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繼父算舊賬 153
莫愁抹掉臉上的淚水，嘴角冰冷，聲音脆亮的對莫景偉說道，
“莫景偉，你揹着我媽，把離婚手續辦完了，這事情我本來可以告你。這強扭的瓜不甜，離就離了，我也就不計較了。但，錢上，我們必須的算清楚！”
“……”
“莫景偉，我媽了伺候了你十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和我媽離婚，財產自然要分給我媽一半。當年，你偷偷把家裡的房子賣了，賣了多少錢？我現在要你賣房子的另一半錢給我媽。”
莫景偉自覺理虧，同意道：“莫莫，我對不你起你媽，這買房子的錢，我會給你一半的。”爲了讓莫愁相信自己真的會給賣房子的錢，莫景偉說道：“莫莫，你把你的銀行賬號給我，我把錢給你打過去。”
“你的手機號是多少？”
莫愁拿自己的手機走了過去，她站在莫景偉的面前，盯着莫景偉。藉着車等的 光，近距離看莫景偉，才知道的這個男人活的真是滋潤，那皮膚保養的很好，油光滿面的，那啤酒肚又大了一圈，莫愁的目光不由的撇到了一旁的女人身上，她冷笑一聲。
“景偉。”方慧芬害怕的看着莫景偉，莫景偉拍了拍她的手，用眼神安慰着他。
“我的手機號是**888。”
莫愁很認真的輸着數字，折騰了好半天，才存好。
莫景偉看着莫愁，心裡竟有幾分的怯意。這個小丫頭已經不是原先軟弱的性格，現在變得厲害了，嘴巴也毒了，行事作風也是雷厲風行，一看就是在社會上歷練過的。
“你和我媽的帳算完了。現在該算我們倆的帳了。”莫愁存好了莫景偉的手機號，一雙暗含了犀利的眸子又射向了他。
“莫莫，我們倆有什麼賬？雖然我對你不大好，你別忘了，可是我賺錢養家把你養大的。你剛剛說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把你養這麼大，也算是苦勞。”計淚聲水。
一雙水眸瞬也不瞬地瞪視着莫景偉，莫愁冰冷的的說道：“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別人給我一分好，我就還他十分好，你把我養這麼大，我是應該報答你的。”
“莫莫，這種見外的話就不要說了。我把你養這麼大，可不是圖你報答我什麼的。”
莫愁在心裡暗暗腹誹：你不圖我什麼，是因爲在你心裡認爲我上不了大學，找不來好工作，嫁不了好老公。你把我看的一無是處，認爲從我身上撈不到任何的好處。
莫愁不在和莫景偉廢話，“當初你借高利貸的五百萬，利息我不要了。錢還我！”
莫景偉顯然吃驚不小！
譏誚的聲音想起，莫愁眸子裡盛滿的全是濃濃的譏誚，“莫景偉，雖然你不圖我什麼，但我不能讓別人說我莫愁忘恩負義。你把我養大，我總是要報答你的，高利貸的利息我不要，其中的一百萬我也不要，你只要換我四百五，還有給我母親一半賣房子的錢，我們之間的帳一筆勾銷。”
“……”
“哦，對了，賣房子的錢要算上利息！利息也不用多了，就按銀行五年期的定存算。你也知道，我媽沒有工作，退休金也沒有，我這個做閨女的，自己大方，拿着她老人家的養老錢可不能大方。”
“你……你要不要臉？”方慧芬氣的一張臉都白了。
莫愁懶得理方慧芬，“莫景偉，剛剛查了你的手機歸屬地，手機號是香港九龍區辦的。你不是去了美國了嗎？怎麼跑到香港來了？你該不會以爲你的案子警察不查了吧？告訴你，現在國內的警局都是聯網的，你現在還被網絡通緝呢。你呀，還是小心點。雖然這是香港，可畢竟是中國的地方。”
莫景偉的臉上非常的難看，莫愁的手摸了摸黑亮的車身，笑道：“這輛寶馬多少錢？”
“……”
“嘖嘖，真是漂亮。肯定值不少錢吧。瞧你們一家又是豪車，又是一身名牌的……嘖嘖，你手上的卡西歐的表少不了六位數吧？”
“……”
“瞧你們這一家子的幸福生活，要是那羣遇難者的家屬看到你們現在的幸福生活是拿了他們親人的遇難安置費，你說他們不會不會抽你們的筋，喝你們的血？”
莫愁瞧了一眼莫景偉，發現他居然在渾身哆嗦，“你再害怕嗎？”
“莫莫，我會把你要的錢給你的！”
“好，我等着。”
莫愁上了莫景偉的車，豪車莫愁見過不少，但是她沒有開過。莫愁只是往駕駛座上一座，那舒適感真是不是她那輛破奧拓能夠比的。
