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道老嫗身影出現,原本滿臉殺意的尚思雨,臉上神情徹底被凝重所取代。
眼前的老嫗實力至少在鍛脈實力,至於處於什麼層次,她還看不出來。
這時在老嫗的身後有傳出幾道破風聲響。
一羣裸露着膀臂,手中持着各種武器的大漢從後方衝了出來。
“誰敢傷我部落藥師,不想活了不成!”領頭的大漢揮舞着長刀吼道。
尚思雨臉色徹底難看了下來,後面來的那羣大漢領頭的竟然是初擁實力,而後面跟着的幾人都擁有着覺醒巔峰的實力。
“小女娃,爲何出手如此狠毒!”老嫗臉色陰沉的看着不遠處的尚思雨,她感覺得出來,前方的小女孩只有初擁兩星實力。
尚思雨陰沉着臉在思考要不要動用幾位師父給的東西全滅這些人。
“哼!逼我師弟進入絕地,你們這一族人都該死?”尚思雨語氣冷冽。
“逼你師弟?”老嫗臉色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我們什麼時候逼迫過你師弟,你別血口噴人!”少女從剛剛驚魂一刻緩過神來不由大聲喊道。
“你們銀狼部落的守護神有沒有在一年前逼迫過一個小男孩進入絕地!”尚思雨臉色陰沉決定動用老師給她的手段全滅這些人。
“我們並不是銀狼部落!你說你師弟可是一個小男孩?”老嫗拄着柺杖的手微微鬆了鬆。不知道爲什麼,她從面前這個實力只有初擁兩星的小女孩身上感到了極度危險的感覺。
“你們不是銀狼部落?”尚思雨臉色一怔,原本準備催動戒指中底牌的她,也停止了手上動作。
“你知道你師弟叫什麼名字嗎?”老嫗沉思片刻緩緩道。
“左天一。”尚思雨沉思片刻也緩緩回答道。
“左天一?天一弟弟?”老嫗身後的少女一怔失聲叫道。
“嗯?你們認識?然道你們是漢沽部落的人!”尚思雨神色一滯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唉,原來你是左天一的師姐,那剛纔一切都是誤會。”老嫗微微搖了搖頭嘆道。
原來老嫗正是漢沽部落的藥婆婆,而少女當然也就是左天一認的姐姐李玉。
漢沽部落因爲那一戰受創嚴重,族人的數量只有不到一半,而守護神因爲被暗算,到如今還在沉睡中沒有醒來。
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們都是小心翼翼出來打獵採藥生怕被其他三大部落抓住再一次圍攻。如果再被三大族圍攻。漢沽部落可能就真的完了。
而剛纔正好是漢沽部落的藥婆婆帶着李玉和幾個族人出來採藥,李玉每次來到這裡都喜歡在此駐足一會,或許她是想念那個剛認不久的弟弟吧。
“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屍體?”尚思雨在知道他們身份後,心中也略微放下心來。
“他們都是銀狼部落的人,聽說是被一個跟你一般穿着絲織的衣服高手殺的。至於到底是誰,我們也不清楚。”李玉搖了搖頭看向周圍橫七豎八的死屍說道。
“跟我一般?然道是她?”尚思雨想到了曾經到他們神宮禁地中借道的那個女孩。
“先到我們族中坐坐吧!這裡並不安全。那個小傢伙是我們族的朋友,你既然是他的師姐,那也不是什麼外人。”這時藥婆婆柔聲說道。
“藥婆婆……”後方的所有漢沽部落族人遲疑,他們好不容易纔找到地方隱藏起來,如此輕易讓他人知道,如果這個人是他族派來的奸細那可就不好辦了,一個搞不好就是滅族之危。
“你們不知道,如果這位小女娃想出手我們這些人一個都逃不了。”老嫗搖了搖頭道。
“什麼!”所有人大驚,有些人甚至都忍不住後退兩步。
“婆婆見笑了,只不過是一些防身手段算不得什麼正統手段。”尚思雨輕笑並未否定藥婆婆說的話。
“走吧,你能來我族也算是緣分。”藥婆婆笑了笑,拄着柺杖轉身向着後方走去。
“一起來吧。”李玉向着尚思雨點了點頭,然後也跟上藥婆婆的步伐快速上前。
其他赤膊大漢也沒有說話跟隨在藥婆婆周圍護佑她的安全。
尚思雨遲疑片刻也連忙跟上前面衆人的步伐。
藥婆婆等人所走的方向並非是向着禁區外,而是詭異的向着禁區內走去。衆人小心翼翼彷彿怕觸碰到什麼一般。
“踩着我們腳步走,千萬別走錯,不然你將徹底迷失在這片林子中。”前方李玉轉身說道。
尚思雨點了點頭腳步輕點,踩着衆人的腳步前行。
周圍的霧靄慢慢變濃,原本走在前方的衆人眨眼間只剩下最後一人可以看見,尚思雨不敢大意緊跟腳步生怕出現意外。
大概又走了百米距離,周圍的迷霧慢慢消散,前方的人開始變得模糊可見。
尚思雨此刻心神不敢有任何鬆懈,他看的出來周圍是一個層層疊疊空間傳送陣,只要她自己踏錯一步就會被傳送消失。至於會出現在哪裡,她自己也不知道。
霧靄慢慢散盡,前方出現一個不大的村落大概只有近千米佔地,村落中多數爲年輕壯漢還有部分牙牙學語的小孩亦或者是坐在屋中勞作的婦女。至於老人則很少出現。
很多人臉上都有化不開的悲傷,很顯然這些人都是戰敗後撤走的漢沽部落的族人。
“藥婆婆回來啦!藥婆婆回來啦!”這時在村落的入口處,一個放風的中年人看到從迷霧中回來的人影不由開心的大叫道。
這道聲音落下,村中不少人走了出來。迎接藥婆婆。
“藥婆婆,我兒子的傷找到藥草醫治了嗎?”
“藥婆婆救救我爸爸!”又一個小孩眼中掛着淚水哭道。
“藥婆婆我丈夫的傷是不是可以治好了?”一箇中年婦人滿臉淚痕的問道。
……
哭聲,吵雜聲不斷,很少有人注意藥婆婆身後的尚思雨。
藥婆婆對於衆人的問題和請求除了嘆氣就只剩下搖頭。並不是她沒法救,而是找不到可以配套的藥材,只能用一些簡單的藥草延緩傷口惡化。
衆人多數失望的離開只有少部分駐足,他們一個個緊握手中武器,神色緊張的看着尚思雨。
尚思雨微微一嘆道:“我沒有惡意!我是跟隨藥婆婆一起回來的,藥婆婆知道。”
聽到尚思雨這麼一說,那些人神色才稍微放鬆,但是看向尚思雨的眼神還是有所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