問起來。
“朕就是問下，顧瑤還在府裡吧。”熙和帝終究還是又問了。
“是，父皇。”
秦王想看出什麼，可是父皇還是平時的樣子，面無表情，神色威嚴，高高在上，沒有任何情緒。
熙和帝發覺了，琰哥兒難道發現了？他沉着一張臉默了一下，揮手，讓他下去，本來想讓琰哥兒陪他去御花園走一走的，他不想再看琰哥兒了。
秦王不動，他還是看着父皇。
熙和帝不喜歡這樣的目光，琰哥兒這樣看他做什麼：“秦王。”沉着聲音。
“父王很想知道顧瑤的事嗎。”這一句秦王放在心裡，無聲的。
最後還是行了一禮，告退。
熙和帝沒開口。
秦王告退，一步一步退了出去。
總管公公叫着糟，暗暗的在心裡，目不轉晴注視着秦王殿下，怕面上表現出來，更叫秦王殿下起疑，陛下也發覺秦王殿下起疑了吧，要不是陛下問那麼多，秦王殿下哪裡會起疑。
不知道陛下後悔沒有，秦王殿下要是起了疑說不定就會查，一查起來，但願不會查到。
不知道秦王殿下想了多少，有沒有猜到，希望沒有，他可不希望秦王殿下想到，目送秦王殿下告退。
陛下啊，回過頭來，他：“陛下。”
“什麼？”
熙和帝還是那個樣子。
“殿下可能——”總管公公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