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太上長老和那多路赫爾族族長遙遙相望,同時都暗自戒備。雖然剛纔靈族元老傷了它,但和他們現在各自身上的傷勢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嘶嘶嘶……”那八頭怪物再一次嘶吼,所有頭顱的眼神中滿是不甘,這一次算是吃虧吃大了,不但沒有滅掉眼前這些外來生物,還被低等族羣逼迫。
來自深淵中的詭異生物跟他們一樣,只不過他們都是靠單純毀滅能量孕育成長的,沒有多頭怪物這般可以使用各種術法,甚至連話都不會說。
在這片毀滅之地一共有兩大分支,一個是以頭顱多寡來判定地位的多路赫爾族,一個是以體型大小來判定地位的單路赫爾族。兩大族羣算起來是死敵因爲雙方誰也看不起誰。
說起來兩族初始階段都是詭異生物。剛纔多路赫爾族族長想讓來自深淵的單路赫爾族幫忙,只不過單路赫爾族直接提出想要多路赫爾族族羣根據地三分之一,這一下子觸怒了多路赫爾族的底線。
如果他們族羣還在巔峰時期,單路赫爾族絕對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畢竟他們族中沒有一個能跟他自己抗衡的存在,奈何他們族羣損失慘重。
“嘶嘶嘶……”多路赫爾族恨欲狂所有頭顱的眼中不甘之色更加濃厚,在他身體周圍,空間裂縫一道道,周而復始的出現又消失。
可是再不甘也沒有辦法,如果再這樣拼下去,他們這一族就要滅族了,畢竟各族修士太多了。
“嘶嘶嘶……”站在深淵的巨型詭異生物眼眸看向天空多路赫爾族族長,聲音中夾雜着嘲諷之色。
“嘶嘶嘶!”“低等族羣!”“吼吼……”各種頭顱都發出各自不同時聲音,曾經他在自己族中發現一個族人修煉成巨型狀態,他一氣之下,自己將它趕出族羣,讓它到外圍去守門。當然那個守門的巨型怪物已經被左天一干掉了。
在這些多路赫爾族的修士眼中哪怕你已經洗脈了,只要還是一顆頭顱那就是低等族羣。
“咔擦!咔擦!”所有深淵中出來的詭異生物都拿出各自殘破的武器擡頭看向不遠處多路赫爾族的族人。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趨勢。
“現在是什麼情況!”血狐血眸閃爍暗中傳音給魂族太上長老。
“我也不清楚,貌似剛剛被他們拉上來的’援兵‘和他們有舊怨。”魂族心中暗自思忖道。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血狐打到現在早就心驚膽寒了。只不過這裡找不到出路,至於給少族長報仇,根本不可能,如果不是靈族元老和魂族太上長老幫襯着,它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靜觀其變,特別不能攻擊來自深淵中爬出來的怪物。如果他們那些洗脈強者殺過來,就算我們有三頭六臂也絕對必死無疑。”魂族太上長老也有些發憷,畢竟八個洗脈一起圍攻他們,就算他們看到出口也逃不過去,甚至可能被分分秒滅殺。
所有剛剛戰鬥的詭異生物全部退到多路赫爾族族長身後遙遙看着各族修士和深淵裂縫中出來的詭異生物。
“外界的生物,今天放過你們,不過就算放過你們,你們也找不到出口。你們就慢慢在這裡等死吧!”八頭怪物中長者頭顱面色猙獰的看向下面各族修士,嘴角嗜着冷笑。
“嘶嘶嘶……”說完多路赫爾族族長嘶吼,聲音很快傳遍下方所有族人。
在他下方等候的詭異生物和少數的多頭怪物全部向後退卻,然後有條不紊的進入後方滿是裂縫的蒼穹巨龍屍身。
“嘶嘶嘶”站在深淵裂縫旁的巨型詭異生物,爲首的幾個身高有十米之巨詭異生物開始嘶吼,嘶吼聲震動霄漢,連天空的雷雲都被震散大半。
三位太上長老一臉緊張的的看着不遠處站在深淵的大軍,如果這些大軍開始衝鋒,他們這裡各族人都不夠他們殺的。
不過很顯然最壞的情況並未出現,詭異生物在這聲嘶鳴聲後也也一個個跳下深淵,在最後幾具龐大的身軀也消失在深淵中後這片殘破的大地只剩下各族人馬。
“真希望他們打起來!”魂族太上長老冷聲道。
“他們打起來?我看你這個老鬼還是別想了,他們都相互忌憚,再加上我們在旁觀望,怎麼可能打的起來。”靈族元老撇了一眼魂族太上長老語氣不溫不火。
“哼!”魂族太上長老冷哼並沒多說話。不過他的眼中卻露出絲絲縷縷的寒氣。
“我們下面該怎麼辦?剛纔那個多頭怪物說這裡沒有出口,然道我們要一直待在這?”血狐不想兩人這麼僵持下去直接說出當前的所遇見的困境。
“不可能沒有出口。”魂族太上長老眼神深邃的看向遠處。
“很可能出口在我們想不到的地方。”靈族元老,看了一眼深淵,又看了一眼滿是裂痕的蒼穹巨龍身體。
“你是說出口可能就在他們巢穴?”血狐眼中血光濃郁。
“可以這麼說,不過以我們這邊修士的數量不管闖哪邊都是死。”靈族元老臉色充滿憂慮。
“哼!然道我們就在這裡等死不成。”魂族太上長老向來和靈族元老不對頭,對於她說的話基本上能嘲諷就嘲諷。
“要不你去試試,別忘了,這些怪物可是最克你的!真的很想看看你進入其中會怎麼樣!”靈族元老撇了一眼魂族太上長老。
“你……”魂族太上長老氣急。
“兩位,現在並不是爭吵的時候,還是想想如何出去纔是最重要的。”血狐一個頭兩個大,兩族人是死敵,如果不是現在情況危機早就打成一團了。
“等!等各族修士再多些再說!”靈族元老說完就不在說話。
“唉!也只能如此!”血狐微微一嘆向後方走去。
……
左天一單獨行走在一片黑暗的空間中,空間中唯一發光的就是他自己。他在這片空間已經走了很久了,具體多長時間他自己也不知道,可能是一年,可能是百年,也可能是千年。
在這裡他感覺不到時間流逝,至於前路如何,他也不知道。起初他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自己去做,可是隨着時間推移,周圍的黑暗始終一層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