“車子我開走了，我會把我的銀行賬號發給你，剩下的錢記得打到我的銀行賬號上。”莫愁看着那一家三口，帶着點威脅的和警告的提醒道：“你最好不要別動歪腦筋。你如果想要像幾年前一樣人間蒸發，我勸你最好打消這個愚蠢的注意。”莫愁看了看抱着可可的潘明唯，對莫景偉說道：“你知道你女婿的厲害，我想如果我想找你，就算是天涯海角，你女婿也會替我把你找出來的。”。
“明維，你說是不是？”
潘明唯配合着莫愁，口氣溫和的對莫景偉說道：“岳父，香港是我的地盤，如果你不還錢，我想你沒有辦法離開香港。”
方慧芬看着潘明唯，只覺得這個男人器宇軒昂，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景偉……”
“莫莫，錢我會盡快給你打過去的。”
莫愁看了一眼莫景偉，知道他不敢騙自己。
“好，我等着。”
莫愁對潘明唯招了招手，“上車，我帶你們兜兜風！”
“這是我們家的車，你給我滾下來！”小男孩對坐在車子裡的莫愁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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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愁冷睨了一眼小男孩，“現在是我的了！”
“胡說！這是我家的東西！怎麼是你的？”
“你不信，就問你爸爸！”
“爸，你讓那個女人從車子裡滾出來！”
莫景偉厲聲訓斥了一聲兒子，“小濤，不準胡鬧！”
“爸，你幹嘛怕她？”
潘明唯抱着可可上了車。莫愁看了一眼外面的三個人，發動 車子，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莫愁一直沒有方向的開着，見了路就走，可可窩在潘明唯的懷中，大氣都不敢出。她還沒有見過莫愁如此嚇人的一面，潘明唯抱着女兒，同樣的一言不發。
車子在路上行駛了足足有兩個半小時，太緩緩的停在了路邊。
潘明唯看了看有些外面的環境， 外面有些偏僻，應該是到了郊區，“你怎麼在這裡停下來了？”
“車子沒油了。”
“車沒油。”
“嗯。”
潘明唯皺起了眉頭，“你知道沒油意味着什麼嗎？”
“不知道。”
“你這一路開來，我只見過一個加油站，而且是在半個小時之前。”
“你不會打電話找人拖車嗎？”
潘明唯拿出了手機，晃了晃，“沒有信號！”
莫愁本來就積壓了一肚子的怒火，隨即接替發揮道：“這不是香港嗎？香港不是很繁華的嗎？怎麼可能有這麼偏僻的地方，還不通信號，你以爲我是鄉巴佬啊，耍我玩呢。”
潘明唯耐着性子解釋道：“這是香港原住民的土地，政府想要開發，原住民不讓，所以便一直擱置着。”
“我想一個人出去走走，你和可可留在車裡吧。”
“媽咪，我也去！”
莫愁頭也不回的對可可說道：“媽咪，想一個人待會兒。”
“我記得附近的河邊有螢火蟲，我帶可可去看螢火蟲，你像一個人待會一會兒，就留在車裡吧。”
潘明唯抱着可可下了車，將莫愁一個人留在了車裡面。
……
可可趴在肩頭，看着莫愁趴在方向盤上，肩膀一抖一抖的，可可對潘明唯說道：“媽咪好像哭了。”
“你媽咪傷心了。”
“你爲什麼不留下來安慰媽咪？我媽咪現在這麼傷心，你表現好了，我媽咪也許會原諒你也說不定。”
“你媽咪流淚的時候，不喜歡別人看着。”
“爲什麼？可可要是難過的時候，別人安慰我，可可就不哭了。”
“你媽咪不一樣。”
“哎……我媽咪怎麼那麼倒黴，碰到的男人都靠不住，爸爸靠不住，找個老公也靠不住。”
潘明唯蹙了蹙眉，心頭難過了起來。
“剛剛那個男人是我外公對不對？”
“嗯。”
“我外公比你還壞。”
“是啊，爹地和你外公一樣的壞。”
來到了河邊，潘明唯將可可放了下來，可可的站在草地上，就看到河面上飄飛着像星星一樣一閃一閃的小飛蟲。
“那是什麼？”
“螢火蟲。”
“哇……”可可發出了讚歎聲，“比書上的螢火蟲還要漂亮。”一直螢火蟲飛過來，大膽的落到了可可的肩頭，可可瞪圓眸子，怕嚇飛了螢火蟲，小聲的對潘明唯說道：“爹地，快看，螢火蟲螢火蟲……落到我的肩膀上了。”
潘明唯伸出手指，螢火蟲落到了潘明唯的手指上，潘明唯小心 移動着，“喜歡嗎？”
“喜歡。”
可可盯着潘明唯手指上的螢火蟲，笑得眉眼彎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