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高利貸 062
莫愁和潘明唯在一起總有一種不真實感。
那種感覺就像是踩在雲彩上，輕飄飄的，卻要隨時擔心會掉下來摔個粉身碎骨。
現在莫愁真的從雲彩上摔下來了。
醫院的食堂，
中午時間，全院都匯聚在食堂吃午飯。莫愁依舊是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有同情的，有幸災樂禍的，莫愁早已經習慣了大家的異樣的目光和竊竊私語。
“你沒事吧？”
趙月見大家議論的聲音太大，不禁替莫愁擔憂。本來老公失蹤了，就夠讓人難受的了，現在還要承受巨大的輿論壓力。
“我挺好的。”莫愁說完，胃裡一陣噁心。她捂着口，飛速的朝衛生間跑去。
“小莫，你怎麼了？”趙月追了出去。
衛生間裡，
莫愁翻江倒海的嘔吐着，中午吃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最後吐到只剩下了酸水，這才稍微舒服些。
莫愁走到洗手池旁，漱了漱口，然後抄起冷水沖洗着臉。擡眸，看着鏡子裡自己的臉，莫愁被嚇了一跳。因爲嘔吐，她的眸子充血，一片血紅，面目猙獰。
“莫愁！”
趙月立在莫愁的身後，連名帶姓的喊着。
莫愁看向鏡子裡的趙月，每次趙月連名帶姓的喊她的時候，要說的總是很嚴肅的事情。
“你幾個月沒來例假了？”
莫愁是婦產科的護士，趙月這麼問，莫愁當然明白她話裡的潛臺詞。她細細一想，大吃一驚，
“我差不多兩個月多月沒有來例假了。”
“莫愁，去驗個尿吧。”
“……”
……
醫院的天台上，莫愁看着碧藍的天空，思緒就像漂浮的柳絮，紛亂如麻。
她懷孕了！
孕期9周！
算算日子，她應該是潘明唯失蹤的那天晚上受孕的。
折騰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她都懷不上，沒想到卻在這個時候懷孕了。莫愁不知道是喜還是憂。
“潘小戀，我懷孕了。”
莫愁對着天空，很大聲很大聲的喊着，希望那個不知道身在何處的男人能夠聽到。
“潘小戀，你聽到了嗎？我，懷——孕——了！”
她喊的聲嘶力竭，喊得亂了呼吸，卻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
莫愁眼睛裡的淚水撲簌簌的，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砸了下來。她用手去擦，結果越擦越多。
“莫愁，你哭什麼？你不是一直想要個孩子嗎？現在終於懷上了，你應該笑纔對？”
淚水卻像個頑劣的孩子，根本就不聽話。
趙月找到莫愁的時候，就看到莫愁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蓋，哭的像個無助的孩子。
“小莫……”
趙月走過去，看着蹲在地上哭泣的莫愁，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怎麼可以就這麼不辭而別？就……”她哽咽着，泣不成聲，“就算嫌棄我了，要分手也要告訴我啊？他明明知道我那麼笨，他不告訴我，我怎麼知道他不喜歡我了，他不要我了？”
“……”
“潘小戀，你是個混蛋，你是個大混蛋，你比向俊毅還混蛋！”
“小莫，你別難過了。不就是個男人嘛，有什麼了不起？讓向俊毅和潘小戀這種男人統統都見鬼去吧。我們再找一個就是了。我們找個比潘小戀更帥，更高，更有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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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樣，不一樣……失去了向俊毅，我還能活下去；失去了潘明唯，我感覺活不下去了……那個男人，他偷走了我的心，我找不到我的心了。”